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儿,辛苦你了。”
“我愿意,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幸福,我愿付出所有……,无极,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萧无极一把搂住她,深深的吻上她的唇,闭上矅眸之时一滴清泪划下他的脸颊。
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从十岁就进入军营中,十二岁第一次上战场便是先锋将军,血雨腥风中他受过太多的伤,几度在生死边缘徘徊,他都不曾落过一滴泪。
只有对她,他的一颗心会柔软似水,看不得她受一点点苦与委屈,他娶她,本是想给予她随心所欲快意人生。可是成为君王的女子,她却为他承受了太多。
先是他为他立她为后,被众朝臣们反对,说她是孤凰之命,是大齐的灾星,他虽然力排众议聘她为后,可在之后他为她废除后宫,百姓中,一对夫妻相守白头会被誉为忠贞不二,至死不渝的爱情。却不许君王专心对一位女子,肤浅的认为君王给了她天大的恩宠,更有那些迂腐顽固的学者对她强烈抨击与贬斥,说她妖媚惑主,混乱朝纲……并将所有的罪责怪于女子的身上。。
两年来未能生育之事,更让她承受
了太大的压力与委屈,而在他面前她总是笑靥如花,他知,当他不在时,她曾几度伤心泣泪,让他心疼之极。
他竟有些恼怒为何来争这个君王,让他有那么多的无奈,让他的珑儿伤心难过,他好想不管不顾的带着她去畅游九洲大好山河做对让人羡煞的神仙眷侣。
但是,他终是走上这条王者之路,便要承担起不能推卸的责任。
没人看到她承受了多少委屈与压力,只有他知道,只有他知道她爱他,爱他爱到了骨髓中,甘愿为她承受一切不公平与委屈,这,怎能不让他加倍的给予她心疼怜爱。
红罗帐微微颤抖,薄纱轻摇慢舞,满室氤氲着缱绻爱意。
一月后,晏玲珑成功怀孕,她欣喜之极。
菱儿与连翘皆抱住晏玲珑哭得梨花带雨,说:“娘娘,您如此冒险受孕,若是再不成,那老天真是不开眼了。这下可好了,娘娘再次有孕了,我们,我们一定瞪大了眼睛照顾好您,这次定让您顺利生下小王子。”
“我,我这就去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王上去,王上一定开心死了。”欢喜的清英说着便要走。
“清英,你回来,
别去。”晏玲珑叫住清英。
“为什么不让我去?这些天王上虽然不说,可也是眼巴巴的盼着等着呢。”清英说。
“我想,等胎坐稳了再与王上说,怀孕之事你们还是先替我保密吧。”晏玲珑温婉笑说。
“对,还是娘娘想的周全,还是等一切稳定了再说出来。”菱儿笑说。
“可是,您与王上每日都同房睡,这个恐怕是瞒不住的呀。”连翘说。
“这个好办,就说我这几天身子不适,我与王上分房睡就是了。”晏玲珑说。
清英等三人互相对望,窃笑,清英说:“王上每日不抱着娘娘就耍脾气不睡的,王上定不会同意分房睡的。”
“这人可真是……”晏玲珑微凝黛眉,她释然一笑,说:“那便不分房,你我尽量眶瞒着吧,若是被他看出来,便告诉他就是了。这是为了孩儿好,王上会理解的。”
一阵焦糊的味道传进花厅中,正欢喜雀跃的菱儿与连翘吸了吸鼻子,突然惊醒大叫:“哎呀妈,光顾着高兴竟忘了还煮着汤药呢,完了,定是都熬干锅了。”说着,两人连忙跑了出去。
清英从窗口看着跑出去的菱儿与连
翘,说:“娘娘要隐瞒有身孕之事,是不是怀疑又是暗中有人作怪啊?”
晏玲珑叹息一声,说:“上次的落胎我思来想去,我已做得更小心谨慎了,可说百无遗漏的怎么还会出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之后,我让鬼娃和八大金刚密切关注着宫中所有人,上次清理宫人已做的很彻底,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这未解之谜一直没有解开,我这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的很。”
她说着,从宽袖中拿出一个白瓷瓶,紧凝黛眉看着。
“这,这瓷瓶不是闻先生去疾区之前给娘娘的吗?说是对孕妇极好的安神香料的,您莫非觉得这香料与您落胎有关吗?可,闻先生可是王上绝对忠心的挚友,他怎么可能会害王上的子嗣。”清英一脸狐疑看着晏玲珑手中的瓷瓶。
“我仔细查看过瓶中的药粉,确实是幽冥香,是有对孕妇极好的安神作用,绝不会让导致我落胎。我也不相信闻清会做出不利于王上的事,我还记得他来到王宫时,我就感觉他的举止很反常面对我似有难言之隐。再就是他来之前我一切安好,他走的那天我便落胎了,若说当日有
何异常之事,那便是身上多加了他送的香料,这怎么能不让我怀疑。”晏玲珑说。
闻言,清英也深锁眉头,说:“想想,那一阵他住在王宫中,总时不时为娘娘听脉,我也觉得好奇,难道真的是他?听说疾区的情况得到了缓解,闻先生应该很快回来了,到时我们好好问问他。”
“闻清啊,闻清,千万别是你……不然,你会让无极承受丧子与被挚友背叛的双重打击。”晏玲珑眸色沉郁看着手中的瓶盖,低声自语着。
一周后,闻清回到了王宫,行色匆匆的他来不及换去汗津津的衣裳,顾不得洗去满脸的灰土。他全然无视来替王上宣招见他的内侍,直接奔向朝阳殿去。
一进大殿,他看到斜依在软就软榻上假寐的晏玲珑,他眸中盈满愧疚与悲伤,轻唤了声:“玲珑,你可还好?”
闻声,晏玲珑猛的睁开眼睛,当她看到灰头土脸站于面前的闻清,她看清了他眼中的愧疚与自责,她眸中立现狠戾,指着闻清说:“闻清,你为何杀害我的孩儿。”
“我,我,我……对不起,我……”闻清眸中泛着泪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