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中有些人提出需要开发延安石油资源,理由是距离近,红军时期都能开采,没道理他们这些现代人开采不了,基地认为延安石油是需要开采,但不是现在,需要制造打井设备,摇头机什么的,加上需要制造炼油装置,再说目前秦岭基地的油料储备足够,没到太紧迫的时候,所以开采时间定在一年多后,眼下主要的是要做好炼钢的准备,勘探开采铁矿石,比石油更紧迫,因为最主要的海军建设需要大量钢铁,海军才是真正的吞金兽,基地原有的钢材可以用来造枪,建设,造冷兵器,各种厂矿构建,机械,日常用品等,但对于制造军舰来说肯定是不够的,因此炼钢才是重中之重,经过穿越者查资料,发现就在河北唐山有一个大铁矿,称为马城铁矿,储量达十亿吨,品味百分之三十五,在地下一百至六百米处,虽然和世界上很多露天铁矿来说,它的深度是深了些,可作为离基地最近,储量又如此大的铁矿,自然成了穿越者开发的首选,所以穿越者都在围绕如何开发,如何管理,如何运输在出谋划策,前期一批数百人的勘探队已经在那了,由于朝廷先前尝到了盐矿的甜头,所以这一次更积极,几乎神兵卫怎么说他们就怎么配合,连户部尚书都跑了皇庄和天津多次,一再催促神兵早日开发,李待问所以这么积极,是因为他使出浑身解数在皇帝那哭穷,总算要到了这个铁矿的所有利益,据神兵测算下来,每年这个铁矿可以产出几十至百万吨钢,以最便宜每吨二十两银子,就有几百万两至上千万两银子的收入,这对于不宽裕的国库来说,自然是一笔巨大收入,而这个唐山滦南知县也一下子成了香饽饽,水涨船高,从原来的七品提升为五品,户部又派了几个官员来实地坐镇,深怕其他衙门打主意,再说开滦煤矿也在这,神兵卫已在组织开发,现在每天已经能出煤十吨左右,因此朝廷格外关注这里的进度,连各地藩王都在盯着,利益在这里明摆着,只要管理好地方,管理好这些矿山,银子就会哗哗地流进来,哪个不眼热?
好多衙门现在都在派员盯着神兵卫一举一动,一旦发现神兵卫又在哪里晃荡了,马上会有人向堂官报告,谁都要钱,既然户部能在皇帝那拿下个铁矿,那他们就有机会拿下金矿银矿什么的,洪承畴说过,神兵卫手里可是有很多矿产资源的,只要神兵指缝里流出那么一小块矿山,整个衙门就不愁吃不愁穿了,所以都在想方设法巴结神兵呢,连很多以前总想压制外来人的官员都时刻关心着神兵的进展,客观上导致神兵卫各项工作比以前顺利多了,几乎一路畅通无阻,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瞎说的,对于穿越者来说,国内越顺利,对将来的大目标的实现越有利,所以基本都是保持顺水推舟的态势,不会为难各衙门。
北方京畿一带开矿热火朝天,各派都抛开了各自的成见,为了钱暂时走到了一起,连建奴动向,流寇行踪都少了不少人关心,以前天天为鸡毛蒜皮吵架的朝堂变成为谁该在矿山利益中占多少分额的争夺,皇帝的脾气也一天比一天好,动不动杀人发泄怨气的举动,变成了平衡各衙门用度的判官,这感觉就是爽,不是一般的爽,有钱就是任性,那个谁谁,你敢和内阁大臣顶杠,好啊,你们衙门这个月的冰敬还要不要?还不赶快赔礼?整个朝廷现在成了分脏大会,搞得很多想提醒的清廉官员一声叹息,这大明要亡啊,满朝都是铜臭味,咳,昏君当朝,奸佞横行,得赶快想法子整顿朝纲啊。
远在江南的周延儒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一定是有人惦记他了,他赋闲在家好几年了,作为自我感觉是中流砥柱的周状元来说,目前复社的运作已经在起作用,朝中很多官员来信,要他振作精神准备东山再起,从各方打听来的消息也证实皇帝现在手中没人,内阁一直没有补满,看样子皇帝是在等着什么,从东林目前资格来论,钱谦益资历不够,只有他这个前首辅,年富力强,才高八斗,是最有希望入阁的,这次洪承畴奉旨下江南,自我思量多少会与他有些关系,因此他决定收拾行装,先去南京,会一会这个洪剃头。
洪承畴手下三千多装备精良的护兵,又有神兵几辆神车,比自己以前对敌陷阵都整齐,在众多官员的簇拥下进入南京,先在光禄寺旧址接受南京官员为钦差大人洗尘,面对留都百官,他是丝毫不敢托大,这里是东林党老巢,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这帮咬文嚼字的缠住,所以每个过来寒暄的他都笑脸相迎,魏国公徐文爵没来,借口是有恙在身,这老家伙肯定也是知道南京百官心态,故意没来,由世子代替,只有兵部尚书仇维侦傻呵呵地主持欢迎仪式,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留都百姓翘首以待朝廷济危救困,今日钦差洪阁老代天巡狩江南,百姓自然感沐天恩,齐颂天子万年,望各地官员能以钦差大人令行禁止,不得耽误赈灾大事,接着各地方官员齐齐表态,说一定为皇上办好差事,不辜负朝廷重托,镇守太监韩赞周表示,不是不相信大家,考虑到此次赈灾事大,故他们会派出太监核查各处,以免有疏漏和渎职出现,力求最快速度恢复江南财税重地的安定,以解君父之忧,魏国公世子则代表勋贵表态,一定全力支持钦差大人,不给君父添乱,钦差副使杜勋强调此次赈灾皇帝在等消息,东厂格外关注,神兵卫全力支持,若有贪赃枉法者绝不姑息,一场并不丰富的接风宴搞得如同朝廷议事,气氛不轻松。
南京督察院御史曹溶过来行礼,闻钦差大人带有神兵两位提督,怎么没见露面呢,洪承畴笑了笑,说神兵卫诸人行事素来天马行空,又不胜迎来接往各种礼仪繁琐,不愿扫了大家兴致,故没有出席,曹溶并打算放弃,说久闻神兵盛名,两次大败建奴,解了京畿之围,还请洪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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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大家见识见识,看看这些神仙的真面目,也好讨教一番,洪承畴知道他们都想亲眼见一见传说中人物,至少满足一下好奇心和内心的疑惑,于是对着南京百官说,这两天神兵几位大人会在这里寻访一番,稍安勿躁,大家自然会见到,接着南京户部郎中王弘祚过来问,听说大人路过山东,拜谒了孔家,不知这神兵几位首领有否同往?洪承畴一听,知道找茬的来了,一旁杜勋抢着回答道,神兵首领因姓名有讳不便拜谒,故未曾同往,哪知道此话一出,一个年轻官员站起来说,不知神兵卫大人姓甚名谁,难道其父母不通文墨,不知起名避圣人讳吗?一句话说得所有人鸦雀无声,这是很难听了,直接就在骂人父母了,洪承畴脸色一沉,说道,神兵乃是后世之人,并无遵循大明礼仪必要,况后世诸子百家皆可学研,而非一家独大,且无避讳要求,故取名重复算是平常,大家大可不必惊讶,日后有机会可当面问询,据某所知,神兵卫从来都是知无不言,断不会推脱,洪承畴说这话其实是在告诉在座各位,别冲着我来,有种你去找神兵当面理论去,他可是知道这些神兵手段的,上次横行霸道的成国公家人,现在都在乱葬岗待着呢,不是小瞧你们这些书生,就凭你们胡搅蛮缠,绝落不着好去。
仇维侦一看场面要尴尬,马上打圆场,说钦差大人远来劳顿,不如大家先回去,也好让钦差大人休息一下,新任应天知府宋应升也赶忙出来说已经在鸿胪寺安顿好了钦差行辕,请洪大人先去看看,以免在这里耽误了,谁知道南京吏部尚书谢升站了起来,说“老夫尝闻自开神兵卫,朝纲混乱,奸佞横行,功臣蒙羞,以奇技淫巧蛊惑皇上,甚至于诱拐宫女,败坏伦常,连先帝遗后都不放过,敢问钦差大人传言是否属实?”这个谢升资格很老,朝廷百官中素有威望,几次廷推阁臣都有他的名字,不出意外这两年就可能入阁,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当着钦差的面直接发难,众官员全部眼巴巴看着他们两个,火药味很浓啊,也不等洪承畴回答,谢升接着说道“朝廷被神兵卫架空,难道内阁刘首辅薛次辅等人竟然袖手旁观?百官也无人挺身而出?皇上是欲效曹孟德故事引狼入室乎?”一时间众皆哗然,还没等洪承畴回答,几个东林党干员也站起身来附和,说啥的都有,什么通敌卖国,割地求和,穷兵黩武,拐带人口,绑架官员,质押储君,贿赂百官,强抢民女,败坏纲常,违反祖制,与民争利,擅杀良民等等,总之这神兵卫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不知道阁老钦差洪大人该如何解释?
大事不妙,来的时候心里就有准备,北方这么大动静,必然传到南京留都,只是没想到引起这么大反响,连一向稳重的谢升等人都不顾场面直接发难,想必是积压已久,就等着这个机会了,洪承畴脸色红了起来,他们说的很多都有出处,还真不好反驳,哪一条都没错,就是让人感觉听着那么别扭,那么不堪,就差没骂出昏君来了,不过洪承畴久立官场,也不是浪得虚名,当下沉声道“若非太祖成祖显灵天降神兵,时建奴入寇围困京畿,君父蒙难,何人能解?关宁军虽勇猛,奈何好汉难敌四手,勤王军才六万,建奴二十万,加西北流寇数十万,社稷危在旦夕,难道要君父南渡效宋康王故事?今天子守国门,得神兵天助,大败建奴,安定西北,剪除卖国奸商,充盈国库,赈济流民,何来割地求和,质押储君,绑架百官之说?只是神兵自有规章,与我大明虽有小异然殊途同归,礼仪不同然心向国朝,此皇上朝廷早有公论,望各位稍安勿躁,勿听谗言,一切尽在朝廷掌握,圣天子定夺”一席话掷地有声,意思很明白,当时建奴势大,各地勤王军自保都难,更别说与强敌决战,若非神兵相助,恐怕今天皇帝朝廷就会像南宋一样偏安一隅,至于神兵不讲礼仪,那是他们的习惯,只要他们真心为大明江山,我等完全不必吹毛求疵,抓住那些鸡毛蒜皮不放,不然你们还想怎么样?要是大明将士真的那么勇猛,国家也不会落到被人围住京师的地步。
谢升等人心里也清楚,建奴入寇不是一次两次,已经是第四次围困京畿,每次都是危如累卵,北京随时都有被攻破的可能,要是大明军队真有能耐,局势何至于此?只是这些神兵来就来吧,偏打压儒家,强逼世家,收拾富商,全然没把大明士绅放在眼里,尤其查抄山西八大家,搞得南直隶和这几家有来往的人人自危,还有那些书生天天要求驱逐外人,南京好多官员被胁迫上书朝廷,要求皇帝整顿朝纲恢复秩序,可皇帝及内阁就是没说法,连个安慰的意思都没有,那就别怪我们不给面子,只能让你这钦差来平息众人的疑惑愤怒了。
“洪大人,如此说来,这朝廷就只能任由外来人摆布?这外来人真有鬼神手段?满朝文武天下王师皆不是对手?那这江山岂不是别人囊中之物?我大明脸面何在?皇上的脸面又何在?”东林党曹溶不甘心,还想火上浇油,所谓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正是他们座右铭,宁可由他们这些君子来也不能容忍外来人掌控朝政,钦差副使杜勋忍不住了,“休得胡说,神兵自天降以来,安定四方一心助我大明中兴,并未有干涉朝政之事,皇上屡有超拔皆被推脱,其只想租借小块不毛之地暂住,待时淘海开疆,并不永驻,此事皇上欣慰,朝廷信赖,连先帝张皇后亦感佩其真心,乃赐下宫女财帛若干,表彰其大功,尔竟敢妄加猜测,胡乱攀咬,当真欲行离间,犯灭门之罪?”杜勋声音尖细,一句句敲打在众官员心头,他是真急了,好不容易抱住这么棵大树,要是皇帝被南直隶这群废物蛊惑,和神兵起冲突,他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边,到时恐怕两头都要得罪,总之没好事,所以顾不得自己太监身份,直接就威胁他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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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东林党历来有和阉奴斗争的丰富经验,尤其是南直隶这个东林党老巢,对太监更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杜勋话才说完,当即有几个官员起身回对,说邪魔当道,朝廷诸公已被迷惑,外来人哪有什么好心,费心费力帮助大明,必然是使用妖术,意图霸占大好河山,我南京士民尚未被侵袭,自然需担负起重整朝纲,回复祖宗江山的重任,你一个阉奴,想必是忘了当年王振魏忠贤祸乱朝廷故事,还不幡然悔悟,难道要我们动手才肯罢休?
镇守太监韩赞周脸色一沉,知道再下去要坏事,“钦差洪大人杜公公乃是来赈济江南百姓的,不是来给各位当枪使的,尔等岂能如此放肆,还是早些回去安排好赈济事宜,朝廷大事自然由皇上及内阁百官商定,此地乃是为钦差接风之所,非议事朝堂,诸位都先回去吧!”兵部尚书仇维侦也站了起来,说大家先回去把赈灾事宜办妥当了,不得妄议朝政,然后对洪承畴杜勋一躬,说酒席之上难免孟浪,望两位钦差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必当真。那边几个东林党还想说什么,魏国公世子挥手让人搀扶各位离席,深怕再惹出什么麻烦来,到时真不好收场。
一场迎接钦差聚会,变成了剑拔弩张的战场,东林党一帮君子觉得自己有忧国忧民的责任,即使废立皇帝也在所不辞,更别说面对一群被神兵卫胁迫的软骨头官员,洪承畴是即好笑又可气,一群书生,空谈误国,还做得那么冠冕堂皇义正词严,也不多言语,临走落下一句狠话,说你们有能耐去找神兵理论去,要是真能救国救民,也不用朝廷费尽心思派他来赈济江南了。说罢就拂袖而去,也不管什么钦差行辕,看这情形,还是住在护卫队里安全,免得心烦。
仇维侦和韩赞周一路陪同洪承畴回到护卫队驻地,这里是南京京营驻地,是镇守太监专门腾出来给三千人马进驻的,南京京营说起来比北京京营更不堪,账面上该有三十万,实则十万都勉强,所以地方很宽敞,既然钦差大人不愿意住安排好的鸿胪寺,那谁也劝不住,今天酒席上的争锋相对大家都看到了,钦差大人一定很生气,只能是为首的仇维侦和韩赞周打圆场,赔不是,好在洪承畴有一定心理准备,并没有怪罪他们,只是对这江南之行更加多了一层忧虑而已。
一回到军营,看到孔丘毛海峰他们嘻嘻哈哈,洪承畴杜勋酒席上的不愉快立即烟消云散,说实在的,论度量,论实力,别说那帮酸腐,就是江南士绅全部造反,也不够神兵卫埋的,实力决定一切,满朝官员谁不知道连皇帝都奈何神兵不得,就你们这些书生想要改天换日,恐怕十年都不成,老子在官场会让你们几分,这回到神兵新军驻地,老子莫名安全感爆棚,就是现在有人说建奴大军就在门外,估计老子也丝毫不担心,什么叫高枕无忧,这就是了!
接风宴上的一切杜勋抢着跟孔丘毛海峰说了一遍,孔丘毛海峰听了神色若无其事,反而象听笑话一样笑脸盈盈,还反过来安慰两个钦差不必往心里去,书生意气天性使然,一句话很正常!一旁第一次看见神兵的南京兵部尚书和镇守太监,惊异得忘了打招呼,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降神兵,圆帽短发身材高大,一身短打扮,浑身散发出一股摄人的英武之气,和江南那些莺歌燕舞熏陶出来得软糯柔绵天差地别,一看就觉得办事干练不拖泥带水,连说话都嗓音洪亮,毫无顾忌,可以想见,这样的人今天要是去了接风宴,动起怒来没准会把几个刺头当场一顿揍,仇维侦和韩赞周都内心忐忑,觉得神兵做得对,没去参加酒席绝对正确,不然今天这事定然不会那么容易收场,当下在两位钦差的引荐下,朝孔丘和毛海峰拱手示意,说久仰神兵威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先代江南百姓谢过神兵卫救济之恩,也望各位钦差和提督大人能在南京多住几日,也好让留都百官一睹各位风采感受一番天朝威仪云云,一旁杜勋哼了一声,说我们皇命在身,得急着救灾,没多少时间和那些书生纠缠,怕耽误了皇上的重托,意思就是说你们看着办吧,别再来一群吃饱了撑的来找事,仇维侦韩赞周知道两位钦差有气,当下又赔了个不是,说他们也不知道这群官员吃错了什么药,回去一定好好训斥,保证不会再犯煞风景的事,洪承畴看他们说的诚恳,就回道,算了,自己也是初来咋到,还需要你们南直隶全体官员支持,只要勤于王事,做好赈灾,本钦差绝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此事就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仇维侦韩赞周见场面圆了,也就放下心来,看着两个神兵谈笑风生,多少解释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朝廷那么多大员不顾体面,跑到神兵卫讨教,光看那些神奇玩意就是自己生平未曾见过的,连端上来的吃食都是天上所有,哪一样都透露出古怪,哪一样都价值连城,随着洪承畴杜勋骄傲摆弄千里镜,防弹衣,彩色地图,煤气灯,行军床等,两个第一次看见现代物品的古人,大有恍若隔世的感觉,无一不让人新奇,这帐外就是司空见怪的大明,帐内则是匪夷所思的另有天地,两人问长问短,全然忘了自己才是这里的地主,也难怪,古人对超出自己四百年的任何物件自然充满了好奇,也从侧面证明,中华民族对新鲜事物一直都有浓厚的兴趣,这是科学发现科学进步的前提,也是智商开发的前提,若人类对未知事物没有兴趣,那么人类的进步就无从谈起,而古代中国一直都是技术先进的国家,独领风骚几千年,看几个古人对神奇事务的反应就可以明白,他们不存在害怕拒绝,多的是想要了解,想要增长见识的行为,若不是被儒家误导,小冰河气候,加上游牧民族入侵,几百年后绝对不会比不上欧洲,也断然不会被蹂躏百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