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塞似乎一眼就看出了陆婉的心思,毫不客气的回道。
“呵,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只要王爷知道了你的目的,一定会想法子保证粮草的安全。”
陆婉咽了咽口水,强压下去胃里面的恶心,手里攥着之前磨好的筷子,等待时机逃跑。
“哼,楚云城就算是知道了又怎样?要说替身,那方月茜处处都想替代她姐姐,这么多年都没成功,就凭借着几分长相楚云城就能对你刮目相看?那怎么方月茜跟她姐姐也像楚云城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呢?”
李塞的话让陆婉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一直觉得楚云城不和方月茜走的太近,是因为心中的愧疚,怕对不起方悦涵。
“停一下!说你呢!”
两人正对峙着,马车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李塞眉头一皱对着陆婉狠狠说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你已经被我灌了毒药,你要是敢逃跑就等着死路一条。”
说完,李塞这才掀开马车的帘子跳了出去。
陆婉不知道李塞说的毒药是什么,但是即便是死她也不能做危害自己国家的事情,那样她如何配做将军的女儿。
“你们是做什么
的?把面具摘下来!”
陆婉悄悄掀开帘子的一角,看见外面站着几个守城的官兵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官爷,我就是普通小老百姓,脸上生了疮,所以才戴面具怕吓着人,此次就是去求医的,车上的是我妹妹,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行,九王爷的妾室遭人绑架了,必须摘下面具检查,还有车上的,下来接受检查。”
守城的官兵明显不吃李塞这一套,陆婉见状将被绑着的双手藏进袖子里,慢吞吞的下了马车。
“官爷,我妹妹她胆小怕生,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陆婉低着头,李塞急忙挡在她前面,生怕官兵看到陆婉的模样。
“官爷,哥哥说的是,您就让我们出城吧?”
陆婉并未抬头,话音刚落便将事先磨尖的筷子朝着李塞的背后扎了过去。
“啊!你这贱女人!”
李塞躲闪不急,直接转身怒骂道,守城士兵见状立刻将几人团团围了起来,陆婉则是急忙后退几步拉开与李塞的距离。
“快抓住他,我是陆婉。”
陆婉朝官兵身后躲去,李塞见状想要逃却是已经晚了。
“没想到,你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要
逃跑,那就别怪我了。”
李塞见跑不掉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一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打开瓶盖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了地上。
“本来不想让你那么早死,但是如今,既然你自己找死就等着毒药发作吧。”
李塞说完还不等官兵反应直接抽出随身带的匕 首割喉自尽,陆婉见状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了松,只觉得双腿瘫软无力,很快就昏了过去。
等陆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房间里的装潢很是陌生,清水就守在床前打瞌睡。
“清水,我这是在哪?”
陆婉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根本没力气。
“夫人,您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清水听见陆婉的声音马上醒了过来,一脸的担心。
“还好,就是没什么力气,你这表情是怎么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夫说你劳累过度,奴婢这就去给你准备吃的,您先躺一会儿。”
清水眼底一抹别样的情绪划过,陆婉精准的察觉道了,只是还没问人就已经离开了房间,没一会儿芙清公主却来了。
“皇嫂,你终于醒了,那个混 蛋没有伤害你吧?”
芙清公主
满脸的担心,陆婉见状则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说话。
“你笑什么,要不是为九哥着想,我才懒得管你呢。”
芙清见陆婉笑了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色一变嘴硬道。
“好啦好啦,那我就谢谢你啦,我没事。”
芙清听到陆婉的话这才暗地里松了口气,伸手扶着陆婉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本来呢休一是要送我回宫的,但是皇帝哥哥知道这件事很生气,我怕他责难你们所以还是晚些跟你们一起回去。”
芙清随便编了一个蹩脚的理由,陆婉看出来她是害怕自己受罚,也没揭穿,只是疑惑的反问道:“我们,你指的是?”
“当然是九哥了,李塞被抓的地方已经接近边塞了,正巧离九哥的营寨不远,我们就被接过来了。”
芙清公主话音刚落,楚云城就一脸阴翳的推门走了进来。
“看你的样子好像一点教训都没有吸取到,别以为皇上治不了你我就拿你没辙,去抄一百遍佛经,抄不完我回去让皇上关你禁闭。”
听见楚云城的话,芙清公主本来高兴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是吃了苍蝇。
“九哥,我知道错了,这惩罚就免了好
不好,好不好嘛?”
芙清公主果然还是害怕楚云城的,见他真的生气了立马服软。
“不行,不罚你下次你还不长心,虽然你是公主,但是皇宫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再这么天真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保护自己?”
“那不是有皇帝哥哥和你嘛?九哥你最好了,就不要……”
“两百遍。”
芙清公主还想求情,楚云城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道。
“行行行,我马上去,一百遍就一百遍。”
芙清公主生气的瞪了楚云城一眼,接着推门而去,陆婉怀疑门都快被她掰掉了。
“一百遍佛经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你也想跟她一起抄?”
楚云城听见陆婉替芙清公主求情,冷哼道。
“没有,陆婉多嘴了。”
楚云城听完这才脸色好转一些,在陆婉的床边坐了下来。
“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塞北的人想要拿到我们的粮草,却又不想要交换马匹,明显有侵略我朝的意思,如果让他们得逞,恐怕是一场恶战,那对于百姓来说无疑是场灾难。”
陆婉叹了口气,心中还是有所保留,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地方太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