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曲莹莹惬意笑看手中通体碧绿金灿灿的金镶玉百岁锁,扯着嗓子拼命的叫着,听到房门被打开她立刻将百岁锁揣进衣襟里。
“夫人,怎么了,您刚说什么丢了?”
她的婢女紫汐、娟儿惶恐的奔进来。
“你还问我说什么,我的金镶玉百岁锁不见了,那可是我父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它不见了,不见了,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还杵在哪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找,若找不到我剥了你们的皮做人皮灯笼去。快找呀……”
曲莹莹的怒喝吓得紫汐缩脖端腔,立刻跑去梳妆台翻遍首饰盒,她明明放得好好的金镶玉百岁锁真就不见了。
她是曲莹莹陪嫁来的奴婢,可说从小一起长大,深知那金镶玉百岁锁对曲莹莹的重要,所以,她每天整理梳妆台时都很细心的查看曲莹莹的首饰,对那百岁锁更是缜之又缜。
可现在百岁锁真不见踪影,她吓得三魂七魄走了七魄,跪倒在地上,哭说:“紫汐明明将百岁锁收得好好的,怎么,怎么就没了,我,我……”
“我,我刚给夫人卸妆时还看到那百岁锁呢,这回怎么就没了……”娟儿颤微微的说着走过来仔细的翻找。
结果毋庸置疑,两人都跪在地上低声啜泣。
“哭哭,就知道哭,赶紧把院中所有奴婢叫出来,给我挨个搜找,每一个角落都不可放过……”
夜幕中绮霞阁遽然灯火通明起来,曲莹莹的高声叫骂打破黑夜的静寂,传向各方。
皓月走进灯火辉煌的绮霞阁,看到乱哄哄人心惶惶的众人,冷冷瞥了眼站于台阶上怒骂奴婢的曲莹莹,说:“夜已深,曲夫人这是作甚?”
曲莹莹看到皓月唇边立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狐狸,奔向他,说:“皓月,我的金镶玉百岁锁不见
了,我这院子招了偷儿,我要你派侍卫帮我去找,那可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绝不能丢的。”
皓月看着泪汪汪的曲莹莹,暗忖这丫头还真是入戏,他憋住笑,说:“你的百岁锁丢了,你可有仔细找……”
“找了,找了,犄角旮旯都找到了,就差去挖老鼠洞了。皓月,那是我父留给我的唯一的念想,要是找不到我也不想活了,你快点招侍卫来,快去帮我找。”曲莹莹捂着脸嘤嘤哭泣着。
“好,你别哭,我这就叫人去找……”皓月说着立差小厮去叫侍卫,没多大会儿整齐列队的王府侍卫集合在绮霞阁大门外,皓月一声令下,侍卫分几队冲去其它夫人的院子。
曲莹莹看着威风凛凛的侍卫们,可以预见当侍卫冲进院子时每个夫人定是被吓得惊慌失措,不禁掩嘴偷笑。
“不许笑,小心穿帮。”皓月小声警告她说。
“嘻嘻,好好玩哦。”曲莹莹将脸全捂住,憋笑得浑身颤抖。
“还不快走。”皓月说着拉上她便大步走去一座院落。
曲莹莹抬头看了看高挂红灯笼的金夕阁,清咳两声抑制住心中的兴奋,黑沉着脸走进去。
侍卫突然冲进院子,把院中所有人都叫醒赶到院子里,奴婢们与宁夫人都惊恐看着钻进奴婢的房中四处搜找的侍卫,不知所谓。
宁夫人软软瘫坐在地上,这些日子她一直担心自己那傻弟弟做下了恶事,王爷会降罪于她,现在这般情景她感觉终是大难临头,她清瘦的身子抖如筛糠脸色惨白,连哭都不会了。
“都给我仔细的搜找,一丝一缝也不要放过……”曲莹莹一进来便颐指气使的冲侍卫们喊。
皓月走到宁夫人近前,说:“宁夫人莫要恐慌,曲夫人丢失了贵重之物,现对全府上下搜找
。”
“曲夫人……丢了东西?”宁夫人闻言惶惶的心绪微放松些许,虽然不知什么情况,她祷告不要在她的院子找到失物才好。
曲莹莹实不忍看宁夫人的柔弱,便与她好声说:“宁姐姐,因丢了对我最为珍贵的东西,莹莹今天失礼了。”
“无妨,无妨,你尽可让他们好好的找找。”宁夫人说。
她身世低微,又生性懦弱,习惯了对诸事都忍让妥协。
香夫人与兰夫人一起冲进院子,兰夫人先一步上前指着曲莹莹吼道:“曲莹莹,你丢了东西不在自己的院子找,大半夜跑我的院子里搅得鸡飞狗跳的,你欺人太甚。”
“曲莹莹,你平日里就仗着你父救过王爷,在王府里横行霸道的,只是丢个小物件的事,你跟抄家似的,你凭什么如此狂妄,你可有证据是我们拿了你的东西,凭什么让我等受此侮辱。”香夫人愤愤的说。
“少给我废话,我只知我的金镶玉百岁锁丢了,你们最好都期盼着我能找到,不然,等王爷回来,我让王爷把你们统统赶出王府去。”曲莹莹目光凌厉的瞪着两位夫人说。
“你算什么东西,凭你还敢唆使王爷……”
“此等贱人还跟她废话干嘛,只当上前打她便是。”香夫人高声喝着便冲向曲莹莹。
“香夫人,请自重,若阻拦搜查,那皓月便只能认为香夫人便是那偷了曲夫人百岁锁的偷儿?”皓月挡在曲莹莹面前。
“皓月,你大胆,我们好歹也是王爷的妾室,你敢对我们如此无礼……”
“拿下。”皓月一声令下,立上来两名侍卫将香夫人与兰夫人束缚住。
“再敢多言,统统给我关进地牢里去。”皓月说。
这时,从院外走进几个侍卫,身后跟着几个胆怯的奴婢,侍卫把手中提
着的包裹放在地上打开来。
紧接着搜宁夫人院中的侍卫也找出几个包裹放在地上。
曲莹莹忙上前在包裹里翻看,她冷冷一笑,指着包裹,说:“这些包裹里虽然没找到我的百岁锁,不过,我到是十分惊奇,各夫人的奴婢身家都不菲啊,竟有这般极品的玉佩金饰,这般珍贵之极的物件想来各院的夫人都不一定有吧。这些,都是谁的包裹?”
宁夫人远远看着皓月与曲莹莹挨个包裹看着,心提到嗓子眼。听曲莹莹问话,吓得她翻了翻白眼并点没背过气去,婢女忙为她顺着气。
香夫人与兰夫人抻着头看到包裹中绝不适合奴婢的黄金翠玉饰品,都愕然的目瞪口呆。
“曲夫人问话你们没听见吗,包裹是谁的,快点站到包裹前来。”皓月沉声喝道。
几个奴婢立刻站在包裹前,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你,这对麒麟环佩从何而来?”曲莹莹问一个奴婢。
奴婢吓得扑通跪在地上,牙齿打颤着说不话来。
“你,这双金蝶步摇从何而来?”曲莹莹又问另一个奴婢。
“皓月将军饶命,皓月将军饶命,这,这是别人给的,绝非奴婢偷的。”奴婢跪地边求饶边惶恐大叫。
“别人给的?那是何人给的,可让她来为你做证。”曲莹莹说。
“这……”
“那个金蝶步摇可否给我看看?好生眼熟。”兰夫人说。
曲莹莹递给皓月一个眼神,皓月让侍卫放开兰夫人,兰夫人走过去从曲莹莹手中拿起那对金蝶步摇看了看,说:“这个,好象是白夫人之物,……好你个奴才,果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作东西。
皓月将军,就将她们的手生生剁了去最好。”
站于包裹前的奴婢皆跪倒地上,哭求:“皓月将军饶命,这些
东西真不是我们偷的,那是,那是,白夫人给我们的。”
“胡说,白夫人会将这么贵重的首饰给你们下贱的奴婢,她疯了不成?”香夫人怒斥奴婢们。
“真的是白夫人给我们的,因为,因为,她,她让我们监视夫人们……这,这便做为给我们的酬劳。”奴婢越说声音越小。
“什么,白夫人让你们监视我们,她,为什么要监视我们?”香夫人说着,看了看那些奴婢,每个夫人院中的奴婢都有,她与兰夫人对望,她们的眼中都现恐惧,若是哪天白瑶让奴婢们害死她们,那真是防不盛防,最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兰夫人气极败坏的叫:“白瑶,你这两面三刀的臭表子,你这厮心思好阴毒啊。”
“去把白夫人带来金夕阁。”皓月说,侍卫立刻得令而去。
宁夫人搞清事由惶恐的心终放松下来,心中思忖着白夫人温婉贤惠,万没想到她会做窥探大家的事来。
遽然,她想到自己死去的傻弟弟与红昭之事,直到现在她都无法相信傻蛋会对红昭做出那般下流无耻之事,竟然还那般的残暴。
又想到那天她实在苦恼如何安置傻蛋之事,与几位夫人聚会时她闷闷不乐,曲夫人询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便想着求助几个夫人,便说了傻蛋的事。
夫人们听她的诉说都颇感为难不语,偏就白瑶极为热忱的帮她找来方管家,并很卖力的劝求方管家,方管家才让傻蛋进了王府。
现在想想,白夫人对傻蛋一事似乎太上心了。
难道……,她脑中泛现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她用力摇了摇头,甩掉那思恐怖。
“白瑶!你个贱人,你让奴婢们监视我们,你是何居心?”
白瑶随侍卫们走进金夕阁,兰夫人便面目狰狞的向她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