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他?”苏星河笑了:“我该说爸爸心太大还是该说爸爸把我想的太圣母,我不是庙里的菩萨,没有普渡众生的心肠,你认他我不干涉,但是动我的东西,别怪我六亲不认,既然爸爸执意如此,那这个项目大家都别做。”
苏星河的嗓音不高,语气也是不紧不慢,可每一个字都很清晰。
要离开会议室的时候,苏亦承要拦,苏星河轻蔑一瞥:“你拦我试试?”
苏亦承曾被她一脚踹翻在地仍心有余悸,可又不好显得太怂,便站着没动。
“星河,既然你不喜欢旁人干涉你的项目,那这两个项目就还交给你做,不过,从今日起亦承代表董事会留在青城任分公司的副总,协助你工作。”
苏星河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爸爸开心就好。”
说完,头也不会离开。
打开会议室的门,孙姐站在不远处,一脸的担心:“苏总……”
“没事,”苏星河一脸淡然。
这两个项目虽不算多大的项目,但都是市里牵头的,重在拓展人脉,她是无论如何不会把项目交给苏亦承的。
“星河,你别和你爸爸太较劲了。”孙可欣劝道。
孙可欣一毕业就
进了苏星河妈妈宋锦书的秘书团,是宋锦书给女儿培养的人。
宋锦书临终前将孙可欣安排到了苏星河身边做助理,兼照顾她生活,后来还陪她留学,一直到现在。
所以,孙可欣虽是苏星河助理,但她的资历便是公司董事也不敢小看。
对苏星河而言,孙可欣更像是姐姐,朋友,这些贴心话,也只有她敢说。
苏星河看似柔婉,性子却是倔强,这三年回方城屈指可数,上次若不是非凡科技上市,只怕她也不会回家。
董事长这几年一味偏袒苏亦承,无奈他身份不正能力不够,在总部立不起,这才打起了分公司主意,想借星河的功劳上位。
虽然董事长偏心,可星河以后要继承苏氏还得董事长支持。
“孙姐,你说,我妈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苏星河眼眶红的厉害,眼泪打了个转,到底没流出来。
宋锦书在世时他们是方城出名的模范夫妻,伉俪情深,宋锦书死的时候苏维安哭的恨不得随她去了。
可不过半年便认回了私生子,虽然没有将那个女人接回家中,可小公馆他也没少去。
男人?呵!
既然说是代表董事会任分公司经理,任
命书应该马上就会下来。
苏星河直接回了办公室召开小组会议,这些人都是公司核心,也是她一手提拔。
苏亦承想篡权夺位替而代之也没那么容易,他能不能坐得稳,也要看他有几分本事。
苏星河从公司出来已经时天已经黑透了,华灯已上,灯火璀璨。
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的声音有节奏且悠长,身影越发显得孤寂。
黑色的卡宴缓缓的在她身边停下,苏星河正要疑惑不是孙姐的车子,车窗缓缓落下:“星河!”
苏星河眼神恍惚了下,似是不可置信:“你怎么来了?”
“打电话回去刘妈说你没回家,正好过来接你,上车,我让孙姐先回去了。”
苏星河这才打开副驾那边车门上车,陆斯辰倾身靠近,替苏星河系安全带。
两个人的身体忽然贴近,男人温热的呼吸喷落在她耳畔,苏星河下意识身子往后缩了下。
陆斯辰眯眸,似故意身子又靠近了些,本来放在座椅旁的手,顺势搂住她的细腰。
“躲什么?”男人英俊的俊颜勾着几分笑意,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带着钩子:“我的女人,我不能碰?”
苏星河没什么心情和他
调情:“陆斯辰,这里是公司,你不要胡闹。”
陆斯辰却不理会,直接贴上她的唇,深吻锁住。
苏星河瞪大了眼眸,惊慌失措的推开他,车子停在公司门口太久保安会过来的。
“陆斯辰!”苏星河漂亮的眸子愤愤的瞪着他,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生气。
尤其,被吻过的粉唇带着一抹水渍,陆斯辰又想吻她了。
苏星河似是看出他意图不轨,伸手捂住他的唇瓣:“快开车,保安要过来了。”
“好吧,我找个没人的地方再亲。”陆斯辰低笑道。
“你还是快开车吧!”苏星河说完,侧头看向窗外,不理他了。
陆斯辰摇头失笑,专心开车。
“不回家吗?”苏星河发现路线不对。
“这里有家餐厅,我订了位置。”
新开的餐厅,楚砚说味道不错,位置还要提前预定,陆斯辰翻着餐单,按照苏星河的口味点餐。
菜式很丰富,味道也不错,但苏星河明显有些心不在焉,面前的食物没动多少。
陆斯辰放下手中的筷子,深不见底的眸子蓄着笑意:“没胃口,还是有心事?”
苏星河摇了摇头,抿了口柳橙汁:“可能有些累,不太有
胃口,抱歉,影响到你了。”
男人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然后淡淡笑开:“你爸爸来公司,给你出了什么难题吗?”
苏星河对上陆斯辰的目光,漂亮的眸子带着几分犹豫,似是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他。
“没有。”苏星河摇头。
她不喜欢公私不分,新能源项目已经借过陆氏的便利,她不想再麻烦他。
“那孙姐说……”
“我自己可以处理,不过是个副总的位置,他的能力也越不到我头上……”苏星河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她上当了。
孙姐不可能告诉他。
陆斯辰的目光对上她的,低沉的嗓音染着薄笑:“星河,你不用这么防备我,你可以试着相信我,有我在,你想要什么,我都送你!”
陆斯辰伸手握住她的手,纤长的手指十分漂亮,只是有些冰凉。
苏星河想要抽回,陆斯辰却更大力握住:“你不想他在青城,我帮你赶走他便是。”
苏星河迅速摇头:“不要,我可以自己处理。”
“还不信我?”
“不是,我想自己处理,把他放在爸爸身边,倒不如放在我眼皮下。”苏星河难过的并不是苏亦承。
而是,爸爸他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