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兄,这是怎么回事。”
上了马车,颜楚洛一脸严肃的坐在顾安清对面。
“这个……”顾安清摸了摸头,“其实,我曾经是想当一名大夫,看到这种情况,没多想就过去了。”这话不假,她当时还真准备选医学专业来着。
没听见人回话,顾安清稍微抬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颜楚洛。
“抱歉啊,颜兄。”
“哎。”听到她这么说,颜楚洛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顾兄,这样真的很危险,你的服饰不是我们国家的,人生地不熟,一不小心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顾安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颜楚洛,确实有差异,他连这个都注意到了吗。
“以后会注意的。”顾安清想那个犯错的小朋友,又突然抬起头,“话说,既然我不是本国人,你不怕我是什么在逃犯人或者什么吗?”
“噗。”颜楚洛笑了一下,俯身上前摸了摸顾安清的头,“那可真是可怕。”
“顾兄,颜某虽然没什么长处,但看人颜某还是很有自信的,而且顾兄作为逃犯,会不会有点……太纤瘦了。”
顾安清愣了一下,急忙躲开,又怕场面尴尬。尴尬的咳了一下:
“叫我安清就好了。”顾兄顾兄怪别扭的。
“好。”颜楚洛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靠上后面的榻,“叫我楚洛也好。”
“嗯……对了楚洛。”顾安清突然想起来刚刚捡的东西,拿出来给颜楚洛看,“你看这个,是浮票吗?”
“嗯?”颜楚洛略带疑惑的接过浮票,“是的,但是你是怎么……”
看着眼前一脸心虚的顾安清,颜楚洛就已经知道了原因。
“哈……你啊。”颜楚洛笑着摇了摇头,充满了对顾安清的无奈,“真的很神奇。”
“嗯……刚刚看到这个掉在一旁,就顺手……”顾安清一边说道,一边在心里疯狂道歉:"张三啊张三,大兄弟真的对不住啊,我实在没办法啊,作为回报一定会考上的啊,安心去吧。"
“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话说回来,安清知道科举的流程吗?”颜楚洛突然一拍手。
“啊,大概流程是知道的。”顾安清一下被问到了,但科举这个上学的时候老师经常讲,最为优等生的她自然很清楚,但是……
“细节是什么样的呢?”
“嗯……是这样的。”颜楚洛突然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给顾安清讲了起来。
“由于这里是京城,我们接下来要去参加的会试,也就是明天,根据以前的经验,这次应该大概率会是诗赋或属文。而只要通过了会试,就可以参加下一周的殿试,是科举的最后环节,是由圣上亲自考核,且是当即排名赐官。”
“啊……”
“不过只要入了殿试,肯定是能得一个官位的,所以,我们的目标就是那个。”
颜楚洛说完,抿了口茶,笑着看着对面的顾安清,“明白了吗?安清。”
“大概。”嗯……和课本上的差不多呢,既然考的是写诗就好办了,但是策问可就相对麻烦了。
“当今的圣上是什么样的人呢。”顾安清这样问到了。
“嗯……怎么说呢。”颜楚洛丝毫不对顾安清的问题感到惊讶,稍微仰头,故作为难的说道:“大概是个暴君吧,按照当朝官员们的说法。”
“哈?”这下惊讶的是顾安清,她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一副无所谓的颜楚洛。
即使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也清楚像这样随意议论君主可是要砍头的大罪,他怎么敢的啊,在心里默默想到:“这小子该不会是什么皇亲国戚吧。”
“安清你是异国来的,可能不清楚。当今的圣上即位有三年了,三年前,在太上皇去世后,他亲手杀了所有皇子,包括支持其他皇子的官员,无一幸免。按当时流传的说法他站在充斥着血色的宫殿内,就像修罗一般。”
“从那以后,朝廷上就没有了反对的声音,因为他们都死掉了。”颜楚洛手扶着下巴杵在床边,看向窗外,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眼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嘴角微微上扬。
“现在也是哦,只要有看不顺眼的官员格杀勿论,所以官员们对于圣上的评价相当恶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