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庄现在已经基本收拾一新,原有的百多个太监全部留任,只是不再管事,所有种植养殖建设之类的都由神兵负责,原有佃户也全都安排成农户或工人,安家费每家十余两银子,应该够他们一年的开销了,现在开始按月工资,与天津以工代赈一个待遇,这片皇庄三万多亩,老早就丈量完毕,为此还得罪了好几个勋贵,其中就有成国公侵占的几百亩良田,神兵卫可不管你是谁,根本不顾成国公家人阻拦,强行收回,还打伤了几个成国公家人,几个同来的太监心里直发慌,成国公朱纯臣可不是好惹的,靖难功臣的后代,与英国公等共称四大家族,这要是得罪了,共怕日后必会报复,果然没出几天成国公世子朱于熙就带着十几个道士几十个家丁前来闹事,原来成国公朱纯臣得知自己侵占的良田被收回后,觉得就几百亩地不多,神兵卫又如日中天,后面有皇家在撑腰,不如算了,哪知道世子听得京城传言,说他们成国公家也有吃瘪的时候,几个勋贵子弟也是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成国公世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觉得竟然有人敢欺负到成国公家头上,是可忍熟不可忍,当即纠集一帮家丁,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说所谓神仙都是妖魔鬼怪作祟,只要请道法高深之人做法即可破除,于是收罗了十几个道士,气势汹汹直奔皇庄来找场子,几个小太监一看是成国公家世子,不敢硬抗,立即向神兵求援,一个排长带着几个士兵赶到,要求他们立即退回去,否则后果自负,成国公世子不管不顾,直接就命令开打,先是几个怪模怪样的道士念念有词,泼出几桶狗血,接着几十个家丁举着棍棒刀枪就冲上来,那排长没丝毫犹豫,下令开火,一阵乒乒乓乓,十几个家丁,几个道士瞬间被撂倒在地,朱于熙听着惊心的枪响,看着前面一下子倒下十几个,吓得一屁股坐倒,被几个神兵轻松绑了,其余者一哄而散,出人命了,一会功夫,就被打死打伤十几个,连世子都被抓了,说好的鬼怪法术已破,怎么形势完全颠倒了?赶紧逃命吧。
朱纯臣人在家里座锅从天上来,怎么也想不到世子会背着他去闹事,还死了十几个,连自己都被神兵抓了,不由得怒火滔天,一连杖毙了几个逃回来的家丁,贪生怕死竟然将主人丢下,到现在世子死活不知,他不敢直接来皇庄要人,主要听说神兵铳炮犀利,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搭进去,立马整顿管带赶往皇宫向皇帝要人,哪知道皇帝根本没见他,只是要他回去,说朕自会处置云云,成国公心烦意乱,回去后又把气撒在几个倒霉家丁头上。,搞得整个国公府鸡犬不宁。
崇祯确实派了太监前来了解,得知缘由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有疙瘩,这成国公与大明同休,是除了皇家第二的存在,虽说成国公世子闹事在先,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下死手,总觉得脸上被人煽了一记,打狗看主人,神兵卫如此对待勋贵,那以后对待皇室岂不是~~?他越想越后怕,又开始犹疑起来,几份官员的奏折也来提醒皇帝,说外来人始终非大明子民,早晚有变,此次草菅人命,未奉旨私自抓捕勋贵子弟,就很说明一切云云,要求皇帝废除与外来人的协议,居全国之力剿灭他们,说得崇祯心烦意乱,招来刘宇亮问内阁什么意见,刘宇亮说现在都是成国公一面之词,不如招神兵卫首领前来询问,弄清前因后果,再处置不迟,可是崇祯不愿下旨,他内心知道,此事必定是成国公世子闹事在先,被神兵卫打杀抓捕在后,他只是觉得神兵卫不把大明特权放在眼里,随意开枪捕杀,要知道这成国公以西可是靖难功臣朱能子孙,是大明举足轻重的勋贵,连英国公都要低一分,长此以往大明脸面何在?真要尾大不掉,将来还能把皇家放在眼里?
他没听内阁劝阻,也没听王承恩等人安慰,心里开始从头到尾犯嘀咕,是不是自己太信任这帮人了?是不是自己在养虎为患?一连几天愁眉不展,即使听到神兵卫放了成国公世子回家,也没有宽慰的感觉,只是让太监送去了些奇珍异宝,算是走过场,证明皇帝在关心着呢,整个皇宫被这件事搞得阴云密布,又开始收敛起来。
不过没几天,更大的揪心事来了,陕西六百里加急,已被招安的八大王张献忠真的又反了!这个挖了朱家祖坟的积年老匪在谷城纠集旧部,杀了县令和巡按御史,迫降了几十官员,又开始闹革命了,据说蛰伏多时的罗汝才马守应等也起兵响应,正在向谷城靠拢。主抚的熊文灿得知消息后知道坏事了,急调左良玉罗岱等人领兵追剿,妄想将功补过,哪知道在房县罗猴山一带中了起义军埋伏,罗岱被俘,左良玉丢盔弃甲,连军符印信都丢了一干二净,据说流寇现在已经壮大到十万之众,这样的消息传来,整个北京城一下子紧张起来,西北流寇屡剿不绝,招安复叛,多少回了,若是东北贱奴再里应外合,看着一片大好的形势转眼急转直下,所有人都忧心忡忡,奏折如雪片飞来,说什么的都有,要杀熊文灿以谢天下的,要即可派兵清剿的,要再派人去招抚的,摆满了皇帝的御书案。
这几天心情本就不好,杀熊文灿是肯定的,可是这西北局面杀了一个熊文灿就能改变?刘宇亮薛国观等人建议即刻让在半路的洪承畴返回,组织官军征讨,天津的杨嗣昌卢象升则自告奋勇,要求带兵前往,孙传庭上表表示不用太过着急,他已经在调兵遣将,并且建议请神兵卫出马。崇祯一筹莫展,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现在事到临头还是有些心惊肉跳,十几年了,西北就没有安生过,张献忠一反,不知踪影的李自成必然东山再起,稍有不慎,就能引来覆灭危险,到底是招不招见神兵卫,他心里七上八下,犹豫不定的性格使得他又开始摇摆起来,他其实在等神兵卫的奏折,哪怕是轻轻道个歉走个过场也可以,可等了好几天他们就是没任何反应,明摆着不把打死几个人放在眼里,这让他这皇帝的脸往哪搁?
这时一个小黄门匆匆进来,送来了一份奏折,说是奏折,其实就是一封信,是南阳伯高师成的信,王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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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接过,递给了愁眉不展的崇祯,总算来了,崇祯长舒一口气,拿起仔细看起来,上面都是缺胳膊少腿的现代汉字,习惯了,神兵卫都是这种简体汉字,开头就说西北的事不用着急,只要统一指挥,统一调度,不让文官插手,多头领导就可以,神兵卫已经为秦军准备下上万装备,四川白杆兵也基本换装,战斗力今非昔比,天津的几千天雄军也在换装,另外可让关宁军回防,警惕东北后金动向,他们也给了几千装备,应该没有问题,说的都是如何防范西北张献忠做大,李自成再起的事,直到最后提了一下成国公家世子强闯新军驻地的事,说军法不严则军无战力,国法不正则国易生乱,昔年细柳营周亚夫故事才是正道,并提了几个问题,问杀了几个擅闯军营的官宦家丁是否影响到西北安宁?是否影响到将来收复东北?是否影响到国家财政的收入?还是只影响到官宦私事?天子无私事,陛下大可不必理会,皇帝需要光明正大,抓大放小,不要被小事牵扯精力,只需紧紧抓住主要目标,一切为了大事出发,那就是一代明君,另外官员需一切为大明考虑,而不是因私忘公,成国公等人青史上并不光彩,此事容后细说,望陛下能明白我们为何要如此处置。
这样一封信,高师成他们本来就没打算写,只是王承恩派杜勋来报信,说这两天皇帝被成国公的事烦心,是不是神兵卫多少表示一下,也好给皇帝一个宽慰,按孔丘他们的说法,这种来闹事擅闯军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群杀一群,没什么好解释的,范小武和陆文夫认为,封建社会思维不比现代,多少解释一下,家天下的皇帝要一个面子,总好过将来许多官僚找麻烦,无事生非,于是高师成才有了这样一封信递上来。
崇祯先是感觉神兵卫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再是被几个提问搞蒙了,几个家丁道士的死不算什么,是完全影响不到国家大事,只是成国公纠集几个勋贵天天来哭闹,心神不宁啊,细柳营周亚夫的故事明白,天子无私事正确,抓住主要的放开次要的也正确,就是一句也没道歉的意思,叫朕如何面对这一帮勋贵?他又仔细看了一遍,的确没有任何道歉,他把目光钉在了最后成国公等人青史上并不光彩上,容以后细说,难道里面还有隐情?这个成国公他是打算接替英国公总督京营的,考虑到英国公一心去新军,其他地方少个主官无所谓,这京畿重地,护卫皇城,不能没有军队首脑,所以这几天就准备下旨任命的,现在神兵卫说成国公青史上不怎么样,一下子让他警觉起来,内心对后世来人是深信不疑的,疑虑只是表面,说到底都是面子问题,如今突然来这一句,若所托非人,岂不是遗笑天下?
要不要找高师成问个清楚?心里是想问,又怕问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为难啊,王承恩见皇帝犹豫的样子,知道主子又在为难了,就说既然神兵卫提到过张献忠李自成,不妨叫来再细细问清即可,国家大事为重,崇祯点了点头,下旨传召神兵卫几位首领,半个字没题成国公的事,面子上的事始终上不了台面。
很快神兵卫首领进京陛见,这次来的是东洋伯范小武和南洋伯高师成,陆文夫指挥建设脱不开身,陈伟峰则不愿意来低声下气给封建帝皇行礼,只有脾气好的范小武合适,所以就让范小武带队,顺便给京城开张的贸易处带点货物,这贸易处就建在大通酒楼,还把左右两个店面都给盘下了,这都是王承恩他们的支持,原先的老板赵鸿运现在成了二掌柜,皇帝还赏了他个六品官衔,人比以前精神多了,整个大通酒楼被神兵卫的人装修之后,金碧辉煌,当然是他这么认为,在穿越者看来不过就是铺了木地板,补了破损的门窗,加了些手动卫生设施,全面粉刷了一下而已,连自来水电灯都没有,没这个条件,说不上装修,可在大明人眼里,那都是奢侈级别,高官显贵家都没这么高雅敞亮。
大通酒楼的名字改了,现在叫淘宝楼,用这个名字是为了和西安的阿里巴巴相衔接又稍有不同,考虑到西安那边的名字总是引来一群酸腐指指点点,为了通俗易懂,所以取了个谁都可以接受的名字,淘宝楼名不副实,这里卖的都是大明见不到的东西,水果,蔬菜,镜子,少量日用品,都是明人眼里的奢侈品,每一样的价格都不是平民可以承受的,所以开张后除了看热闹的,就是达官贵人的你来我往,生意比之西安还好些,只是量不足,这里和秦岭基地的物流时断时续,要靠人工陆路原始运输,和现代运输不可同日而语,不过就这样每天依然供不应求,忙的赵鸿运两脚不沾地,没办法,来的都是达官显贵,哪一个也不敢得罪,再说神兵卫管这里的是两位美女,平时很少露脸,所有台面上的事都得他这个落第秀才支应着。
范小武他们进京的落脚点就在淘宝楼,别的地方虱子太多,卫生条件差,保密性也不强,所以都住这里,安全不用担心,外围东厂锦衣卫暗探密布,不是专为保护他们,而是怕有无赖来闹事,上面特意安排的。
现在张献忠反了,李自成蠢蠢欲动,皇帝肯定被满朝文武搞得头昏脑胀,召见问计是早晚的事,穿越者是无所谓,明末的历史就是一部造反史,不是三拳两脚能解决的,是个长期复杂的过程,可皇帝大臣不这么想,哪次都要吵个天翻地覆,恨不得今天反明天就剿灭了,这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游戏,大明统治者玩了几十年,最后流寇没平定自己玩完,彻底葬送了整个王朝。
以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满朝文武,主抚,主剿,求援,自保,修德,救济,肃贪,惩恶,加税等等主张堆满了崇祯的案头,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反正都是心怀天下的君子,洋洋洒洒一大片锦绣文章,从三皇五帝到崇祯他爷他哥,全走了个过场,哪个都有道理,只要朝廷按他们的方法办,天下指日可定。
崇祯稍微翻了翻桌上的奏折,都是老一套,随手扔在了一边,以前他一定会认真看每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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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折内容,现在不同了,后世神兵卫的存在给了他另一种选择,就他内心来说神兵卫的说法才是最重要的,就像茫茫黑夜中突然出现的明灯,给了他新的希望,而且是有巨大把握的希望,估计桌上所有的奏折加起来都没有神兵几句话有用。
东洋伯和南洋伯一进来,殿内所有人都明显感到皇帝眼睛亮了,几天内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几个内阁大臣也扬起了头,注视着两个不伦不类的伯爷向皇帝躬身施礼,又注视着皇帝命太监赐座,这待遇比他们这些勤劳王事的强太多了,满大殿只有首辅次辅和大学士范复粹坐着,其余的兵部户部等官员都只能站着,而且这神兵卫的两位还毫不客气,真的一屁股就坐下了,看得十几名绯袍官员一愣一愣的,人比人气死人啊,这哪是召见,说老朋友相叙还差不多。
皇帝没有理会这群股肱的羡慕嫉妒恨,直接就开口问道“两位爱卿,这张献忠果然反了,不知神兵卫以为该如何处置?”范小武先站起来一揖,“无妨无妨,陛下不必担心,只要守住主要城池,扼住主要通道,不让他获得大的补充就可以了,不必像以前那样大动干戈,四面围剿,只由秦军和四川白杆兵处置即可”崇祯一愣,觉得很出人意料,所有认真听着的官员也都愣住,就这么简单?这样就能剿灭流寇?“那杨先生的四正六隅十面张网之策又如何说?”范小武看了看高师成,还是由你来说吧,和古人说话费劲,还是你来吧,高师成会意,即起身作揖,“杨大人的策略若是用在财政丰盈,军队充足之时必然奏效,若用在青黄不接,军无粮饷之时难免捉襟见肘,得不偿失,此策贵在兵多将广,四面合围,所用军费弥多,耗费时日,朝廷必然开支巨大,进而影响日常用度,增加赋税,加重百姓负担,一旦百姓被逼无路,又会投靠流寇,此是我等所谓恶性循环,因此杨大人所提心虽赤诚,却难以实施”
“那这扼守官道城池难道就能剿灭流寇?”一旁的兵部尚书陈新甲按耐不住,他也是赞成杨嗣昌主张的,无非就是再派练饷剿饷而已,以前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况且现在户部还有几百万两银子,此时不用更待何时?高师成看是陈新甲,知道文官始终缺少真正的战略战术头脑,于是说道“扼守各处重要城池,不让他获得补给军需,其必然四处流窜,寻找粮草以养军,我可多加探查,掌握流寇动向,伺机以一二精锐之师迎头痛击,只要抓住首恶,余者皆会一哄而散,不足为虑,另朝廷加大赈济,部分地区可将无主之地分发流民,或将流民归拢解送我等驻地,如此分化瓦解,不出几年即可彻底平定西北,万不可急迫,此所谓温水煮青蛙”
“温水煮青蛙?何解?”陈新甲显然还是没明白,“青蛙就是田鸡,田鸡喜水喜凉,若将它扔进一堆火堆中必然四处乱跳,拼命逃生,且在捕捉就不易,若是将它放置一水缸里,它会悠闲自在,浑不知水缸下面柴火旺盛,缸内只水渐渐加热,田鸡初时不觉,待到觉得水已然将开,欲逃走时,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死路一条,此为温水煮青蛙”髙师成说罢,以为在场的官员听懂了,哪知道所有人张目结舌,连皇帝也像是不知所云,只有首辅刘宇亮等区区几个官员听懂了,他们是苦出生,多少知道些田间陌头的事,其余的都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主,要他们理解等于鸡同鸭讲,
刘宇亮即接过话头,他因为神兵卫两次大捷多少光环在身,所以更相信髙师成说的,“老夫明白了,就是坚壁清野,必要时可放弃一些小城镇,给他造成我军退缩,他能得到粮草军需的虚像,而我只要守住要隘,不使其坐大,养精蓄锐,等其胆子愈大明目张胆暴露行踪,人困师疲之时,给其迎头一击,毕其功于一役,是否?”“然也”刘宇亮一席话总算让皇帝和诸位大人明白了,坚壁清野,城廓矮小守不住的可以退往大城市,只要不留下足够的粮草人口,让他们在一个区域里悠来晃去得不到补充,又感觉官军不敢战,还能生存,一段时间下来必然人困马乏,行踪暴露,此时就可以掉精锐之师一举剿灭。
髙师成知道他们一时难以理解,都是文官,读过兵书的少之又少,哪能理解军事战略战术?他们只会联想到养寇二字,果然一户部官员说“此非养寇尔?若是尾大不掉,占据多城,又将奈何?断不可为”崇祯本来经过刘宇亮一通解释,觉得可行,现在被这个文官一搅合,又开始犹豫了,而且好几个文官也附和,说这样有失大明颜面,堂堂正正官军必须打堂堂正正之仗,焉能如此藏头露尾畏缩不前?髙师成哈哈大笑,众人不明所以,问南洋伯为何发笑?髙师成也不客气道“一群文官奢谈军国大事,行军打仗非做锦绣文章,错了可以重来,兵者诡道也,从来就没有规律可循,从来都不是死记硬背就可的,自汉平匈奴,唐得天下,太祖成祖扫平六合八荒,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当年成祖用你等之策,十万对建文帝六十万大军,靖难焉能成?”高师成没好气,直接说出了这帮迂腐不知兵偏插手军事的无知,一下子就捅了马蜂窝,十几个文官马上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咬文嚼字,说靖难之役乃太祖在天之灵授意,天命所归,神兵卫侥幸打败建奴乃是仗着奇技淫巧,并非王者之师,朝廷军队就该体现朝廷的威严,以雷霆万钧之势一股荡平之,像这种畏首畏尾,闭关不出哪有半点经制王师的摸样,反使天下百姓以为朝廷畏惧流寇而。
总之这种温水煮田鸡之法绝不可行,刘宇亮看一群绯袍大员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反对神兵卫主张的,明知高师成说出来肯定有胜算,怕成为众矢之的,也不敢回对,只是请皇帝定夺,崇祯也是如此,内心知道高师成肯定有备而来,可面对十几个高官反对,也开始犹豫起来,他内心有一定的侥幸,认为未必如神兵卫说的那么严重,或许朝廷大军真能剿灭流寇,尤其现在建奴那边威胁减少,朝廷应该有能力腾出手来彻底扑灭西北几十年的祸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