赵知书打小就无人约束,有时偷只鸡,摸条狗啥的,他爹也只是轻轻训斥一番。就这,他娘都老大不愿意,拼命的护着,渐渐养成了他骄纵跋扈,说一不二的性格。
长大之后的赵知书接手了他爹的酒楼,不料没有什么生意头脑的他,差点把他爹多年辛苦创下的家业折腾个底朝天。
生性好面子的赵知书不敢跟爹娘讲实话,只敷衍的告诉他们酒楼的生意一切正常。
忽然某天,他听那一帮狐朋狗友说赌钱能挣大钱。于是乎赵知书便变卖了所有的家产,把钱投都投到了赌场里面去。
《赌诗》有云:“相唤相呼日征逐,野狐迷人无比酷。一场纵赌百家贫,后车难鉴前车覆。”说的就是他了。
果不其然,这还没过两年,赵知书就把他原有的万贯家财全都败光了,还欠了不少的外债。
爹娘都被他气死了。可怜他的妻子为了帮他还赌债,没日没夜的操劳。就在去年,丢下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早早的驾鹤西去了。
“哎呀,你这人怎么又来了?每次只是嘴上说说,也从没见有个什么表示。真是的,本仙姑可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要不是怕你女儿被歹人卖去了烟花之地,我才懒得帮你呢!”
华青卿一边数落着赵知书,一边想着这次该如何帮他的事情。
可还没等她开口,孟言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冲了出来,抢先她一步,朝赵知书走了过去。
“这位施主,我看你是想求财?”
赵知书一听,抬头上下打量着眼前问话的人。此人看起来约摸二十来岁,容貌清秀,身材高大,一身素色道袍显得十分高雅正气。
他心里疑惑了一下,觉得好像有点面生。但又想了想,道观里有自己没见过的道士也是稀疏平常。于是就顿了顿开口答道:
“啊,我是求财,不知这位道长有什么好的法子,能让我快速发大财?”赵知书说完,抬头看向孟言,脸上充满了期待。
“这位施主,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俗语, “一更穷,二更富,三更起大厝,四更卖妻做大舅,五更做贼入狱住。” 自己的财富要靠自己的勤劳的双手来创造,我看你沉迷于赌博,实际上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它……”
“哎,我说你到底谁啊?我赌不赌博关你什么屁事,大早上的跟我在这瞎说教什么。 真他妈的的晦气。”
孟言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知书无情的打断了。
“滚滚滚,离我远点,我不求了。” 赵知书一边说着,一边愤愤的离开了道观。
“哎呀,孟言,你可真是我的大恩人,总算把他这个倒霉鬼赶走了。” 华青卿见赵知书从道观离开了,开心地从香案后面走了出来。
“总算?你的意思是他总来吗?” 孟言听后疑惑地问道。
“是啊,他基本一赌输钱就来这里求告,叽叽喳喳的吵得我头都疼死了!对了,先不说他,今天是七月十五,前来求事的人多。
你麻溜的把这个香炉擦干净,再准备几只空盘子摆在旁边的桌子上,好让香客摆放供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