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人犯人数太多,即使处理的再完美都逃不过被骂冷血无情,而这个骂名便会落在大齐新王的头上,可以说,天后娘娘亲去就是为她的夫群顶了这个骂名。”
“天后娘娘,好伟大,还如此贤惠知书达理,是天王也是我大齐的好福气。”茶客们欢呼着说。
楼上,一直黑沉着脸的萧无极勾起唇角,现迷人的笑弧看着晏玲珑,收紧了拥着她的手臂,说:“这学子的心够通透。”
欧阳旭笑说:“刚一直是黑面煞,听到夸媳妇了立刻有了笑模样,这位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宠妻狂魔。”
清英凝眉看着楼下的李昶说:“玲珑,你仔细看看那人,感觉好生眼熟呢,……哦,我想起来了,他长得与被村民们虐打的李逸尘好像啊,他莫不是……”
晏玲珑伸头仔细瞧了瞧,笑说:“是蛮象的,很可能是李逸尘的儿子。”
“李逸尘是何人?”萧无极问。
“他是便是报案之人,因此,他差点没被两村人打死。”晏玲珑笑对萧无极说。
“老子是个明事理之人,这儿子也错不了。”萧无极笑说。
楼下,苏罡毅眸色沉沉,茶客们的欢欣鼓舞之声他觉得刺耳,李昶这位当事人在容不得他有半句的辩驳,他没想到李昶所说与父亲和他说的反差太大,在他的印象中父亲的忧国忧民却成了一场算计,莫名的有些心凉。
但,他还是坚持着自己心中的执念,他看向李昶冷声说:“先不说这村民械斗之事,就说天王废黜后宫,又破了太多的礼制理法,这必是听了孤皇妖后的蛊惑。
女子临朝可是几千年来从没有过的事,夫子曾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历朝历代有太多后宫干政乱了朝纲,惹得天怒人怨,最终无不是以败国
为结局。
古人留下的训诫历历在目怎么可不引以为戒,此事绝不可行。”
李昶闻言,低垂眼帘蔑然一笑,说:“苏公子,夫子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做为一个饱学之士,怎会曲解了这句话的愿意,这只是夫子说的为人处事之道,并非贬义。
而你说的不可行,人存于世间有太多原来不可行的,历经千年百代无不在废除不可用的旧俗与制度。天王废除了很多守旧的传统与腐朽制度,让一切更为完善更为人性化,只要是对国家的发展有益的,可见我王英明果断。
就好似这次的求贤令,天王废除了白衣庶民不得入殿试不得入国学府的祖制,你口中的贱民可与尊贵的你一起进入贡院科考,这才是真正意义上为大齐广纳贤才。
求贤令让我们这等低贱的庶民有站上朝堂的机会,那么天后是何其尊贵的身份,天后娘娘的聪明睿智足可让太多男子惭愧憾然,怎么就不可临朝。”
说到此,李昶神清庄重肃然,双手抱拳仰头望天,说:“天王天后琴瑟和鸣,夫妻伉俪情深!大齐有天王天后庇佑,大齐的百姓幸哉。”
“好,说的好。”萧无极看向楼下,满脸欣赏笑意为楼下的李昶鼓掌。
“呵呵,这马屁拍得可真准啊,拍得天王好开心啊,这人要大发了。”廖思远笑说。
“人家说得可是正理,怎么到你口中就变成马屁了,真是个粗俗的武夫。”楚大海笑看廖思远说。
“武夫也比你满身铜臭的商贾好。”廖思远瞪眼说。
“你们俩幼不幼稚。”欧阳旭向两人翻着白眼。
晏玲珑以丝帕遮住自己的口鼻站于萧无极的身边看着楼下,正与李昶对视,她笑说:“这李昶的面相到是极好的,将来必有大作为
。”
“这个人即便不能金榜题名,也必要成为我大齐的栋梁。”萧无极笑说。
“说不定他是双料状元呢说不定呢。”晏玲珑笑说。
“双料状元?他刚说了不是武家子,可没法成为文武兼备的状元。”廖思远说。
“此双料非彼双料。”晏玲珑冲廖思远诡异一笑。
姬少华惊讶的说:“莫不是,除了严苛之极的殿试还有别的考试?”
“所谓的求贤令绝不是只懂写好文章,和纸上谈兵的赵括。”晏玲珑笑得更为神秘。
欧阳旭凑到萧无极身边,小声说:“看在多年好友的份,可给透露一点,这殿试之后还有何种考验。”
“滚。”萧无极简单的回应。
欧阳旭翻着白眼退后,姬少华笑他说:“你还说这么多年好友,正事上他何时会为朋友而网开一面过。你这不是自取其辱。”
楼下的李昶抬头看了看萧无极,礼貌的微颔首然后看向苏罡毅拱手一礼,说:“李昶本不是好事爱出风头之人,只是见刚才那位仁兄辱骂天后娘娘一时气愤才开口,我已向大家澄清了事实,在下还有事便告辞了。”
苏罡毅一改傲慢,向李昶拱手一礼,说:“好,金榜题名时我与李兄有幸再相见,我请李兄喝茶再尽情畅谈。”
李昶点了点头,便背起自己的行囊离开。
“大学长,您怎么就轻易让他走了。”一个儒生问苏罡毅说。
“他所说的我们皆不站在理上,这里人多眼杂的若是被人不好妄议朝政与天后,免得落人口实,会给我们的父亲大人带来麻烦。走吧,我们回学府去,告诫所有儒生们再不可发表任何有关天后与村民械斗的言论。”苏罡毅说罢向茶寮外走去。
楼上的人看着走掉的苏罡毅,姬少华摇着羽扇笑
说:“看来这位大学长被人利用了。”
“利用他的还是他最尊敬的父亲,此刻他心里必会有些窝火吧。”欧阳旭笑说。
楼下自李昶走便归于了平静,说书的先生又开始说书,却是换了个故事,茶客们一边品着香茶一边惬意的远眺着云梦泽的美景。
萧无极几人品过茶后离开了茶寮,晏玲珑看着热闹的街市,说:“好久没有逛街市了,我们去看看买点小玩意,应该会有好吃的小吃吧。”
闻言,最为开心的便属菱儿与连翘了,清英也笑着说:“以前在医馆身在闹市没觉得怎么样,自从去了王宫,看尽繁华富贵,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境遇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寂寥与不安,真不比在闹市的医馆踏实与接地气。”
“好,就是逛街市,喜欢什么尽可买。”萧无极笑看开心的晏玲珑。
“嗳,你看,哪里是不是卖炉打滚的,快走,快,我要去买来吃,好久没有吃了。”晏玲珑说着拉着萧无极的大手向街市里跑去。
菱儿与连翘叽叽喳喳欢喜的小跑跟在后面,清英一脸柔和笑意抱着长剑在慢慢在后面跟着。
“咱们这位主子,有了媳妇就再看不到咱歌几个了。”楚大海看着萧无极的背景说。
“你这是羡慕了吧,那便赶紧娶一个。也这般恩爱给我们看。”姬少华笑说。
“我娶媳妇,我才不会让她到处跑呢,必须给我乖乖呆在家里。”楚大海说。
“你这是变相的说天后娘娘不守妇人的本份吗?”欧阳旭不怀好意笑说。
“你给我滚一边去,我们娶的女子哪里与天后娘娘比得,天后是天命凤女是做得天下大事的,我们若能娶到贤妻便是幸运了,莫要眼光太高,小心会耽误自己的终生的。”楚大海揶揄着欧
阳旭说。
“哼。”欧阳旭冲楚大海冷哼一声甩袖走先一步。
他心中一直暗恋晏玲珑,不说晏玲珑是好友萧无极的心尖宠,不然他也清楚与晏玲珑绝无可能。他已到适婚年龄母亲几次让嬷媒婆上门想给他选定终身大事,他几乎看尽了大齐所有的贵女,不是嫌丑,就是嫌没有才情,他总是以晏玲珑的标准去考量那些贵女们,这便成了兄弟几个的笑料。
小心眼的萧大魔头在出征之前让人向他老子告状他之前的顽劣行径,他被禁足于家两个月不得出家门,直到求贤令一出临过科考之时,老父亲才放他出门。
欧阳旭看着美仑美奂的云梦泽,说:“真是好久没有来云梦泽了,走过大江南北哪里也不如这里的风景清丽怡人,特别晚上的云梦泽那更是美过天上繁星皎月。”
他微蹙剑眉,眸光流转,遽然转身走回在后漫步的三公子,说:“哎,我说,这云梦泽到了晚上,你们应该知道最好玩的地方莫过于……,你们可敢让萧大魔头去哪里?”
“呵呵,你想找死便自个死去,别拉着我们。”楚大海笑说。
“萧无极这家伙,平时就腹黑的很,你们不也没少吃他的亏吗,你们就不想报仇吗?”欧阳旭说。
“得了吧,这仇报得可是风险太大,很容易小命不在。”廖思远说。
“想想,以后我们入朝为官,他是君,我们为臣,必会处处受他的气。这些天是难得得他大赦之时,若能看他出点笑话,也是蛮有意思的,若日后受他气时想到今天也会痛快些不是。
我看,可行。”姬少华狡黠的笑说。
“哈哈,还是姬兄有胆不谋,不象那两个胆小鬼。”欧阳旭笑说。
“你说谁胆小鬼呢,多大点事,去就去。”廖思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