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为秦淮八艳赎身的事真不是孔丘毛海峰随口说说的,这要追溯到秦岭基地准备出发救援卢象升那会,基地临管会拿出了一个需要收拢到名下的明末名人的名单,上面有百余名字,都是明末精英,可里面全是男性,马上引起了林雅丽等女性的警觉,这不是赤裸裸的歧视女性吗,那么多人都需要照顾需要救援,难道明末就没有出名的女性豪杰?当时在场的领导说里面不是有秦良玉红娘子吗,算不上歧视女性,林雅丽等不这么认为,她们说秦良玉红娘子原则上都是大明体制内的人,是豪杰,但地位不同,而明末这个大时代里,还有很多出身低微却心怀国家的女人,比如秦淮八艳,哪个拿出来都比当时那些男盗女娼的卫道士强,比如柳如是嫁了个水太凉的钱谦益,你们说是钱谦益这个带头剃发的伪君子强,还是一心为大明殉葬的柳如是强,我们看她们比你们这份名单里人都可歌可泣,为什么不把她们囊括进来?分明就是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在作祟,说的几个临管会头头无力回对,这个历史事实摆在那,明末的确有这么一批不甘做亡国奴的女子比好多男人强,只是由于无力回天,最后出家的出家,自杀的自杀,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强太多,既然我们穿越来了,难道还要让这些悲剧重演吗?就不能为我所用?在更广阔的天地里施展才华?
有个头头说秦淮八艳固然可歌可泣,可她们身价昂贵,不像明末热血男儿那么可以招揽,若是资金大量用于她们身上,必然会影响到我们的建设进度,马上几个女的反击,说我们现代物品哪一个出去都是万儿八千银子的价值,建设资金绝对不缺这点,况且为了支持昏君和一大帮腐朽,我们付出的代价肯定是天文数字,既然亡国之之君亡国之臣可以不惜代价救援,为什么为那些苦命忠贞女子付出一点就那么舍不得?无论是今后教育医疗民政都需要大量女性参加,有知识的女性绝对比文盲更容易融入穿越者体制,还有,穿越者绝大部分都是单身男性,过来明朝,肯定面临落叶生根组建家庭问题,而解救这些姐妹多少能解决大家的个人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一席话说得几个临管会领导张口结舌,无力反驳,尤其是最后一句,可以部分解决男多女少的尴尬局面,让穿越者有个组建家庭的希望,一下子说到了男人的痛处,来这里是无奈的结果,来了如果全是事业没有个人那肯定会出大问题,虽然解救秦淮八艳会付出很多财物,可眼睁睁看着历史明星跳火坑而不管,那就真的禽兽不如了,思虑再三,临管会终于放口,说可以救援,但不会写进这份名单里,因为它会被递交崇祯皇帝,会凭空添出很多麻烦,只在内部口头传达,不用考虑费用问题,无论用钱还是强行绑架,都要把这些明末最悲惨的姐妹救出来,既然我们来就是改变大明命运的,那改变她们的命运自然也是我们的职责。
正因为有了这样一个不成文的决定,才会有今天孔丘毛海峰他们要给她们赎身的说法,这一说不要紧,把李贞丽吓了一跳,她培养李香君可是花了大本钱的,要是神兵真的把她这棵摇钱树拐走了,她可怎么办?当然,孔丘和毛海峰现在还不想直接摊牌,这次来仅仅是先露个脸,真正要面对需要毛海峰他们这些谈判专家来,所以并未深入,郑鸿逵马士英刘孔昭在,自然需要做一定场面上的交际。只有来凑热闹的卞玉京不这么想,她本来就有些直性子,神兵提督说想为她们赎身,当然内心就活络开了,她和妹妹卞敏也都是官宦人家出身,家道中落,不得已才入红尘,如今看神兵个个都是精神气壮的年轻人,从对待她们如亲姐妹一样的举止,表现出异于常见书生的大度尊重和直接,除了缺少书卷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比那些才高气傲的书生强太多,刚才张溥进来之时,神兵提督毛海峰说道吴伟业这几个字的时候,谁都没注意到卞玉京竟然眼睛发亮,脸色变红,她去年和吴伟业一见如故,当时就直接问过这个翰林是否愿意要她,只是两人身份差太远,吴伟业并未作答,今天猛然听到自己意中人竟然成了神兵的学生,心中自然五味杂陈,两厢一比,神兵的洒脱和做事风格更合乎她理想,只是这神兵连皇帝都要让三分,真能帮她们脱离苦海?还是只是逢场作戏?她想追问一句,但见几个男人觥筹交错商量大事,只能作罢,不过她已经下了决心,就是托人问,也要问出个真假来。
一顿青楼宴请,郑鸿逵多少打探出神兵的意图,他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与他们郑家有些契合,郑家将为神兵卫购置几条盖伦船,并决定顺道去天津看看,至于侄子要不要前往皇庄学习,则等他和郑芝龙商量后再说,总之从今天的宴席上看来,神兵卫给人的感觉是深不可测,雄心壮志,可以预见将来不是郑家的大敌就是郑家最大靠山,所以这件事回去后得好好跟郑芝龙说说。
马士英现在赋闲在家,既然结识了神兵卫,那就去天津走走看看,那边必竟还有很多自己好友在,增广见识,为以后复出做些功课理所应当,至于席间的插曲,可以看出张溥这个书生领袖一定有什么把柄在神兵手里,南京官场沸沸扬扬的“清君侧”行动,看来与神兵卫的轻描淡写完全是鸡蛋碰石头,庆幸自己今天偶然与神兵相交,算是好运加持吧,而刘孔昭也算获得了不小的支持,神兵卫答应为他建造两艘戎克战船,价格是十万两每艘,当然钱由南京户部出,另外郑家也答应给他几艘海船,半旧的,几乎是白送,这样一来,他那个长江水师就可能鸟枪换炮,焕然一新,不再是渔船当家,自己这个提督才算当得名不副实了。
从青楼灰头土脸回到寓所的张溥杨廷枢,惊魂未定,两个人交谈到深夜,始终搞不明白,这些初次见面的外来人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秘密?难道复社中出了吃里爬外的叛徒?陈子龙,吴伟业,吴昌时,张采,杨彝,顾梦麟一个个盘算过来,都觉得不可能是他们中的一个,吴伟业杨彝顾梦麟压根就不知道张溥去过宜兴,张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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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知道去宜兴这件事,但也不知张溥袖中名单一事,陈子龙和吴昌时都在朝中做官,很多事还没和他们商量,更不会无中生有泄密什么的,难道神兵真是神仙转世?
睡不着啊睡不着,翻来覆去,张溥觉得这事非同小可,如此牵扯整个复社的大事,自己不弄个水落石出,一切前功尽弃不说,说不定复社从此成为众矢之的,自己也将遗臭万年,怎么办?怎么办?
第二天起来杨廷枢肿胀着脸顶着熊猫眼,来找张溥,说既然这件事神兵卫的人知道了,与其在这里坐困愁城,还不如放手一搏,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肯定是和钦差洪承畴一起来南京的,我们不如从凑来的银子中拿出一点,以捐输朝廷救灾事宜,前去钦差行辕一探究竟,看在捐钱的份上,他洪承畴必定会见上一面,我们再随机应变,反正此事算是败露了,若是内阁和神兵卫从中作梗,周宜兴出来的可能只会渺茫,还不如出些钱博个为君分忧的名声,张溥一听,觉得对,不打听出个子丑寅卯来,他这几年的盘算就算是大败亏输,现在只有破釜沉舟一路可走。
两人合计来合计去,鉴于杨廷枢按了一巴掌形象欠缺,去钦差行辕不妥,还是由张溥一个人去比较合适,拿出一万两银子做敲门砖,最好能直接和昨天的神兵首领一唔,周延儒这件事可做不可做,马上就会见分晓,也省得他们在这里疑神疑鬼坐立不安,主动出击才是最好的方法。
主意拿定,张溥休息了一整天,补觉,得把精神养足了才能去见钦差大人。
自从接风宴之后,钦差洪承畴知道南京反对朝廷和神兵卫合作,故对所有来访者基本不见,省的在面前心烦,今天见手下抵来一张名帖,上面赫然是鼎鼎大名的复社领袖张溥,随名帖来的是一万两银子的捐输,这张溥和神兵卫再秦淮河闹了个不愉快,他是知道的,具体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反正听说当天久负盛名的张溥落了下风,难道这小子是来报复的?自己究竟见还是不见?他把眼光看向副使杜勋,杜勋知道洪承畴再犯难,于是说道,这张溥原是朝廷命官,又是江南名士,一万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等来此,已然引起江南官场震动,若是不见他,怕是更会被动,他复社人多势众,绝不会善罢甘休,反正我们有神兵卫罩着,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如就看看这个刺头究竟想干什么,也好有个应对方法不是,不愧是大内人精,皇帝红人,只一席话就把洪承畴点醒了,没错,看看江南这些书生究竟想要干嘛,若是真要闹事,那就先下手为强,别管我洪承畴心狠手辣,当即吩咐下去,等自己换好衣服,就让这个书生进来,不用拦着,客客气气就行。
换好便服的洪承畴一见张溥进来,马上挤出一丝笑容,走到堂前拱手道“哪阵风把天如先生给吹来了,彦演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张溥也是满脸堆笑,深深一躬“洪大人过谦了,草民张溥久闻大人威名,听闻大人为朝廷来江南救济灾民,张某内心甚是惶恐,特备小礼以为大人普济天下百姓略尽心意,不周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天如先生有此善举,彦演代江南百姓谢谢了,快请进”洪承畴知道张溥此来绝不是为了捐款救济灾民,鉴于前天和神兵的交往,多半是来试探的,不过他不怕,自从上次接风宴之后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再说后面就是神兵,即使再来几个书呆子嬉笑怒骂,他也可以当作乱风过耳,反正该来的始终要来,一句话你们说你们的,老子说老子的,有皇帝和神兵顶着天塌不下来。
两个人坐定,喝了口茶,寒暄了几句就没声音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在等着对方开口,张溥以为洪承畴多少知道周延儒的事,在等着他开口询问,洪承畴则以为张溥是代表江南士绅来摊牌的,来找事的,也在等着他出手,哪知道两个人想的根本不一样,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要冷场,张溥心里暗叹,姜还是老的辣,这洪承畴毕竟现在是阁老,受皇帝器重,比自己资格老多了,算了还是自己先开口吧,不然再几口茶喝下去就要送客了,于是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洪大人,乾度前日碰到了神兵卫几位大人,今日怎么没见他们啊?”
洪承畴心里一阵暗笑,来了,终于来了,吃亏了吧,今天想来找回场子?哈哈,老子就想看看你们这些书生吃瘪的样子,不是一个个挺牛的吗,尽管放马过来吧,“神兵卫几位大人都出去,说是去上海县长江口量什么水深,至于什么用处洪某也不知,反正这神兵所做之事常人难以理解,估计很快就会回来,天如先生找神兵有事?那就在这里多等一会吧”张溥脸上抽搐了一下,不在就不在,还故意问我找神兵是否有事,有事没事你个老狐狸还不清楚,前天的事你会不知道,想看我笑话就直说,说得那么阴阳怪气的,他心里有气,于是也不再顾忌,直接张口就来“江南盛传这外来人都是妖魔转世,意图祸乱大明,谋朝篡位,不知皇上和朝廷诸公怎么看?”
洪承畴等的就是这些,知道说到重点了,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妖魔转世?若是妖魔转世你我今天就不能坐在这里了,皇上和朝廷也不在了,洪某跟你说句实话,要是神兵卫真有谋朝篡位之心,恐怕现在北京已然易主了,洪某及朝廷诸公都成了阶下囚”
“洪大人的意思是说外来人要颠覆我大明易如反掌?”张溥不敢相信,北京可还有几十万禁军,关宁军也在边上,洪承畴点了点头“然也”,以洪承畴久掌兵权说出这样的话,肯定做不了假,只是他怎么也不相信大明真的毫无还手之力,“那三十万京营,十万关宁军都打不过几千外来人?”洪承畴见他不信,不禁莞尔一笑,“别说三十万京营,十万关宁军,就是集天下百万勤王之师,也只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耳”洪承畴是到过秦岭基地的,那些排列整齐一排排火炮装甲车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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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响太深刻了,神兵卫要是有异心,大明根本没有抵挡之力,他完全不怕说出实情,这点连皇帝都是清楚的,这些书生早晚也会知道,所以不需要隐瞒。
张溥惊住了,原先他以为外来人租地开港,皇上封爵只是朝廷暂时财政困难,为了积蓄力量不得已采取的安抚政策,等到恰当时机,朝廷一定会雷霆一击,驱除外来人,今天看来,自己是完全想错了,“这外来人真有那么可怕?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与之一搏?连皇上也只得委曲求全?”
洪承畴哈哈大笑,“天如先生啊,建奴已是第四次入关劫掠,哪次我们打赢了?都是败多胜少,等他们劫掠够了,自行退去,才保京畿无虞,死伤将士无数,却毫无阻挡之力,勤王关宁军五六万,面对建奴束手无策,不敢出击,若不是神兵天降,很可能此时京畿还在建奴包围之中,国家财政困乏,兵将已无一战之心啊”
“不可能!不可能!国家养士百年,面对建奴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张某不敢苟同,每年朝廷给关宁军就有数百万两,装备也不输建奴,只要我大明上下一心,同仇敌忾,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惜命,区区不足百万人口的建奴,还能改天换日不成?”张溥激动的站了起来,天生的演说高手,什么事在他看来都是朝中诸位贪生怕死,畏敌如虎造成的,只要皇帝重贤臣远小人,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洪承畴看着情绪激动的张溥,很是无奈,空谈误国的书生,以为国家大事就凭满腔热情的一张嘴就能天下太平,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大明自萨尔浒之败以后就没胜过,数十年来,要是能收复东北早就收复了,还要你们来指责?
“乾度莫激动,坐下坐下,建奴此次南犯,皇上严旨各处勤王,关宁军五万由杨相曹公主持,然碰到建奴根本不敢野战耳,唯建斗率两万步卒迎敌,于贾庄被围,仅十数日,被建奴杀得几乎全军覆没,建斗你是知道的,勇猛冠全国,早已抱定殉国之志,若不是神兵天降,此时已然尽忠了,你以为军中不是同仇敌忾?说实话,即使关宁军全数投入,结果也是一样,都是全军覆灭,危及江山社稷啊”洪承畴说的是实情,至于你张溥听不听无所谓,不要以为靠一张口吐芬芳的嘴就能打败凶悍的游牧民族,真要到战场上,你除了送人头啥也不是。
“建奴真有如此凶悍?我朝竟无一人能挡?袁蛮子不是有过宁远大捷吗?”张溥还是不相信国朝军队如此不堪,“袁蛮子若真大量杀伤建奴,取得辉煌战绩,皇上就不会杀了他,宁远大捷表面风光,其实后金死伤不过数百而已,国朝要是真能挡住建奴,哪还有数次入寇之说?”洪承畴喝了口茶,叹息了一下接着说道“今天跟你说心里话,当初洪某和伯雅接到勤王圣旨,已知京师危急,然前有流寇未灭,后有建奴两路二十万人马,而我秦军总数五万,皆衣不蔽体,赤足而行,数日无粮,只能走走停停,伯雅率三千人马先行,亦只敢迂回,不敢一战,关宁军抱团自守,亦步亦趋,连皇上都知道不是建奴对手耳,建奴凶悍绝非浪得虚名,其百人就敢对阵我千人万人,莫说进攻,就是自保都难啊”
张溥颓然坐下,他知道以洪承畴封疆大吏内阁阁臣的话,绝对没有骗他,秦军如此状况,必然如待宰羔羊一般,关宁军退守自保连皇帝都明白,那就不是士气决心的问题了,而是战斗力相差太多,不是一个层次的问题,不过他还是疑惑,既然国朝数万军队都挡不住建奴,那这外来人怎么靠几千人就能大败建奴的?“那这外来不过数千,怎能歼敌数万?难道不是谎报战绩,杀良冒功?”
这就是时代的差距了,古代人没见过现代战争,自然无法相信几百几千人对阵数万古人,洪承畴笑了笑“洪某开始也不信,以为伯雅讲了梦话,可事实摆在眼前,歼敌三万都是兵部点验后有据可查的,绝无虚假,还有,乾度可知道神兵死伤多少?”“多少?”张溥急切想知道外来人死伤人数,“神兵未损一人,只轻伤二人也”,忽的一下,张溥又站了起来,完全不敢相信,“洪公说的可是真的?可是亲眼所见?杀敌三万自己未损一人?绝无可能!难道真是神仙下凡?绝无可能啊”
哈哈哈哈,洪承畴爽朗的笑起来,“你以为曹公高公是傻子?赖在神兵卫不出来,你以为建斗伯雅都是被人蒙蔽,心甘情愿受神兵卫训练?跟你说吧,杨嗣昌交出兵权第一件事就是上表要去神兵卫历练,英国公要求神兵帮助整编京营,关宁军诸将都争相报名入新军,就连太子和你学生吴伟业也到了皇庄学习,若神兵没有鬼神莫测的实力,以他们的身份岂会甘居人下?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其中关节“洪承畴娓娓道来,张溥则是满脸惊诧,说的没错,那么多王公贵族,国之栋梁,自坠身份,宁可高官不做也要跟外来人学习,肯定不寻常,”不是说太子等人是受人胁迫吗?“张溥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受人胁迫?笑话,何人敢胁迫大明储君?是太子自己三番四次提出要去皇庄,初时皇上和神兵皆不许,耐不住太子心意已决,不得已才在皇庄另设学堂的“
见张溥又想开口,洪承畴接着说道”伯雅和洪某是专程到神兵老营看过的,光钢铁神车就成千上万,各种火炮不下千尊,你知道他们给流民所居之屋舍用何制成?“张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俱是用精钢所铸,别说刀枪,就是火炮都奈何不得,光周至县就有上千这种屋舍,你还以为是朝廷有能力驱赶神兵?跟你说吧,皇上曾下旨让伯雅和关宁军阻拦神兵去天津,结果关宁军全体将士甘冒抗旨也没执行,非有令不从,而是所有士兵宁可出逃也没胆拦阻,神兵实力绝非人力可为之啊“
张溥明白洪承畴所言绝非虚言,如此可怖的实力,有谁敢一较高下?他颓然坐下,自言自语道”如此说来,就任由外来人占据城池,谋夺我大好河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