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瞎的都看得出来!狗皇帝在利用我!
顾庭芳面无表情的来到王座上坐下,他慵懒的往后一靠,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那般,娇媚浑然天成。
瞧着他那一系列的,刻在骨子里的媚态,殷鹿竹神情有些复杂。
顾庭芳随意的翻阅着案桌上的奏章,“京州太守上了道折子,说有人竟对孤不敬,在背后以狗皇帝呼之,殷世子觉得,此等大逆不道,该当如何啊?”
闻言,殷鹿竹行了一礼,“君上是仁君,不该与愚民计较,再者,既然有人这般称呼,那定是君上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若是加以改正定会让人心悦诚服,若是一味以暴力镇压,才是损了君上威名。”
“……”
顾庭芳看着殷鹿竹,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殷世子的意思是,孤被辱骂,还是孤的错了?”
殷鹿竹挑眉,“嘴长在旁人身上,别人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就拿臣来说,臣每日出门都听见有人骂,臣就从不在意。”
“你不在意?”顾庭芳诧异的挑了挑眉,他可是听说,曾在赌坊里,有人就是说了一句他纨绔,就差点杀了人全家。
“呵呵。”顾庭芳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殷世子如今倒是看得挺开。”
闻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也没有,臣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顾庭芳:“……”
“君上,相国求见。”
太监的声音在殿外响起,顾庭芳眼底闪过一抹意外,“让他进来。”
不消片刻,沈南箫便走了进来。
他和往常一般,一袭白衣,墨发飘飘,清寂绝美,犹如高岭之花不可随意攀附。
殷鹿竹看着他,只觉,花开许是刹那,却盛如芳华。
这沈南箫,当真清俊。
顾庭芳眉头轻轻蹙了一下,“殷世子,没事便滚吧。”
瞧着眼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殷鹿竹不悦的行了一礼,“臣告退。”
“殷世子稍候。”沈南箫微微侧目,“今日之事,与殷世子有关。”
闻言,殷鹿竹侧目看了他一眼,倒是在一旁站了下来。
沈南箫行了一礼,“君上,臣刚刚得知,殷世子勾结北国储君,更将人养在府中,令那人得以接触大殷军情。”
“谁?”事关军国大事,顾庭芳眉眼间带上了几分凝重。
沈南箫看了一眼殷鹿竹,菲薄的唇瓣果决的吐出两个字,“玄卿。”
顾庭芳想了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那般,“刺杀孤之人,当真是他?”
沈南箫点了点头,“是他。”
“殷世子,此事,你可有要辩驳的?”
顾庭芳拖着长长的黑色衣摆来到了她跟前,低声询问。
殷鹿竹仰头看着他,见他三千青丝只随意的绑起一缕,魅惑的仿若那欲海中的妖,轻而易举的便让人为之一怔。
顶着俩人投来的目光,殷鹿竹沉吟了片刻,忽然点了点头。
“相国所言非虚,玄卿确是北国储君,先前君上的伤也是他,只是君上当时不愿信臣,却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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