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儿,想我了吗?”
“想,好想……”
“想不想要我?”
声声吟唱绕梁,满室的旖旎愈渐浓郁……
第二日,晏玲珑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菱儿与连翘侍候着她洗漱吃过午膳后,清英笑对她说:“娘娘,王上让您吃过午膳后去御花园中走走消消食。”
晏玲珑美眸流转,一脸娇愤。她在心中暗忖,这该死的萧无极昨天那般狠的折磨她,她这腰腿酸疼的厉害,他还要她去御花园中走走。
“不想去。”晏玲珑嘟着红唇说。
“去吧,娘娘,御花园中的海棠花都开了,争娇斗艳的煞是好看,您就是看看吧。”菱儿笑着给晏玲珑拿的件披风。
晏玲珑瞪着都一脸期盼看着她的三人,冷哼了一声产:“你们,莫不是要搞什么鬼不成?”
“我们哪敢搞鬼啊,就是有鬼也是被娘娘的法眼一下看穿了。”连翘笑着轻拉晏玲珑起身。
晏玲珑一站起,腰腿便酸疼的很,却不好在三个丫头面前表现出来,想着这几人一致口气让她去御花园中,必有蹊跷,便任着菱儿与连翘为她披上斗篷走出寝殿。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明朗,艳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和煦春风轻轻吹拂在脸上那微凉之意更为舒服,晏玲珑深深呼吸着清风飘送而来的清新与芳香,心情格外的舒畅惬意。
从她大婚后住于齐王宫中,她鲜少这般悠闲的行走于宫中。记得此前她是萧鸾未婚妻偶尔进到宫中,在去往聂王后的凤栖宫时沿路会见到很多穿着艳丽华美的嫔妃们,或是嬉戏玩耍,或是闲庭信步。
她看着依旧雄伟富丽的王庭再不见那些粉黛钗裙,好似缺少了些生机与亮色,显得有些冷清。
她不禁又暗笑自己,竟为这一丝的寂寥感伤起来了,莫不知那鲜活靓丽的背后却隐匿着怎样的血腥厮杀。
她回神时看着蜿蜒的石径小路,不解的问:“这不是去海棠园的路,你们这是要把本宫带往何处去?”
“娘娘别急,马上就到了。”连翘说着,先一步跑向前方。
走到石径的尽头看到一座新建起的简约雅致的木式阁楼,她走过去轻轻推开大门,便是满眼妖冶娇艳的彼岸花田。
“珑儿。”萧无极捧着一束彼岸花笑意盈盈的走向她,将盈着晶莹露珠瑰丽迷人的花朵献于她。
“你,你这是把战王府的血玲珑都搬来了,不,不对,战王府也没有这么多的血玲珑啊。”晏玲珑惊喜的接过彼岸花。
“我不是说过,将来要为你建一座更大的血玲珑花田吗?从去年我出征回来便开始了建筑这座花房,喜欢吗?”萧无极笑说。
“当然喜欢。”晏玲珑欣喜之极,她轻嗅着花儿的芳香,看向他满眼的柔情蜜意,说:“谢谢你,又这般为我劳师动众的。”
萧无极看着她眼中盈满感动,笑说:“我想给你的还太多太多,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花田,我的天后竟是这般容易满足。”
“你懂得,这世间再好的都不如你对我的心意,我只要你的爱便足够了。”晏玲珑笑说。
“我的爱可是包含了太多,以后象这样的肯定还会有很多,你要有足够大的心来包容。”萧无极笑说拥住她沿着花田边走上一座漂亮的小木桥,桥下是清澈见底的小湖,她看到湖中心一座清雅别致的两层水榭,淡淡青葱色的纱幔在清风中曼妙飞舞着。
她站于小桥上,看着周遭美仑美奂
的景致,仿若在仙境中唯美而一尘不染,如此清静优美的境地却让她想畅快得大声呼喊的冲动。
萧无极牵着她的手走进水榭,带着她上到了二层,这二层除摆放着舒适华丽的美人靠及各式的茶具,她抬头间竟看到垂挂一架束着七彩丝带的秋千。
“来,坐上去。”萧无极让晏玲珑坐于秋千上,他从后面轻轻的推着她。
随着悠悠荡起的秋千,晏玲珑将满园无以言表的唯美景色尽收眼底,她欣喜笑说:“这是何人的设计,竟有如此奇思妙想,这景致真是太美了。”
“珑儿为何以为是别人,难道你不知凡是关于你的事都是我亲自经手的吗?怎么样,你的夫君,武能安邦,文能治国,还可为珑儿打造出如此美丽的仙境来,是不是感觉夫君多才多艺啊。”
“呵呵,你这般夸讲自己真的好吗?不得不说你的创意惊艳到我了,特别是这架秋千,竟能将这里的美景尽收眼中,让我感觉亦如画中人一般。”晏玲珑笑说。
“可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去望月山庄时,你曾说这么美的地方要是有一架秋千就更完美了,我便在这里按了秋千。”萧无极笑说。
“这么久的事你还记得。”晏玲珑听闻他的话面有一丝愧然的低垂下头,他第一次带她去望月山庄时,是她向他用美人计时。
“你说过的话,就好似被斧凿刀刻般,我都铭记在心上。”萧无极笑看着悠然荡于秋千上的晏玲珑,风华绝代的容颜上泛着迷人的笑靥。
村民械斗事件被晏玲珑圆满的解决了,杀住了全国因抢水源而发生械斗的情况,可是,一下子砍了几百人的头,却是在百姓心中埋下了阴影。
好
在,晏玲珑迅速派遣大批水官向全国各地的乡村,在有墨家的帮扶下缺少水源被彻底的解决掉,看着潺潺水流入田间,想到丰收的年景,百姓们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很快淡忘了几百人的被斩首的阴霾。
可是,不知为何各地的儒生学子们却因那几百村民被斩首之事躁动起来,皆因一个传言。
新君初立,本应该大赦天下,却是变成大开杀戒。更有人传几百人被施斩首之刑,血染大地,天空下起了血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绝人寰。皆因孤凰妖后魅惑新君,女子上朝干政最终酿成如此人神共愤的悲剧。
儒生们本就不理解天王天后日月同辉共理朝政之事,再听这一谣言那些迂腐又不识人间疾苦的儒生们皆群情激奋,都卷着席子跑去各州府衙门前跪着,请愿天王废除共理朝政,废黜妖后。
虽然各州府将村民械斗的真实情况解释给儒生们,固执的儒生们不但不相信,起初的跪席请愿却演变成了绝食抗议。
朝堂之上,大臣们都惶然看着神情淡然的天后,上奉请天王决意儒生抗议之事。
萧无极眸光凌厉的看着众朝臣们,将朝臣上的奉折扔出去,轻描淡写的说:“事情都与他们说清楚了,他们不听那便让他们跪去。告诉各州府不必再理此事,时至春季,赶紧准备三年一次的科考,今年寡人要广纳贤才,文试武试一起开考。
科考的规矩是老士族的儒生们才有资格考试,今年便废除这个规矩,即是广纳人才,那便让天下所有人都来应试,我大齐只认贤才,不论身份的高低贵贱。”
右相立刻上前,手持笏躬身一礼,说:“天王,您不可一而再再
而三的废除祖制啊,这会让闹事的儒生们更加愤怒啊。求天王收回呈命。”
“为何改不得,几千年来只有尊贵的老士族子孙才有资格进入国学府,国家供养着这些尊贵的学子们,他们可说享受着大齐给予的独厚的学习条件,而他们都学会了什么?是自视高人一等的清冷傲慢,不识人间疾苦,不分是非好歹,若是我大齐用了这些愚笨之人,那我大齐离灭亡就不远了。”萧无极沉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强大的气势外放,宽敞的大殿立有一股强大压迫感。
“天王此话,若是让儒生们知道,……”右相尴尬的笑说,眸中有着一丝怯然。
“让儒生们听见,那必是有人告诉了他们。寡人看,不光那些老士族的儒生们愚笨,朝中便有不少不知守本份的蠢材。就此前村民发生械斗之事,若不是官员们玩忽职守何以造成那般惨烈的后果。
让新的生命力进入我大齐王朝,可换下庸才废物,更可让那些只图安适享受的懒官坐正身姿办好自己的差事。可谓一举多得。”萧无极说。
“臣惶恐。”所有的大臣皆跪下,愧然齐呼。
“只是……”右相又开言说:“臣实为担心,那些儒生固执得很,这若是没人来科考这可如何是好。”
萧无极冷笑:“右相也是从一介儒生走到如今的,难道你已忘初衷。儒生们十年寒窗苦读为何,不就是为一朝金榜题名时吗?那便是儒生们一生的追求,命可不要也不可能不去科考。
说到这儒生们,寡人有一事好奇,儒生们本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闲书的,何故让从不走出家门的他们得知了那个谣言还跑去州府跪席请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