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伯宏拒绝,大夫过来,他可就瞒不住了,本来就不是因为什么肚子痛,他就只是一瞬间被苏灵的话伤到了而已。
苏灵关切的看着他的神色,更像是一把戳在他心上的刀子,现在她如此关心自己,可若是有一天,她把什么事情都想起来了,那又该怎么办?
“你真的没事?”
苏灵拧紧了眉头,他看起来真的很难受,脸色也越来越白了。
完颜伯宏努力显露出笑意来:“没关系,老毛病了,忍一忍就能过去。”
苏灵伸手去拉他:“我以前怎的从未见过你有这番样子?”
“不过没被你碰到而已。”
“若是有这些毛病,还是要提前调整才是。”
“嗯,知道。”
苏灵叹了口气:“不然我们还是快些回皇城吧,这样你的病症也可以快点去让御医看看,这样一来也有治愈的机会。”
“好。”
完颜伯宏没有再推脱,他生怕自己的一再拒绝会让苏灵起疑。
李承顾的人就是在隔天下午来的,他装扮成完颜国人的模样,在那山脚下买东西,试探上山的时候,有人过来拦住了他:“做什么的?”
“想去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采
的药材。”
这人陪着笑,暗自打量旁边的人,他其实都没看见这两个人是从哪里出来的,他们的踪迹隐匿的太好了,在这山林中可能不知道什么地方就有他们的人手,如果他硬是闯进去了,随时随地会被发现目的。
“没人告诉你这山上禁止入内吗?”
“我才刚来这城镇,还当真不知道这事,对不住了。”
他转身要走,却被那两个人拦住:“等等。”
这人回头看,那两人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你是哪来的?”
“从隔壁镇过来的。”
“去吧去吧。”
分开之后,李一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要被发现了,整个人都紧张的不得了。
他转身离开,这里不能久留,他还是快些回去汇报比较好,上山之后就是死路一条了或许。
李承顾晚上去李曦儿那边看,刚到的就见李一自责的站在边上,或许已经跟李曦儿他们说过消息了。
他蹙眉问:“不太好?”
“根本没上山。”李一也很自责,“我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就不知道有人从哪里冒出来将我拦住了,我怕若是上山,恐怕眼线会更多,再者敌在暗我在明,他们是可以随时监视我
行动的。”
李承顾点头,其实他也应该想到的,完颜伯宏好不容易能在秦雅身边留下,怎么可能会放松警惕呢?或许之后一段时间,都会是这样,他能做的还是只有等着他们回皇城之后再行动。
李曦儿过来安慰他几句,虽然现在被动的情况很糟糕,但总会等到机会的。
李承顾没再言语,有没有机会,都得他自己好好去思考,剩下的人,当真帮不到什么忙。
完颜伯宏和苏灵再山上再呆了两日,就直接回了皇宫中,阿北也是在隔天开始重新回到武馆中习武的。
李承顾知道他来,心中莫名有几分期待,他是真的想知道在山上发生了什么。阿北对李承顾没有设防,闲暇时候,主动说起了一些在山上时候发生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苏灵受伤的那件事。
李承顾心中瞬间绷紧,面上还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山上很危险?”
“有些以前猎人挖的坑洞,若是不注意的话,当真容易踩进去。苏小姐现在还在坐轮椅呢。”
阿北说着惋惜的叹了两声,本来他们三人应该是一起在山上别院中玩个痛快的,结果到最后,就只有他和完颜伯宏两
个人在游玩,苏灵只能在别院中活动活动。
李承顾转过脸去,将手隐藏在衣袖下,若是不这样,他的情绪无法抑制。
阿北又看向他:“顾师父,我想要再学些东西,这样的话就可以反应快一点了,下次出事的时候,我也可以快些保护在苏小姐前面。”
“好,师傅教你。”
李承顾调整好情绪,转眼看着他:“来,你先跟着我练。”
因为之前的风波,武馆中的学生就剩下七八个,剩下的都没有再来过了。
阿北也好奇过武馆中的情况,但小孩子也说不清楚,李承顾又从不会主动提起相关的事情,阿北就只能憋在心里谁也不能问。
妞妞这几天也依旧在跟着武馆中的孩子学习,但李承顾明显可以感觉到妞妞对自己有几分躲避。可能是因为她娘亲的事情所以妞妞心中觉得愧疚,李承顾便也没有刻意的去接触她,小孩子心里的结啊,还是得她自己解开才是。
阿北回到宫中,完颜伯宏的人正等着他。
他去和完颜伯宏见面,听到他问起顾成的事情,全部都实话实说:“师傅没有关心苏小姐的事,就是我说起的时候,他也没问。”
完颜伯宏看向他,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对顾成的防备已经淡了,从苏灵说要和他成婚的时候开始,他就没怎么怀疑了,能得到苏灵的这句话,他已经满足了。
再说,等到他们二人真的成婚了,李承顾就算是想做些什么,也不太可能了。
阿北退出去,又去找了苏灵,这是他养成了很久的习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先去看看苏灵,把她照顾好。
苏灵也正头大呢,她怎么也没想到回到皇宫中也躲不开这因儿郡主的骚扰,这人像是阴魂不散,明明她也没主动招惹,她就是要过来和自己乱七八糟的炫耀一通。
因儿指着不远处的宫殿:“那个地方就是皇帝伯伯专门为了我做的,即使我不在皇宫中居住,他也给我留了住处,只要我一入宫,随时都可以住进去。”
苏灵一手支着下巴半靠在轮椅上看着她:“然后呢?”
皇帝对她有多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完颜伯宏给她的这些好处和红利,她关心的也只有完颜伯宏一个人而已。
因儿见她这样不为所动的态度,有几分生气:“皇帝伯伯一定会站在我这一边,你就只能是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