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景朝悠悠的吐出一声叹息。
也是鹿竹这些年来行为深入人心,否则,单凭今日这一身打扮,楚湘王府便没了。
没有等到预料中的责骂,殷鹿竹心底划过一抹异样。
如果傅府还在,爹爹还在,也是这般的吧。
正在这时候,殷屏上前将一个锦盒递了过来,“世子,这是这个月三位公子的解药。”
殷鹿竹目光落在锦盒上,这才像是想起什么那般,“父亲,不如便将解药赐给他们吧。”
殷景朝诧异的看向殷鹿竹,眼底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你可知为父废了多大的力才将几位公子圈入府中,你这就不要了?”
他还记得鹿竹当时是如何的痴迷那几位的容色,缠了他数月,他这才想尽办法将几人弄如府中。
这可都不容易啊。
苏御乃忠烈公之后,沈今召可是相国沈南箫之亲弟,还有姬砚沉,江湖第一名医,如今留在王府,是因他承诺了府中珍贵药材随他调用。
还有那玄卿,那可是北国储君,当初废了很多力才将他弄入府中。
他望鹿竹在这四人中择一位为夫,怎得这还没多久便要将人放了。
殷景朝惊讶的久久不语。
殷屏也是诧异的看着她。
这不该是殷世子的为人啊!
许久之后,殷景朝这才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他小心谨慎的询问道:“鹿竹这是……对君上又动欲念了?还是,对相国还念念不忘?”
殷鹿竹僵了僵,脸上露出一抹尬笑。
“倒也没有,只是,他们皆不喜我,嫌弃我,看我不顺眼,强扭的瓜不甜,算了吧。”
殷景朝望着她,“沈今召也不要了?”
“不要了,我看见他就想砍他。”
“……”殷景朝一噎,他摸了摸鼻子,忽然想起先前被砍了一刀的沈今召,他狐疑的看了一眼殷鹿竹,难道是故意的?
算了,长得像始终是长得像,到底不是沈南箫。
至于苏御和玄卿,殷景朝则是问都不曾问一声。
她既放苏御参加科举,便是早已下了放掉他的决心,至于那玄卿,据说前些日子,被她穿了琵琶骨,送入了刑部大牢,去了半条命。
这一刻,饶是殷景朝也有些感叹,就连他这个生身父亲居然都有些不了解她了。
可,如今的鹿竹,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
思虑片刻,殷景朝终是点了点头,“不要便不要了吧,为父想办法将沈南箫给你弄到手。”
“……”殷景朝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却也没有拒绝。
毕竟,殷鹿竹对沈南箫的执念,整个大殷皆知,拒绝的太干脆反倒引人怀疑。
殷景朝对着身后的殷屏点头示意,殷屏走出了奉安殿。
不消片刻,他又折了回来。
他将一瓶药递给了殷鹿竹,“世子,这便是解药了,他们服下便可。”
殷鹿竹伸手接过,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殷景朝。
她终究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父亲可听过傅绾笙之名?”
殷景朝想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傅御史教女有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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