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晏玲珑微凝黛眉,问:“你说红昭与刘管家有私情……”
“对,对,这对狗男女,原来早有,他们在谋算着要害死你,红昭她太阴险了,她还想与刘管家联手想谋得战王府,刚我听到了他们的秘密,他们肯定不会让我活着了,走,我们得马上逃出王府。”菱儿说完转身跑去衣橱胡乱的翻腾打起行包。
晏玲珑上前拉住菱儿的手,说:“菱儿,别怕,把你知道的事仔细与我说说。”
“不行,没时间了,刘管家一定知道是我偷听到他们说话,他可能已经来杀我们了……”
“菱儿,你当那刘管家是战王吗,光天化日下可随意杀人啊。
我们虽然是奴婢,刘管家想杀我们也得想个由头,放心,他不会立刻动手,你相信我,把你知道的与我细细说来,我来想办法……”
晏玲珑耐心的安抚了菱儿一番,菱儿说:“刚我在打扫凝香阁……”
晏玲珑从菱儿口中得知一切,她阴邪一笑。
红昭,刘管家,又是一出狗男女暗通款曲的好剧。
夜幕降临,静谧中微微响起开门声,一个黑影从房间里小心
探出很快融入夜色中,那黑影似鬼魅般避开王府巡夜的侍卫,快速向凝香阁窜去。
竖日,晏玲珑与几个婢女手中端着洗漱用具站于战王的寝室内。
“王爷可有起身,乐儿来侍候洗漱。”
“进来吧。”屋内传来萧无极慵懒带有磁性的声音。
晏玲珑与婢女们开门进入,晏玲珑手捧着一套衣袍走向华丽的床榻,将衣袍放在一边撩起纱缦,看到躺于床上绵被盖于身下露出精壮健硕上身的萧无极,他那深邃的双眸布满血丝,神情也有些倦怠。
“王爷昨晚没有休息好,可是旧疾又发了,要不要传闻先生过来……”
“你可知,除了毒疾,每每想起过往总似梦魇让我彻夜难眠……”萧无极的眸中泛着寒芒瞪着晏玲珑。
昨夜,他陷于他与她甜蜜美好的回忆梦境中,当他拥住她,她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让他充满绝望与恐惧。
然后,想到她为别的男人对他的亲近抵死抗拒,让他心中的恨意更为狂肆。而看到她奄奄一息时他又充满恐慌与心疼,经历过烽次血腥残酷战场的战王,从没有对生死皱过眉头。
而当抱着气息全无身体冰冷的晏玲珑时,他真切的体会到对死亡的恐惧。
强烈的恨与爱的纠结,让他一夜无眠。
对她,他终做不到灭情绝爱。
晏玲珑垂眸说:“乐儿为王爷更衣。”
看着面无表情的晏玲珑,萧无极无奈的幽幽一叹,坐起身让晏玲珑为他更衣。
她与他咫尺,他又闻到她身上的怡人馨香,他闭上眼眸深深呼吸着,他又有冲动想拉她入怀好好的宠爱。
想到她昨日的抗拒他的心似被紧紧的揪着,隐隐的痛。
他睁开眼睛看着围自己转的晏玲珑,他有丝错觉,她是清晨服侍他起居的贤惠妻子,充满恨意的心变得柔软了许些,薄唇边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孤。
一个侍卫匆匆跳进庭院,与皓月耳语几句后,皓月凝眉剑眉向那侍卫挥了挥手,侍卫拱手一礼退去。
皓月走进寝室向正用早膳的萧无极拱手,说:“王爷,刚侍卫来报,刘管家突然身亡。”
“刘管家身亡,为何?”萧无极放下白玉碗,矅眸泛现疑惑看向皓月。
“还不知为何,但听侍卫说死状有些……怪异,是不是请闻
先生过去看一看。”皓月说。
“死状怪异……”闻言,萧无极下意识的看向垂眸站于身旁的晏玲珑,说:“你跟本王去看看。”
“王爷,不能让她去……,不太方便,还是请闻先生吧。”皓月说着面现一丝尴尬。
萧无极微蹙剑眉,诧异于皓月说的不太方便,他还是点了点头,说:“好,立刻让人去请闻先生。”
“是。”皓月应声转身出去。
萧无极看了看晏玲珑,深邃的矅眸越发的晦暗不明,他站起身走出寝室。
萧无极与皓月来到刘管家所住的庭院,院中围着很多奴仆在窃窃私语着。
“王爷到。”一声吆喝,让议论纷纷的众人霎时安静下来,垂手恭立于一旁。
“都围在这里做甚,还不快去做晨扫。”皓月喝斥众奴仆说。
奴仆连忙向战王行礼后迅速离开。
皓月打开房门引萧无极进到房间里,萧无极走到里间便看到刘管家直挺挺的躺在雕花床榻上,他的眼睛瞪得如铜铃,嘴巴张得大.大的,头与脖子上血管暴起,死状异常惊悚。
更诧异的是,那上面包裹着一块艳丽的锦缎,房间
里还弥漫着淡淡的麝香气味。
萧无极微眯矅眸看着刘管家,已死之人,怎么还会呈现如此异常的兴奋状态,仔细一看那蒙在上之上的锦缎,竟然是女子的贴身衣物。
这便难怪皓月为何不让晏玲珑前来的“不太方便”。
“闻先生您请!”
听到说话声,萧无极回头看向房门口,闻清迈步走进来,他身后小医童背着医箱跟随而入。
“王爷。”闻清向萧无极微笑拱手。
“你来了,这刘管家好象是自己玩的过火了。”萧无极指着刘管家揶揄笑说。
闻清看到刘管家的死状眉宇紧凝,走到近前翻看刘管家的瞳孔又抚了抚脉搏,然后又仔细的查看刘管家的尸体,说:“表面看应该是高度刺激导致心疾猝死,但是……”
“但是什么?”萧无极问。
闻清诡谲一笑,指着包裹着刘管家那物上包裹的肚兜,笑说:“这个贴身衣物就有点意思。”
闻清让医童拿出银针,扎入刘管家大手的虎口上,然后用力掰开紧紧抓着的手,挑起蒙在那上面的布料,平铺在床上,那布料上大片“污渍”中隐隐现出一个“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