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了,今夜若谁不来,那么,谁便是狗,希望殷世子不要做这个狗才好。”
殷鹿竹低笑一声,“如此,这美人我便带走了。”
“本就是残花败柳一个,殷世子若喜欢,便带走吧。”
殷鹿竹对着青萝点了点头,青萝便将那姑娘带了过来,随后递给她一点银子,“我家世子给的。”
那姑娘握着手中银子,连连道谢。
青萝和长桉都没有多言,俩人上了马车。
马车朝着楚湘王府的方向走去,青萝担忧的问道,“主子,你打不过那白言辞的,晚上单挑,若是输了,他定又要羞辱你了。”
殷鹿竹像是没有听见那般,靠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
殷鹿竹回到昭德殿,青萝第一时间便将姬砚沉叫了过来。
后者冷着一张脸走进昭德殿,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殷鹿竹,眸色沉了几分。
“我待在这府中是为了更好的研习医术,并非是你殷世子一人的大夫。”
殷鹿竹扫他一眼,“不愿意便算了,我无碍。”
她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瞧着这妖冶的面容,心中却仿佛历经了一场风暴。
王权至上的大殷,父亲无甚背景,又不与人结党,所以,他才会死在这乱局中吧。
说白了,不过是位高权重者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姬砚沉一怔,他看着殷鹿竹,却发现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人这副模样,此刻的殷鹿竹,给了人一种错觉。
似乎,他这瘦弱的肩膀扛着什么足以压弯他腰杆的重量。
抿了抿唇瓣,姬砚沉走了过来,“衣服脱了。”
殷鹿竹看他一眼,将衣服自肩膀处拉下些许。
瞧着眼前莹白如玉的肌肤,姬砚沉率先愣了一下。
他复杂的看了一眼殷鹿竹,难怪人人都道这殷鹿竹男生女相,是有原因的。
这如雪如玉的肌肤,连他都要以为当真是女子了。
瞧着她肩膀处的剑伤,姬砚沉叹息一声,“你又何必与相国置气。”
“没有置气。”她的嗓音有些无力,淡淡的苍白,“只是单纯想他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姬砚沉:“……”
“得不到就要毁去?”
殷鹿竹:“……”
谁都以为他对沈南箫是因为得不到,所以生了怒气?
真是可笑。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任姬砚沉处理伤口。
半晌之后,他才将她的伤口包扎好,“别碰水。”
殷鹿竹点了点头,将衣服拉上,整理的一丝不苟。
姬砚沉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她一眼,“你当真要将玄卿赶出王府,据我所知,他没有地方可去。”
“那他便去死。”
姬砚沉:”……”
瞧瞧这翻脸无情的嘴脸。
“拜见王爷。”
殿外响起了奴仆的声音,转瞬,殷屏便推着殷景朝走了进来。
他面上有些焦急,“听说你受伤了?”
殷鹿竹抬眸看去,见是殷景朝,她微微行了一礼,“父亲。”
殷景朝一眼便看到了她肩膀处的血迹,就在这刹那,他眼底浮现出一抹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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