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可惜了这些好东西了。”
清水顺势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便离开了厨房,飞丹瞧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只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两日后便是陆婉母亲的忌日了,清水一大早便将陆婉从床上叫了起来,梳妆打扮。
“夫人,今日王爷同您一同回将军府,带这只簪子最是好看。”
清水一边替陆婉梳头一边说道,陆婉拿起清水说的那簪子瞧了瞧,便又放回了首饰盒中,挑了另外一只不那么艳丽的戴上。
“今日是母亲的忌日,理应打扮的朴素一些。”
陆婉淡淡说道,清水只好将刚拿起的翡翠耳坠也放了回去,按照陆婉的意思,所有的东西包括妆容都格外简单朴素。
楚云城并未食言,一大早便备好了马车,等陆婉出来了这才一同上了马车,朝将军府驶去。
“辛苦王爷,只是待会儿还要祭祖,劳烦王爷在将军府等上一日。”
坐在马车上,陆婉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对着楚云城说道。
“祭祖?”
楚云城并未听陆婉提起过,同样也接受不了在将军府住上一日,他根本睡不踏实。
“没错,每每
长辈的忌日,除了祭拜长辈,还要祭祖,这是将军府的规矩。”
陆婉解释说道,楚云城若是真的独自留在将军府,万一先前那刺客再有什么动作,怪罪到自己头上可怎么办。
“无妨,本王同你一起便是。”
楚云城的回答让陆婉心里一暖,点点头便没再说话。
到了将军府,陆天泽早早便在门口迎接,一脸的谄媚之色。
“二叔,什么时候开始?”
陆婉下了马车便直截了当的问道,不给陆天泽任何拖延时间的机会,更不想跟他有独处的可能。
“不着急,时辰还未到,你和王爷先入府休息一会儿,我去安排。”
陆天泽脸上堆着笑,虽然是在回答陆婉,但是视线完全粘在楚云城的身上。
“那就麻烦二叔了。”
陆婉答道,楚云城则是从头至尾都不曾和陆天泽说一句话,以至于让他着实有些尴尬。
两人被陆天泽迎进正厅,陆菲菲正在里面等着,见到陆婉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不过是碍于楚云城在场没有发作。
“婉婉,你随我来一下。”
陆天泽对着陆婉说了一句,接着便离开了正厅。
楚云城听见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陆婉
,眼神带着些怀疑之色,但是在别人看来更像是眉目传情。
“王爷,我去去便来。”
陆婉有些无语的对着楚云城说了一句,接着跟着陆天泽去了他的书房。
“二叔,不知道你叫婉婉来所为何事?”
进了书房,陆天泽一把将房门关了起来,陆婉见状只好装傻。
“你少装蒜,我让你监视楚云城,为什么迟迟没有消息?”
陆天泽冷着脸盯着陆婉,看样子很是生气。
“二叔真是冤枉我了,您也不是不知道之前我被陷害,差点可就回不来了,后来在王爷的军营里更是别提能给您传消息了。”
陆婉一副楚楚可怜任人揉捏的样子,陆天泽脸色这才缓和一点,只是脸上依旧带着怀疑之色。
“上次我派人去王府看你,被你打发了回来,这你怎么解释?”
“那时因为受伤我身体虚弱,足足睡了好几天,醒来时才知道二叔你有派人来过。”
陆婉的话说完,陆天泽半信半疑盯着她看了半天,这才又接着问道:“那好,那你告诉我我让你监视楚云城,你都知道了什么,这么久不会一点收获都没有吧?”
“二叔,这王府里人多眼杂,
我差点就叫人害了,光是防备这些明枪暗箭都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楚云城还一直防着我,我那有机会。”
陆婉的借口与之前一样,陆天泽听了显然是不信,刚准备发作,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老爷,王爷在正厅发了好大的一通火,你快去瞧瞧吧。”
还没等陆天泽发话,下人的话让他脸色瞬间一边,瞪了陆婉一眼小声道:“回头再收拾你。”
说完,陆天泽急忙回到了正厅,陆婉跟着,还没进去便听见了陆菲菲哭哭啼啼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王爷有话好好说,别动怒。”
陆天泽急忙跑进正厅,看见跪坐在地上的陆菲菲,急忙对着楚云城讨好道,甚至连扶都不敢去扶陆菲菲一下。
“你们陆家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今日本王岳母忌日,她穿的是什么?还语出不逊,莫非是你陆天泽默许的?”
楚云城虽然带着面具,但是陆婉听他的口气,瞧他的眼神,并不像话语中说的那样生气,心里不免有些无奈,这分明不就是在告诉陆天泽,他楚云城有多“重视”自己吗?
“王爷息怒,是臣管教无方,菲菲还不快去祠堂跪
着,跟你婶娘忏悔,不叫你起来不许起来。”
陆天泽果然听了楚云城的话狠狠瞪了陆婉一眼,这才对着陆菲菲吼道。
“爹!我没有,明明是……”
“还敢狡辩,难道要我家法处置吗?”
陆天泽见陆菲菲一点眼色都不长,脸色瞬间又难看几分,还不等她说完就直接打断道。
陆菲菲长这么大哪里受过家法,倒是看着陆婉受过不少次,骤然瞳孔一缩急忙道:“女儿知错了,爹爹息怒,我这就去罚跪,不要请家法。”
“看来我说的一点没错,你还真是对自己的女儿偏爱有佳,本王记得上次回门婉婉可是受过你一个巴掌,这罚跪祠堂也好,总该有个时限吧?”
陆菲菲刚站起身准备出去,却被楚云城一句话定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中更是把怒气全都撒在了陆婉的身上。
“王爷说的是,那便罚跪一日,用心忏悔祈求婶娘的原谅。”
陆天泽抹了一把冷汗,转过头对着陆菲菲说道,陆菲菲纵然委屈也只能合着眼泪吞了。
“罚跪三日,抄佛经百遍净心,我想岳母应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如此便能原谅你了,你说是吧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