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维亚,你——”
“他自找的。”希尔维亚没理会布特或者其他拉文克劳的目光,也没在意斯莱特林对他们的嘲讽,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翻起自己的笔记本来。
她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信徒或追随者,至于仆人……
她不缺。
“希尔维亚,你的戒指呢?”潘西是第一个发现,希尔维亚手上的戒指不见了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昨天不是还在吗?”扎比尼随口接了一句。
“别是被什么人偷走了。”
“拿走就拿走吧,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希尔维亚依旧满不在乎,顺势嘱咐了一句,“不可能有人偷的。”
今时今日,谁能从我身上偷走东西?
她这么想着。
完成了一整天的课业与训练,希尔维亚来到礼堂,想看看还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宿舍的巧克力已经被她吃完了,而至于其他的食物……
“希尔维亚。”
“沃林顿。”
“抱歉,那天的果酱里……”
“我不接受道歉,也不想听任何解释。”
“你可以不原谅我,但特伦斯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你……”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沃林顿耳朵里,希尔维亚已经离开礼堂了。
白玫瑰花园里,那个黑色幽灵已经离开,只剩下玫瑰、荆棘和夜空遥遥相望。
想了想魔法部长大选的事,希尔维亚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克劳奇家发生了这样的事,巴蒂的仕途算是到头了,剩下的候选人中呼声较高的鲁弗斯被外派,而康奈利借着照顾希尔维亚的由头“拜访”了不少人,说是跟他们打好关系方便了解希尔维亚在学校的生活——这糟糕的理由,用脚指头都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在魔法部工作的那些人里,有几个不想当魔法部长呢?
如果手上没有权力,到头来就是像穆迪一样逐渐被埋没在魔法部工作人员名单里,甚至可能再过些年就没人记得他了。
穆迪……
希尔维亚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九岁那年……
她似乎想起,有那么一天死缠着穆迪,跟他一起进了神秘事务司……
后来,诺特庄园宴会出事,巴诺德就把他从希尔维亚身边调走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没想起来的那些事或许都没那么要紧,看看吧,拥有权力的人总是可以为别人做决定。
谁又甘心自己的人生,只能被别人定义呢?
摘了两朵白玫瑰,希尔维亚就离开了这里。
“希尔维亚?”
“塞德里克学长。”
“你这是……从魁地奇球场回来吗?”
“没有,我只是随便走走。”希尔维亚应声道,她懒得问迪戈里为什么只是一个人,但注意到他正盯着自己手上的白玫瑰看,“在床头放上白玫瑰,能睡得安稳一点。”
“看来是真的。”
“什么?”
“听说之前洛哈特教授在魁地奇球场后面的树林里种了一片白玫瑰。”
“你怎么也听信这种话,那花分明是……”话说到这,希尔维亚顿了顿,像是在云雾中看到了一点点光亮,继而云开雾散一般,“你说那花是洛哈特教授种的?”
“是啊,斯普劳特教授还让我们帮忙找过白色的玫瑰花种子。”
不可能啊……
那地方的白玫瑰分明是她自己……
希尔维亚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没有继续问下去。
“塞德……”麦克米兰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希尔维亚?”
希尔维亚只是简单地与他点头示意,然后就离开了。
该死,自己的记忆怎么会这么乱——她头一次对“被施遗忘咒”的日子格外怀念,毕竟很多事记得越清楚,就越痛苦。
“梅林的胡子!”
“希尔维亚,你在干什么!”
又是红色的格兰芬多在多管闲事。
希尔维亚如梦初醒地定睛看向自己握着魔杖的手,以及正被魔杖操控着的那两支白玫瑰——它们用柔软的花茎在墙上刻下了一句话:
Waitforme.
“不过是和玫瑰的约定而已……”希尔维亚收了魔杖和玫瑰,顺手也抹去了墙上的字迹,心说里德尔难不成想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就算他不在霍格沃茨,也还能左右这里的很多事不成?
希尔维亚的目光转向格兰芬多那家伙……嗯?好像有点眼熟?
“迪安,你跑慢点——”很快,哈利就从迪安托马斯来时的方向来了,“你要知道我真的很努力了,那可是……”
“是什么?”哈利总会以奇怪的样子吸引住希尔维亚的目光,譬如他现在身上披着的那件染了好几个颜色的校袍。
“真是见鬼。”哈利小声嘟囔道。
“当然是皮皮鬼了!”
“小公主不会不知道那个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