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箫,老夫乃是君上亲封的荣国候,你敢不经君上询问便将我下狱!”
“有何不敢?”
还不等沈南箫说话,殷鹿竹的声音便在一侧响起。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白金垣,目光漫不经心的在白言辞身上扫过。
“令郎的肌肤倒也光滑,真是让人垂涎啊!”
眼前的殷鹿竹,像是褪去了那层玩世不恭的表象,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
闻言,白言辞当即便怒了,“狗东西,凭你也敢这般对本公子!”
面对白言辞的咒骂,殷鹿竹神色淡淡的,像是掀不起波澜那般。
“将人压回刑部地牢!”
随着沈南箫最后一句话落下,士兵纷纭而知,将俩人压住,送往了刑部大牢。
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殷鹿竹眼波微微闪烁了一下,眼角无声的掉下一滴清泪。
她自问一生不曾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可为何,上苍要这般待她!
满门被炒还不够,还要让她死也死的这般没有尊严么?
“上苍真是瞎了眼!”
沉寂中,她有些苍白的唇瓣幽幽的吐出一句。
沈南箫有些莫名的看她一眼,似乎不懂她此刻的神情。
可他终究没有多问,傅绾笙之事,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进宫吧。”
点了点头,殷鹿竹和苏御都跟上了他的脚步。
大殷宫内一如既往的繁华,微风轻轻拂过,吹的楼角的灯笼轻轻晃动,轻纱微浮。
燕华抬手给顾庭芳亲自倒了一杯酒,“这杯酒,我敬君上。”
顾庭芳看了燕华一眼,也不曾拒绝,只是拿起面前的酒便一饮而尽。
之后,便是无声的静默。
俩人似乎是各怀心思,双眸静静的看着大殿上的舞姬。
那妙曼的舞姬,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琉璃灯火熏染的殿内,映衬得她肌肤如雪。
她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燕华偷偷的看了一眼顾庭芳,见他似乎对这舞姬很感兴趣,眸色暗了几分。
“君上很喜欢看着舞么?”
顾庭芳脸上带着淡漠疏离的笑,“打发时间罢了。”
闻言,燕华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往前倾了几分,媚眼如丝,“君上打算何时与燕华圆房呢?”
顾庭芳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僵。
还不等他说话,张家德的声音便传来,“君上,相国,殷世子,还有苏侍郎求见。”
顾庭芳放下酒杯,“公主先回去吧,孤还有政事要处理。”
燕华脸上的神情微僵。
又是殷鹿竹!
每次都来坏她的好事。
即便心中皆是不悦,她还是点了点头,乖巧的退了出去。
不消片刻,沈南箫和殷鹿竹还有苏御便走了进来。
擦肩而过,燕华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南箫,接着,便趋于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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