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电话,着实让赵铭意外。
“赵总,今晚天京圈子有一个酒会,梁台长让我陪您一起去,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到电视台来?”
电话那头,是略显清冷和紧张的女声,赵铭虽然只和王凤仪有过一次来往,但也一下子认出了这个声音。
正是天京电视台梁台长的王秘书。
对于这个行事雷厉,手段强硬,做事有条不紊的女人,赵铭可谓是印象深刻。
赵铭也没想到,王凤仪会在这个时候联系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也明白了,以梁明义的能量,远不能为赵铭求来一个央视招标的名额,他不过是一个天京电视台的台长,手还没办法伸到这么远的地方。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梁明义有这么大的能量,也犯不着为了赵铭一个外省的拉下脸去求爷爷告奶奶。
求人,拉的可是自己的颜面,凭李城赋一通电话,他就为赵铭当牛做马,这世上也没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能给赵铭争取来一个天京上流圈子酒宴的名额,已经是梁明义尽了最大的力,毕竟,这种机会普通人根本没办法接触。
梁明义的态度已经很明了,自己没有这么大的手段,给赵铭安排到这样的酒宴上去,能结识什么样的大佬,就看他自己手段了。
“我都行,看你,我现在过来?”
赵铭没有拒绝,出席这样的酒会,不带个女伴过去也说不过去。
而李秋瑶现在正在为和孙家的合同忙碌,没办法抽空和他一起参加,有王凤仪当自己的女伴,面子上也过得去,至少身边也有个说话的人不是?
虽然赵铭现在已经通过孙家,拿到了竞标央视黄金时间段的名额,不过这样的酒会他还是要参加的。
杨炳天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况且这是天京上流圈子的酒会,他以后想要发展,想要在天京立足,也免不了这些应酬。
“嗯,没这么着急,现在才三点,赵总你四点半左右过来吧,正好我也下班。”王凤仪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赵铭却是不知道,天京电视台楼下,已是豪车攒动,王凤仪看着楼下的豪车和那些等自己下班的公子哥,心里也是厌烦得紧。
实际上,这并不是什么梁明义的安排,梁明义这两天忙着筹备新节目,已经去了外地,哪还有空帮赵铭安排这些。
这都是王凤仪自己安排的,今晚的酒宴她也脱不开身,想了又想,才想起一个不那么令他讨厌的男人。
所以借着梁明义的名头,安排自己“陪”赵铭去酒宴,倒也省了许多的麻烦。
对不起了,赵总,这次只好小小的利用你一下。
挂断电话,王凤仪松了一口气,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笑容又爬满了她的脸上。
赵铭倒是没有多想,反正时间还早,脱了外套,他又打开了电脑,开始浏览网络上的诸多国内外金融新闻。
东南亚的局势果然如他所推测一般,从去年开始,就稳步上升。
赵铭知道,这是资本寡头入场的布局,温水煮青蛙,前期用较为温和的手段,慢慢抬升东南亚股市。
等拿到了足够的筹码,大笔资金先对冲进来,让东南亚股市暴涨,吸引全球的散户股民,营造出一时无两的风头。
而尝到了甜头的散户,便会慢慢放松警惕,更多的资金冲进来,想要大赚一笔。
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是东南亚股市崩盘的时候,赵铭还记得,上一世东南亚股市动荡的时候,多少人倾家荡产,轰动世界。
多少光鲜亮丽的老板,前一天还是坐拥几千万资产,俨然一副人生赢家的模样;第二天就站在了天台上,生无可恋的跳了下去。
东南亚股市的风波,后来蔓延到港城,造成了港城股市的巨大跌宕和恐慌。
最后如果不是国家宏观调控,短时间内拨款数千亿护盘,恐怕97年那一场金融风暴,直接就能让繁荣的港城一夜回到解放前!
赵铭也没有多想,看了看东南亚各国股市的价格,联系了冯鹏。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他自忖以现在的资本,没办法和索罗斯这样的寡头对冲,做不到赢家通吃的地步,但从中分一杯羹也不犯法不是?
反正欧美俄的金融寡头都在做局,自己从中赚一笔,吃下一块肉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大笔的资金兑外汇,审核都要一周。”冯鹏听了赵铭想要投资东南亚股市的事情,也是一惊,旋即微微皱眉说道。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来打扰冯哥你啊。”赵铭笑了笑道,
“听说冯老哥过段时间要调动到省里去,恭喜了。”
冯鹏闻言,脸上露出喜色,叹了一口气说:“托你的福,没有你,恐怕再熬个十年也不一定能调到省里去。”
他沉吟片刻,点头道:“也算是我欠你的,让我在离开平江前,再帮你一次,以后到了省里,规矩多,恐怕想帮都帮不到咯。”
“哈哈,多谢冯哥了,回来我请你吃饭,放心,你调到哪里,我的钱就跟到哪里,不会亏待你的。”赵铭哈哈一笑,谈笑间敲定下来。
冯鹏听了这话,也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脸上表情明显轻松起来。
他比谁都清楚赵铭赚钱的本事,那是财来如山崩海啸,随便一出手,就是几千万上亿的利益。
这样的大金主如果跟着自己走,那别说省分行行长了,多干几年,总行都有得进!
“哈哈哈,好,我这就帮你办这件事。”
挂断电话,冯鹏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外汇窗口。
特事特办,饶过了一些繁杂的程序和手续,唰唰十几分钟,一切都办妥,赵铭账户里的一亿五千万,也变成了美金。
赵铭很快登录的账户,又通过机构,花了几万块迅速办理了东南亚各国的股市账户。
不多时,这两千万美金,就全部涌入了东南亚股市,引起了一波小小的行情,但也很快如水花一般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