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城离开秦家,来到穆家新宅,走进穆云兮住的院子,烦躁的扯着脖子的衣服,傻子早就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傻子给我滚过来!”
此刻的他浑身都是酒味,他已经习惯了,只要回到家里面就来气氛那个碍眼的傻子。
那是每天回家唯一的发泄!
“景城……”
房间里面跑出来的是林雅儿,此刻满点欣喜,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自从上一次秦景城叫人将他送回越闹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林雅儿今天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到了这个院子里,却没想到真的可以碰到了。
只不过外面的谈话声却绊住了她的脚步,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景城,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这段时间怎么回事啊?我们叫你出去玩你也不去。”
“对了,我家不是买了城边那块老房的地方,准备改成商铺嘛?今天去那边查看的时候,好像看到那个傻子了耶!”
原本闭着眼睛不想理会韩冰原的秦景城,猛的睁开眼睛,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问道。
“你刚说什么?”
被秦景城猛的这么一下,他心吓的抖了一下,韩冰原咽了咽口水,才道:“可能是我看错了,你别激动啊!”
然而秦景城却依旧捏着他的肩膀,紧紧的眼睛逼视着一字一句的问:“在…哪…儿?”
韩冰原赶紧说出了地址:“就是城边那老房子的那一块,我们家买下来的那,正准备让那些人都搬出去来着。”
秦景城没有再多说一句直接推开韩冰原就往外面跑,一身的气息不断的往上增长。
院子里的林雅儿站在房梁之下,紧握着双拳,看着那个离开的身影。
“景城!”
自从穆云兮逃走之后,直到现在秦景城都没有正眼看过,他现在那个傻子找到了自己又要被丢下了吗?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眼中里闪过一抹不明意味的光。
看着秦景城浑身低压,韩冰原懒得跟他一块,自己一溜烟给跑了。
秦景城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一步一步往外走,然而一双手却猛的抱住了他。
“景城,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你要去哪儿?喝了这么多在家休息好不好?不要再出去了。”
“景城,你好久都没有见我了,也好久没有陪我了,留下来好不好?”
秦景城身形一僵,这样的场景何等的相似,只不过那个傻子不会说话这么利落。
缓缓转头看着你女儿的面容,她的脸色更冷了一些:“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
“若是给的银子不够,就跟金护卫说!”
说完这话烦躁的将她的手扯开,就算两个人长得再像,终究不是那个傻子。
永远也没有人能够变成她!
被推开的林雅儿委屈极了,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她想要的并不是那些银子:“景城,我不舒服发高热了,你陪一陪我好不好?你就陪我一晚上好吗?我好害怕我好难受……”
这话让准备抬走脚离开的秦景城愣了一下,回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实滚烫的厉害。
“去床上躺着休息,我会让金护卫给你找大夫过来!”
林雅儿低着头怯弱弱的问:“景城,不要再去捡那个傻子了好不好?”
“你现在要出去是要去找那个傻子对不对?”
那些嫉妒与不甘在心中不断的蔓延,这么久了,他找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到现在不但没有除掉罗云熙,反而连人都被秦景城找到了。
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质问:“景城,那我呢?我在你身边那么久究竟算什么?”
“我不顾礼义廉耻跟在你的身边,真的只是为了当一个外室吗?我真的只是那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吗?”
“我确实是从暗香楼出来的,但是我清清白白,我只是在那里弹琴跳舞而已,我有着人生的自由,我并没有不干不净。”
“我只是为了讨一个生活,可是跟在你的身边这么久,我将所有的尊严都抛下了,我将自己所有保留的东西都抛诸脑后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我究竟算什么?”
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林雅儿,秦景城皱起了眉头,知道她现在又闹脾气了。
林雅儿却不甘心的,继续问着:“你一直都说她只是一个傻子,你说就算这样的傻子丢掉也只是丢掉耻辱。”
“你说有没有她都无所谓的,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你心不在焉,一直在寻找着那个傻子。”
“你夜夜买醉,你满心满眼都想着那个傻子,你分明就是爱上了她是不是?”
秦景城猛的抬头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警告:“闭嘴!”
被掐着的林雅儿疼得直咳嗽,秦景城猛的一把将她甩在地上,转身便走出了院门。
开什么玩笑,爱上那个傻子吗?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傻子,之所以这样,只是因为那个傻子在身边习惯了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的!
林雅儿咳的眼泪都往下流,面色通红,那个该死的傻子为什么还没有死?
“景城!”
刚刚站起身,脚下一软嘣的一声摔了回去。
秦景城已经看到摔晕在地上的李琰儿,下意识就跑过去将人抱了起来。
“林雅儿!”
院外的金护卫见此,也急匆匆的跑出去找大夫了。
很快大夫来替林雅尔把了脉,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身体,才站起身,迎着秦景城要杀人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回答。
“秦大少,林小姐是怀孕了,如今身体太过虚弱,又发了高热,情绪激动的情况下才会晕倒。”
秦景城猛的站起身,感觉脑袋里面都是空白,震惊的问:“你说什么?”
林雅儿怀孕了?
他也只是喝多的那天晚上碰过林雅儿,自从那再也没有碰过。
怎么可能呢?
“怀身子多久了?”秦景城的怒火在膨胀,冷声问道。
此时的林雅儿已经醒过来了,听到了秦景城的质问,声音带着沙哑揉了揉眼角的泪:“景城,上一次我与你一起去医馆,也没有问过我呀,你一直只关心着穆云兮和墨大少!我的孩子成长的不好,所以不显怀,你也不愿意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