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游。嗯,名字和南宋的爱国诗人同名同姓,前几年我降生了,没什么天地异象,不过却是我爷爷在我出生前几天离奇去世了,所以在我出生的时候啊,可以说是白红喜事连着办的,同时村里几个老人说是我福命太满我家承受不住这样的福气,把爷爷克死的。
我出生在一个小山沟里,我出生后爸妈常年外出打工,有的时候几年才回来一次,我也就靠着家里的奶奶养。
我家在挨着高山密林村头,比较偏僻,因为村头就我们一户人家,其它的人都在沟里面,时不时不会有毒虫走兽光顾我家,那时候可把我吓坏了,看见那些东西两腿发软都走不动道。
但是我奶奶不知道为什么,出奇的不怕,那些虫啊什么的在我面前,她就用手给我轻轻松松拿走,而且她那个手居然不怕,当时我就觉得奶奶好厉害。
不过啊,我奶奶有时候也会经常干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在我五岁那时候。我奶奶以为我熟睡了,就起身拿起一个小布口袋出门去,当时我就好奇,悄悄在后面也跟了出去。
直到林子里的小路上,奶奶把那个小布口袋交给了一个身穿黄色外套的中年男人,男人后面还有几个人,但是他们没有动,只是站成一排,双手举平,额头上还贴着黄纸,穿着一样的衣服。
那人低头弯腰的接过东西,小心翼翼放在自己身后的小背包里,然后又说了一些话后,就带着其它几个人走进了山林里,不过那几个人也是奇怪,居然是跳着走的,走之前还要让黄衣服那个摇一下铃铛。当时就觉得离了个大谱。
我看奶奶他们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也就赶忙溜着回去,好在我年纪小跑得快,回去之后赶忙把自己鞋上的土渣和枯树叶处理了一下,然后上床裹着被子睡觉。
不过在我真正睡觉之前,我都没听到奶奶回来的声音,直到第二天我起来,才发现奶奶已经回来了。
她一如既往的给我准备了早茶,让我吃完了就自己找人玩去,当时我们那边还是属于贫困地区,学校没有,当时的生活时光就是吃完早饭就跑山上,运气好碰到野果子午饭都解决了,而且山林很大足够玩上一天。
时间恍恍惚惚就一年过去了,奶奶也是和往常一样,时不时的半夜出去一躺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就回来了,比那次快了好多。不过有了上次的偷看后我也就不对这个事情好奇了。
然后,这天晚上家外面来了一个浑身带血的人,那面孔我记得,就是那次的黄衣服人。他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
我刚吃完晚饭要入睡就被惊醒了,奶奶让我好好睡觉,我也就没敢动,因为天已经黑了,我也有点怕黑,因为当时村里还没有通电,用的是蜡烛照明。
只是在里面听他们说着:“不好意思,陆大姐,打了半辈子鹰,这次差点让鹰啄了。”
我奶奶就说:“人没事就好,来先喝口水。”
然后又问道:“你怎么样?”
那人喝了口水后回答:“不要紧,主要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其它伤口不是那东西干的,没什么大碍。”
奶奶道:“也好,那就在我这里休息几天吧。”
那人说:“那就麻烦陆大姐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准点去吃早饭,刚好碰到那人也起来了,我两在堂屋四目相对。
现在是白天,我刚好可以清楚的看清他,他慈眉善目,是一副看了让人顺眼的面孔,同时又有些黝黑,应该是经常起早贪黑。
他先是打量我,然后眼中变得有些震惊:“你是陆大姐的小孙子吧。”
我轻声回答:“嗯。”
那人又道:“哈哈哈哈,小家伙还挺害羞的。我叫老方,是个路过的昨天太晚了,来你家借宿一宿。”
我又回答:“哦哦。”
然后饭也没敢吃,就跑出去了。
奶奶回来后,老方对着奶奶笑着说:“陆大姐,你可有个了不起的孙子。我看那小家伙,眼里有神可观万里,手中有气福厚命满,腿上有力根深及地。”
奶奶回答:“一个毛头小子,整天就知道往山上跑,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老方则是不相信:“哈哈哈哈,大姐实在是谦虚了,不过我看的时候左手福运略有丢失,左手手心大拇指那应该有道小伤疤吧。”
奶奶说:“嗯,是我添上去的,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福厚命满的人,吃不下这样的大气运的。”
老方好像也想到了什么表示赞同:“这样也好免得年少而夭。”
然后奶奶出来叫我回去吃饭,我虽然有些害羞还是抵挡不住饥饿就去了。
吃晚饭之后,奶奶端来一个水盆,让老方把手臂上的衣服挽起来,然后解开绷带,漏出了伤口,我当时没走也就看见了。
之见手臂之上有一个像被什么咬了的牙印,现在伤口已经结巴,变得紫黑紫黑的,奶奶伸手去将那些结巴了的表皮摘掉,我本以为会很疼,但是老方的表情好像和没有事情一样。
老方见我好奇就解释:“我这个伤比较特别,伤口附近还没有好是不会疼的。”
我更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咬的,居然有这样的情况。”
老方笑了一下:“鹰啄的呗,这也怪我不小心。”
我看着伤口两边的两个小洞,也就相信了,然后嘴里还念叨:“这鹰好厉害。”
我看着奶奶将坏了的肉摘去之后又上好草药,重新包扎了起来。
我见了然后又随口问一句:“那鹰呢,怎么样了。”
然后奶奶突然停了下来看向老方。
老方则是说:“应该是死了,我击中了他背心,应该是活不成了。”
奶奶这时开口:“你没有见到他死吗?”
老方叹了一口气回答:“当我追上去的时候,天太黑他已经不见了。”
奶奶又问道:“在什么地方。”
老方回答:“在东边山林里,距离二十来里地。”
奶奶听闻就收拾东西走了出去,老方则是羞愧的低头,就这样坐着也没有说话。
我就有不知好歹的问了一下:“其实鹰的话,跑了也就跑了,而且人家还会飞,怎么可能追得上嘛。”
老方苦笑了一下:“这鹰不一般,留下的话会后患无穷的。这也是我的不对,哎~”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后面我也没有继续理他,自己跑出去玩去了,老方见我突然出去了,好像说了什么。但是我跑太快耳朵全是风没听清楚,也就没理他。
直到天快黑了,我才回来。而老方见到我回来了好像也松了口气。
我回来之后不久,奶奶也跟着回来了。
老方一脸期待的望着奶奶。
奶奶说:“那山头我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不过我在附近留了些东西,如果那东西出现会顺着味道到这里的。”
老方羞愧的说:“对不起,陆大姐。”
奶奶则是没有责怪的意思:“没事,毕竟这一行本身就很危险,有些事情顾及不到也很正常。”
这话我听的是云里雾里的,说完,奶奶就去灶台生火做饭去了。
晚饭过后天就很快黑下来了,不过这次天黑之后温度降低的很离谱,而且还带有雾气,都要蔓延到家门口了。
老方见了立马说:“他来了。”
这时一只黑色的蝴蝶飞到奶奶肩上:“嗯,到这附近了。这东西不简单,他还没到这阴气就过来了。”
老方说:“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次的货里面居然有这种东西,大姐等一下,让我抄家伙。”
奶奶则是表示你不用去我一个人就够了:“算了你有伤不方便,就让我这老婆子去会会他吧。”
随后奶奶走出大门外,三两步就消失在了黑夜中,完全不像是五十来岁该有的速度,而后传来声音:“老方,看着点小游,别让他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