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玲珑娇羞笑看一脸冷肃的萧无极说:“你看你,他只是个孩子。”
萧无极斜了眼晏玲珑,说:“你这话骗鬼去吧。”
“她可是我的小师姑,我好歹也是娘家人,你竟敢如此刻薄于我,我很生气,早知你是这样的白眼狼,当初你追求我小师姑时我就不应该为你说好话,那便轮不到你今天卸磨杀驴了。”鬼娃气愤的冲萧无极大叫。
“那头驴,你给我安静点,不然杀了你吃肉。”萧无极笑看气呼呼的鬼娃说,然后便拉晏玲珑的走进院子。
“你你你……真真是天下最白的白眼狼。”鬼娃被气得跳着脚骂道。
清英拉了拉鬼娃,说:“好了,老爷不过是玩笑话的,还不快去叫阿曼给老爷夫人上茶。”
鬼娃翻着白眼甩开清英的手说:“小妖精没在家,说是出去买菜了……不过……她似乎离开已有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有买回来,这个小妖精必是又做什么坏事去了。”
“阿曼出去一个多时辰,她是与我前后脚出去的?”清英皱眉说。
鬼娃现出笑脸说:“是啊,她这个小妖精,我正想趁你不在家收拾她,她溜的到是快。”
清英白他一眼说:“你对她这般严防死守的,她有坏心思也被你吓回去了。到是你,整天盯着人家目不转睛的,我看你是别有居心吧。”她冲鬼娃蔑然一笑便转身走向厅堂。
“哎,什么别有居心,你说的什么屁话,她就是个害人的小妖精,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你给我回来……”鬼娃愤愤的看着清英的背景叫嚣,见清英头不也不回的走掉,他颠颠的跟着跑进了厅堂。
清英沏好了茶给萧无极与晏玲珑倒上,鬼娃拿起茶杯笑呵呵的接着,清英却将茶壶放在几案上,说:“要喝自己倒。”
鬼娃撇了撇嘴自己倒了
茶水,嘀咕着:“总是凶巴巴的,可恶的男人婆。”
“你说什么?”清英瞪着他说。
“呃,那个,我是说……”鬼娃讪讪的转头看向晏玲珑说:“小师姑,你把范士豪的病治好了?”
“没有,刚袁昊天突然攻进丞相府抓我们,听他言是有人举报我们隐藏在范锡风的家中,他来抓我们,我们便逃出来了。”晏玲珑连饭着茶水边说。
“啊,有人向袁昊天举报,会是谁?范锡风真的可信吗?别是他与袁昊天演的双簧。”鬼娃紧凝着小眉头说。
“若是如此,我们居于范锡风的家中,他有太多的机会对我们下手的,而且珑儿还在医治他的儿子,他绝不会拿儿子的性命开玩笑。”萧无极说。
“那会是谁……”鬼娃垂头思忖着。
“现在不是追究举报人是谁……,袁昊天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冲进丞相府应该是玩了一出打草惊蛇,相对于暗藏玄机的丞相府受他掌握的襄阳城更容易抓到我们。
此刻他定是派出重兵将全城翻个个搜查我们,应该很快来到这里的。我们得赶紧躲起来。”
“小师姑你跟我走,我带你去墨家的地穴去,墨家真是这世间最会打洞的,那地穴亦如壮观的地下宫殿一般。”鬼娃跑过来拉住晏玲珑的手就走,然后回头向萧无极挑衅的嘟了嘟嘴。
“夫人,阿曼出去买菜还没回来,要如何安置她。”清英问。
闻言,晏玲珑转过身来,微凝黛眉说:“她可知墨家的地穴?”
清英摇头说:“不知道。”
“她不能要这里,更不能让她知道墨家的地穴,你去告诉墨子将她安置在别的安全之处。”晏玲珑说。
清英应声跑出房间去。
萧无极拍开鬼娃的手,将晏玲珑抱在怀中冷冷看着瞪他的鬼娃说:“前面带路。”
“哼。”鬼
娃重重哼了声,转身气呼呼的向后堂走去。
下到地穴中,众人对墨家建造的宽阔气派的地宫惊叹不已。晏玲珑几年前去墨家大本营见南宫烈时便见识了墨家的地下宫殿的壮观,更是对墨家的建造工艺很是信服,所以,她到象习以为常,行走于地宫中到很是淡然。
分舵的舵主还着众墨子急急来拜见,并恭敬的带着二人参观了地宫中的工艺作坊和武器库。
萧无极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武器库,他惊喜笑说:“有如此武器,若此刻我齐军来个里应外和,绝对可在两个时辰便能拿下襄阳。”
“最好兵不血刃拿下楚国,可让百姓们避免承受战争的残酷与伤害。”晏玲珑说。
“好,听珑儿的,这一次我们便以智谋取胜,免得世人说我就是个只会残杀的暴君。”萧无极笑说。
他们在地下呆得安然恣意,地上却是被楚兵翻腾的鸡犬不宁,宁静雅质的村庄被楚兵糟蹋零乱不堪,敲得村民们怨声载道。
三天后,楚国王宫中,袁昊天黑沉着脸第一个走出朝堂,范锡风追上来冷声说:“袁昊天,你以抓敌国奸细为由将襄阳城捣得混乱不堪民怨叠起,王上与众臣对你的容忍已到了极限,你若再敢一意孤行,便是无视王权,有谋反之意,你好自为知吧。”
袁昊天冲盛气凌人的范锡风冷哼一声快步走出高阶,急急冲宫门而去。
范锡风看着袁昊天渐远的背影,他微眯着充满阴鸷的眸子,苍老的手抚着三羊胡须思忖着。
原本袁昊天只是冲进他的府邸得罪了他,结果之后袁昊天竟将全城戒严搜抓萧无极与晏玲珑,这下,不光是百姓,凡居于城中的官员都被袁昊天的军队破害过,引得全朝文武都对袁昊天极为不满。
刚刚他与众臣向王上再次弹劾袁昊天
,王上受不住朝臣的压力重重的训斥了袁昊天一顿,让他与朝臣们出一口恶气,可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想,王上还是不敢收回袁昊天的兵权,他得想些办法趁机在燃起的火焰上浇些油,让火势彻底的烧起来,才能彻底的灭了袁昊天的气焰,除去他这个祸患。
他听得几位大臣在说袁昊天的是非,他顺手拉着几人向御书房而去。袁昊天回去必会撤回搜城的军队,但他不能让此事就此停止,他要到王上面前多煽风点火才是。
一周后,搜城彻底平息下来,萧无极与晏玲珑从地宫中走出来。
阿曼手腕上挽着菜栏走进院子,便看到坐于院中石椅上的萧无极与晏玲珑。
“你,你们,是,何人?”阿曼娇怯怯的看着二人说,而在她充满惶然的眸子里却隐藏着一抹阴绝的杀意,在她看到一身王者震气又俊美无比的萧无极时,眸中又泛现一丝复杂的惊艳之色。
“你就是阿曼吧。”晏玲珑站起走向阿曼,盈笑的美眸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她。
阿曼从萧无极身上移开目光,看向晏玲珑说:“哦,我是,阿曼,你们是……”
“阿曼,还不见过老爷和夫人。”清英走来向阿曼说。
“哦。”阿曼忙跪下来,说:“原来是救下阿曼的恩人,老爷夫人请受阿曼一拜。”
“快起来。”晏玲珑说着伸手拉起阿曼,轻抚她绝美的面颊,说:“你有一副让老天都惊艳的面容,本不应该是这般凄苦的命运。我听清英说你不想去找邻城的姨母,不想寄人篱下,说是你想随着我们。然,我们是做尽天下生意几乎是居无定所的商贾,你如此娇弱过不了这种苦日子。
我们到认识几位官家,凭你的美貌足可嫁个极好的官宦人家,做个享尽荣华富贵的官夫人,有个稳定的家与依靠
,总好过跟着我们这些平庸之人强太多了。”
“阿曼虽然读书不多,却也能看出老爷与夫人绝不是平庸之人。阿曼也是出身于富足之家,内里的算计与凶险阿曼曾身受其害,不想攀附权贵。
阿曼宁愿做个单纯的婢子,安稳度日,老爷夫人能在救下阿曼,必是心胸坦荡善良之人,阿曼愿一生为奴为婢绝不后悔。”阿曼娇声说。
“好吧,那便随你意,若以后你改变主意可随时与我说,对了,你可懂医药之术?”晏玲珑问。
阿曼摇了摇头,续而又点了点头,说:“阿曼可说不懂医药之术,阿曼的母亲是调香师,阿曼自小与母亲学了调香术,到是对一个带香的草药了解一些药性,偶尔也能以香治一些顽疾怪症的。”
“哦,这便是了,我初次接近你便闻得你身上有异常的药香,原来你是调香师。这一行业我听说过,一名高深的调香师堪比药剂师的,你本可以去药铺做个药童,月银应该也不会少的,何敌去那龙蛇混杂的酒楼做被人呼来唤去的小厮。”晏玲珑说。
“当初我与母亲学调香只当好玩或是打发时间的,说到手艺还尚浅,不足以做个药童,很是惭愧。”阿曼绝美的小脸上泛着羞怯的红晕,煞是惹人怜爱。
“哦,看来还是我们有缘啊。”晏玲珑笑说。
“是,阿曼有幸得老爷夫人相救,阿曼定会好好侍奉恩人,已近中午,阿曼这便去为老爷夫人去烧菜做饭了。”阿曼说。
“好,你去吧。”晏玲珑笑说。
阿曼向她翩翩一礼,走到萧无极身边又一礼,快速挑眉看了眼垂眸品茶的萧无极便迅速转身向厨房而去。
清英走向晏玲珑,说:“听她的回答,似乎没有可疑之处。”
晏玲珑嗤笑一声,说:“她的对答如流,反到让我怀疑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