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死吗!”小蝶一边用力踩着,一边流着眼泪,“我家小姐多可怜啊,就是因为这个无赖胡搅蛮缠,小姐现在整天都不敢出门,偶尔出门走走还得要提心吊胆的想着会不会有人蹦出来!他害苦了小姐啊!”
商队的人都沉默下来。
他们自然知道无赖的出现给明月带来多大的心理阴影,也知道这个混蛋曾经对明月做过什么,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官府对他们商队本就严苛,没有理由都要编出来一个加税,若真闹出事情来,他们还要不要做生意了?正是因为这层原因,无赖才能活到现在。
小蝶哭泣的模样极大的刺激了人们,可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别过头。
小蝶踩人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看似可怕,实际却没造成什么伤害,毕竟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不可能把一个人踩得半身不遂。
躺在地上的无赖嘿嘿一笑,用手拉住小蝶的脚腕。
“你对明月姑娘真的很中心呢,等我娶了明月姑娘回家,就让你当我的小妾,到时候你们一起伺候——”
脚腕上的手还在不断往上,像是一条毒蛇!
小蝶毕竟是个小姑娘碰到
这情况也被吓坏了,拼尽全力想要把脚给拉出来:“你放开我,放开我!”
“小姑娘,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陆婉再也忍不下去了,商队里的人不敢对无赖动手,但她敢!反正她也是个外人!
她快步上前,一脚狠狠踩在无赖恶心的手腕上。
这一脚虽然不可能直接把对方的手给踩断,但疼痛还是有的,否则这人也不知道叫得那么大声。
“啊,你这贱、人快放开我!”
旁边的人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纷纷振臂高挥:“姑娘,干的漂亮!”
无赖气的浑身发抖:“你竟敢伤我,你就不怕我去官府告你们吗!”
陆婉眉峰一挑,卷起半边袖子:“还记得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吗?到时候去了官府,谁有理还说不准呢。”
无赖看到这个伤,心中已经明白大半,怪不得她要帮小蝶出头,原来她是小巷里要扭送自己去官府的女人。
可无赖毕竟是无赖,铁证如山在眼前,他还敢狡辩:“你这伤……你这伤与我何干,凭什么就说是我做的,这不是含血喷人吗!”
无赖坚决不承认这伤出自他的手。
还好陆婉早就
料想到他会这么做,冷冷一笑说:“证据?我正好有。”
说话间,魏辛三人也挤了进来,听到陆婉这话连连点头,小竹青更是二话不说跳了出来:“我可以作证,陆婉姐姐手上的伤就他干的!我都亲眼看到了!”
“连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也站出来指认伤人的是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总不能说小孩子撒谎吧?”
无赖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辩解的话语来,因为陆婉的手确实是他伤的,他没占理……
明月的帐篷内,报信的刚来到。
“明月姑娘,那个人又来了,他现在就在门口,一直吵着要见你,领队已经过去拦了!”
原本作为位置上一边泡茶一边用眼角余光瞄唐惊云的明月,猛然从位置上跳起来,花容失色道:“这怎么可能!我最近都没出去过,他怎么还能找得到我?”
报信的任务摇摇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反正人已经在门口了,唉,明月姑娘你还是出去躲一躲吧。”
平时一般都是这样,为了让明月不跟那位正面接触,以免对方闹出更大的事情来,所以人找来的时候领队会让明月先出去躲
一躲,等事情平息以后再回营地里来。
“明月姑娘,咱们快走吧……”
那人不断催促着,可明月却有些不想走,她好不容易才见到这么一个家世好又俊美的公子,正想着如何将对方从贴身侍卫变成如意郎君呢,若是就这么离开了,以后还有机会吗?
明月咬咬牙,站在原地不肯定。
便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唐惊云终于开了口:“从刚才开始外面就一直传来吵闹的声音,便是因为那个人?”
报信的人正要回答,突然被明月使了个眼色。
他也是个机灵点,一见这眼神什么都明白了!明月姑娘是领队心尖上的人,讨好了她便等于讨好了领队,今后的日子说不定会好过一些呢!听得那报信人绘声绘色道:“没错,外头争执吵闹的声音全都是因为那个男人,他是明月姑娘的追求者,很久之前因为某些原因对明月姑娘一见钟情,一直追求到现在,期间做过无数疯狂的事情,但明月姑娘一次都没有答应!”
明月点点头,含泪道:“那人就是个疯子,我宁死也不会从他。”
一般人见到美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恐怕心会被融
化,会忍不住想逞英雄为美人儿出头,可偏偏唐惊云不同,他出头纯粹是不想跟明月单纯待在一起,这个女人的目光令他锋芒在背!
“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人已经离开帐篷。
明月捧着脸,含羞带怯道:“唐公子果真对我动了真心,否则怎么会一听到那人是我的追求者,便急匆匆要找他去呢?明尊说得没错,爱情果然是不能预料的。”
还好这个时候唐惊云已经走远,否则会断掉出头的想法。
唐惊云沿着吵嚷声音来到门口的时候,陆婉正巧一脚踩在那无赖的手背上,随后她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露出手上的手腕。
唐惊云一下便火了!
陆婉是他的师妹,把她从楚云城身边带走时,他在心里叮嘱自己一千遍一定要保护好她,结果才离开那么一会儿,人便受伤了……
唐惊云恨不能将伤人者薄皮萱草以消心头之恨!
他按住自己心中怒火,快步走到陆婉的身侧,拉住她的手腕道:“是谁干的?”短短四字,却字句铿锵有力,配上阴沉的脸色足以说明唐惊云此时的怒意!
陆婉整个人都愣住了:“大师兄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