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菱儿与连翘有动作,南宫烈便倒了水坐在晏玲珑的床边,小心的为她唇上点水。抬头对菱儿说:“大家都在忙着做新药,连翘你去帮王先生的忙,让他快点把药熬好。菱儿,过来暖暖她的手,让她暖和些。”
连翘应声跑出帐篷,菱儿蹲跪在床边拉着晏玲珑冰冷的手,低声啜泣着,:“小姐怎么会突然病得这重。”
“别哭,她会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南宫烈说,狭长的桃光眸中盈满痛惜。
“珑儿,珑儿……”
由远至近传来萧鸾急切的声音,南宫烈深深蹙眉,将水碗交给菱儿,他起身走出帐篷。
“珑儿!”
“太子殿下莫要喊了,玲珑在休息,请不要打扰她。”南宫烈不仅没有对太子行礼,目光冷冷对上萧鸾。
萧鸾挑眉斜睨南宫烈,说:“你是何人,敢对本宫不敬?”
南宫烈不畏萧鸾的敌意,说:“我是玲珑的朋友,玲珑身体不适,太子殿下不便进入。”
“大胆,玲珑怎么可能有你这种狂妄自大的朋友,快给本宫滚开……”
南宫烈突然伸手点在萧鸾的哑穴上,说:“太子殿下,在下无意冒犯,但你太吵了。实话告诉你,玲珑
感染了疟疾,太子殿下是千金贵胄之体,若也感染了我们这里谁也担待不起,还请太子远离这里。”
萧鸾干嘎巴嘴说不出话,只能凶狠的瞪着南宫烈,他指向身后的侍卫,示意手下拿下南宫烈。
侍卫一冲而上,南宫烈连发几掌震退侍卫们,他眸中迸射着戾芒,看向萧鸾说:“太子殿下,我已说玲珑患上了疟疾,非常严重,你若不怕死我也不拦着,你尽管进去便是,若真染了疫症,可与我无关。
你也可去问鬼医王毅,他正在为玲珑配药。”说罢,他伸手点开萧鸾的哑穴。
萧鸾刚要说话,就感一股强劲的内力将他推出丈许,气愤之极的看那人转身走进帐篷内,他想追上前,小内侍一把拉住他,说:“太子殿下,依奴才看晏小姐应该是真的病了,您若感染了那恶疫,恐怕您要很久不能回王城了。”
萧鸾想了想,轻声说:“珑儿,你好好休息,本宫明白再来看你。”
说罢,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连用了三天的药,晏玲珑依然不见好转,似乎还越发的重了。南宫烈一直守在晏玲珑的身边寸步不离,细心的照顾着,菱儿与连翘只是在旁打个下手,时
而在外面忙时交替着去做帮手。
王毅端药进来,看到守在床边的南宫烈,他已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潋滟的桃花眸中布满血丝,白皙的脸颊上长满了细密的胡茬,那份憔悴到给他阴柔的容颜带来几份沧桑感。
“你去睡会儿吧,再强壮也不能这么熬着。”王毅对南宫烈说。
“你别管我,我到问你,你配的什么药,玲珑这病怎么没有一点好转,难道连那水晶兰都没有用吗?要不,就把那条金鲟龙给玲珑吃了,你不是说可解百毒吗?”南宫烈暴躁的说。
“这病有四个发展过程,必要都熬过了,把体内的毒素都逼出来才行。玲珑已经在排汗了,这便是在排毒,应该再有两三天就会好了。”王毅说。
“真的吗?你别骗我。若她还需要别的药,你告诉我,我立刻昭告墨家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南宫烈说。
“玲珑是我从小带大的,亦如我的女儿,我比你还着急还心疼她。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这般的道理,耐心些,再有几日玲珑一定会好起来的。”王毅安抚南宫烈说。
南宫烈长长叹息一声,沮丧的看着昏睡的晏玲珑说:“她这般娇柔,却承
受着如此痛苦的恶疫,真希望我能替她。”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你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子,等玲珑醒了,还需要你照顾的,别她醒了,你到倒下了。”王毅说。
“好,一会儿我去睡会儿。”南宫烈颓然的点头说。
“珑儿,本宫又来看你了,你可好些了。”帐外传来萧鸾的声音。
连翘翻着白眼说:“又来了,一来就在外面喊这么一句,若是真关心就进来啊,真是虚伪之极,小姐没嫁给他真是太英明了。”说罢气呼呼的走出帐去。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礼贤下士宽厚待人,真是百姓的福祉,连翘替小姐谢谢您的关怀……”
听着连翘甜美悦耳的声音,菱儿无奈的笑了,说:“这丫头,变脸比翻书还快。”
“这倒显出连翘的八面玲珑。”王毅为晏玲珑施针放血,笑着说。
连翘打发走了太子走进来,便见南宫烈趴在桌案上睡着了,她拿了薄被轻轻给他盖上。
走到菱儿身边,小声说:“南宫先生对小姐真好,小姐就应该有这样的夫君才好。”
“你别总在小姐面前说这些,小姐不爱听。”菱儿说。
“小姐若不喜欢南宫先生,南宫先生
得多可怜啊。”连翘可怜巴巴的看着熟睡的南宫烈。
三天后,晏玲珑终于醒过来。
南宫烈激动的一把抱住晏玲珑,眸中带泪说:“你终于醒了,终于活过来了。”
“你个登徒子,放开我。”晏玲珑虚弱的说。
南宫烈将她放下,开心之极笑说:“这几天没被你骂,我还真是闲得肉疼。”
“你怎么这般憔悴,莫不是你也病了不成?”晏玲珑说。
“小姐,南宫先生这些日子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照顾您来着。”连翘连忙为南宫烈说好话。
“你别在这里多嘴,快去告诉大家玲珑醒了,大家可是都担心着呢。”南宫烈笑着瞪连翘。
“好,我这就告诉大家去。”连翘说着便跑出帐篷。
“哎,连翘……,这丫头跑得还真快。”晏玲珑无力的喊。
“不必喊连翘,你要什么,我拿给你便是。”南宫烈说。
“我不要什么,就是,要不你出去站一会儿吧。”晏玲珑说。
“你什么意思,你是怕男女共处一室不妥?没办法,这些日子有过太多次我和你单独呆在一起的画面了,你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要不,等你病好了,你便嫁给我吧。”南宫烈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