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和唐婉芸喝酒聊天,并不轻松,唐婉芸说的每一句话、问的每一个问题,听似无关紧要,实则都是有目的性的。
晚上戌时过半,上官秀已然不记得自己喝下多少杯酒了,此时他看唐婉芸都是重影的,在自己面前晃动个不停。
通常情况下,上官秀不会喝这么多的酒,他会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以防不测。
但在唐婉芸面前,上官秀倒是很放心,他有十足的把握唐婉芸不敢动自己。
她若是杀掉自己,只能造成贞西军与朝廷的全面决裂,现在正处于风雨飘摇中的朝廷转瞬之间就会变得岌岌可危,她绝对不敢冒这个险。
上官秀敢独自应邀而来,还敢把自己的护身武器无形放心大胆地借给唐婉芸,他自然是有所倚仗,胸有成竹。
又劝上官秀喝下三杯酒,见他已然是大醉,坐在椅子上的身形都在来回摇晃,唐婉芸话锋一转,说道:“这次,前来拜访你的那个应连先生,应该就是钰王殿下的人吧?”
上官秀醉眼朦胧地看着唐婉芸,笑呵呵地摇头说道:“我已经说过了,并不是。”上官秀的酒品很好,他喝醉之后,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大吼大叫、忘乎所以地耍酒疯,他醉酒后很安静,不多话,只是一个劲的笑。
不管别人对他说什么,他都是在笑,这种状况下,就表明他已经醉了,而现在,他就是这种状态。
唐婉芸慢慢靠近他,声音娇柔地说道:“你没有说实话。你是贞西军的统帅,在贞西这里,你是主,旁人统统都是客,难道,你这个主人连说句实话的勇气都没有吗?”
天色已然大黑,屋内的烛台散发出黄色的火光,在烛火的映射之下,唐婉芸本就姣美的容貌也变得
更美,美得不可方物,美的令人怦然心动。
上官秀含笑地看着她端庄又秀美的容颜,感觉她此时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锐气,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娇柔和秀美。
他咯咯地笑出声来,笑了一会,他下巴扬起,傲然说道:“我又有什么话是不敢说的?既然郡主那么想知道,我告诉郡主也无妨,应连先生确是钰王殿下派来的使者。”
果然如此!听上官秀这么说,唐婉芸心里已然有底,他现在的确是醉了。
她靠得更近,一字一顿地问道:“那么,钰王殿下派应连来到贞西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至于是单纯地问候吧?”
上官秀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不能说。”
“不敢说?”
“哈哈!”上官秀仰面大笑,摆手说道:“郡主不必激我,可以对你说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不可以对你说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说。”
这该死的上官秀!唐婉芸可以百分百的确定,上官秀现在的确是醉了,可是一个人在大醉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这就太讨厌了。
她沉吟片刻,话锋一转,又问道:“上官秀,你觉得我美吗?”
上官秀一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唐婉芸,过了半晌,他笑道:“郡主当然很美。”
“你喜欢我?”她的身子都已靠到上官秀的胳膊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问道。
耳廓传来的一阵阵湿热让上官秀体内热血上涌,不过他还没被冲晕头脑,他下意识地清了清喉咙,说道:“不敢。”
“是不敢喜欢还是根本就不喜欢?”唐婉芸步步紧逼地问道。
“这……有区别吗?”上官秀转头,对上唐婉芸的目光。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都能够感受到
彼此温热的鼻息。
看着唐婉芸微微开启的嘴唇,红得娇艳欲滴,在酒精的作用下,上官秀有股一口吻上去的冲动,但他终究没有这么做,头脑中仅存的一丝丝理智抑制住了他体内的冲动。
不过,唐婉芸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上官秀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也烟消云散。她一字一顿地柔声问道:“上官秀,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上官秀听闻这话,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他茫然地看着唐婉芸,久久说不出话来。她继续说道:“或许,早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你……”
她话还没说完,她的小嘴已然被上官秀的嘴唇堵住。他的吻,并不温柔,粗鲁又狂野,虽然上官秀的欲望都是被她刻意勾起来的,但她还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刚开始,唐婉芸的小手还是抵在上官秀的胸前,有些抗拒,但随着这个吻越来越深,她的双手也顺着上官秀的胸口上移,改而环住他的脖颈,由抗拒变成迎合。
她这个举动对于上官秀来说无疑是无声的邀请。
他吻着唐婉芸的樱唇不放,拉着她站起身形,空出一只手来,在桌子上胡乱地划了一下,哗啦啦,桌上的酒杯、碗筷、盘碟散落满地。
上官秀双手伸到她的腋下,把她举起,放在桌案上,去解她腰间的秀带。上官秀没有经验,对于女子的秀带也不熟悉,解了许久都解不开。
他干脆用力一扯,就听啪的一声,秀带被他硬生生地扯断,这突如其来的劲道令意乱情迷的唐婉芸迅速恢复理智。
她把上官秀微微推开一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问道:“钰王……究竟找你……所为何事?”
“北上!钰王找我出兵北上,与之合兵!”上
官秀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中断裂开的秀带甩掉,去脱唐婉芸的外衫。
脱掉外衫,里面是襦裙,襦裙为低胸,领口只是在胸口稍往上一点。
低头看着露在襦裙外的大片雪白肌肤,上官秀的眼睛都快喷**来。
不管他平时有多冷静、老成,可他终究还只是个未满二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此时在醉酒的情况下他哪里还能控制得住自己,所有的理智都已统统抛到九霄云外。
他伏下身形,先是亲吻唐婉芸白皙的脖颈,而后一路向下吻,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由她裙摆下方伸进去,抚摸着她修长又光滑的玉腿。
当他开始去解她身上的襦裙时,她的双手护在自己的胸口,说道:“钰王……钰王请你北上合兵,可是……可是要谋取皇位?”
“是……”上官秀单手扣住唐婉芸的双腕,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头上,然后抓着她胸前的衣襟,用力向下一扯,襦裙被剥落到她的腰间,里面露出雪白色的**。
上官秀底下头来,向她亲去。
她敏感地躬起身子,想把上官秀推开,但她的双手都被上官秀固定在头顶,动弹不得。
她**连连地问道:“你……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上官秀的注意力都在唐婉芸的身上,他囫囵不清地说道。
唐婉芸深吸口气,两腿玉腿高高抬起,夹住上官秀的脖颈,用力一拧。上官秀站立不住,向一旁栽倒,受他的拉扯之力,平躺在桌子上的唐婉芸也翻了下来,顺势坐到上官秀的身上。她伏下身形,贴近上官秀,语气坚决地说道:“篡夺皇位,大逆不道,你不能北上,贞西军更不能北上!”
“我不知道!”上官秀被唐婉芸骑在胸口上,虽说
她的分量不重,但在醉酒的情况下,胸口本就是发闷的,再被她一压,感觉气都喘不上来了。
他腰眼用力,扭转身形,将身上的唐婉芸硬掀了下去,而后他又一翻身,扑到她的身上,薄唇也再次覆盖到她的小嘴上。
她用力扭头,甩开他的亲吻,说道:“答应我,不要率军北上,不要帮钰王篡位!”
上官秀没有再说话,用手臂环住她的脖颈,再次堵住了她说个不停、令人心烦的小嘴。
唐婉芸只略微挣扎一下,便开始热情地回应他,但只过了片刻,她的双手托住他的两肋,用力向上一推。
压在她身上的上官秀腾空而起,下落时,正跌在一旁的桌子上,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实木打造的桌子应声而碎,他趴在地上,喘息了两口气,扭头一瞧,唐婉芸正躺在自己的不远处,乐呵呵又充满得意地看着自己。
上官秀随之哈哈大笑一声,双手在地上一拍,身形仿佛风中的树叶,贴地滑行,飘到唐婉芸的近前,只是他未能控制好力道,两人接触到一起后,受风力使然,两人在地上翻滚,连续撞翻两张椅子。
听着屋内噼里啪啦的脆响声,守在房门口的初兰初雪额头皆滑下三条黑线,如果不是郡主有令在先,不管屋内发生了什么情况,都不许任何人进入,她俩此时恐怕早就闯进屋内一探究竟了。
上官秀和唐婉芸的缠绵只能用惊天动地来形容,屋内的桌椅板凳皆未能幸免,破碎的桌板、椅腿散落满地。二人由正屋的外室一直翻滚进内室。上官秀呼哧呼哧地喘息着,一手托住唐婉芸的玉背,一手托住她的双腿,将她从地上横着抱了起来,他往床铺走去,嗓音沙哑地低声说道:“不要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