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用布仔细包好,提在手里就直奔主人院落,这回算是没白逛,主人要的高级货有了,他性急,并没有注意到周围有几双眼睛在闪烁。
周家在北京的院落并不大,主要是为了避嫌,当今皇帝是出了名的过敏,周延儒出身江南世家,和江南富商来往密切,钱有的是,就是不敢张扬,所以只是在京城置办了个不起眼的小院落,周延儒这几日一直在家,建奴刚退,又提前休沐,皇上正忙着过年,他思量着该去哪家打点,银子是备下了,只是缺少拿得出手的物件,正思量着呢,二管家周成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个包袱,不知道这猢狲又捣鼓回来啥垃圾,也没理,自顾回屋沏茶看书。
周成看主人没精打采,知道其他奴才肯定没带啥好东西回来,这回能套个好,手里的东西不说价值连城,肯定所有人都没见识过,自己在周家十几年都没见过其他奴才更不用说了,于是小心翼翼走进中堂,看四周没人,就主人一个人在,马上笑盈盈地一个大躬,“老爷,今天找到了老爷想要的东西,保管市面上没有”周延儒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又看了看他带来的包裹,没好气地说“说吧,什么东西市面上没有?”
周成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三个苹果,又小心翼翼地放在主人桌上,周延儒从他打开包裹的一瞬间,眼睛就直了,这是什么果子?是林檎?他站了起来,拿起一个苹果仔细端详,又红又圆又大,传说中的蟠桃?不对,是林檎,那香味是林檎,一只手都快握不住了,稀罕啊,他挥了挥手,周成赶紧找了块抹布,周延儒擦了擦苹果,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下去,甜,甜!真他妈是林檎,这么甜,和往常所吃的酸酸的有天壤之别,真是造化,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的苹果,看着口水都流出来的周成,周延儒递给他吃剩半个的苹果,周成见主人赏,迫不及待地咬了下去,嘎奔脆,甜啊,都甜到心里了,九天里吃甘露恐怕就是这个感觉了。
“好东西啊,你从哪得来的?”周延儒擦了擦了嘴巴,看着桌上的两个苹果问道,见主人问起,周成赶紧咽下咀嚼的甜汁,“奴才今天在东城碰到了大通酒馆的赵掌柜,~~~~~”一顿连说带比划,周延儒明白了,那个大通酒馆的老板手里有他想要的货,这奴才够衷心也够机灵,二十两银子定金,值!这东西有价无市啊,老子位及人臣活了四十多年也没见过,不用说整个大明就不会有人见过。“这样吧,你赶快再去跑一趟,他有多少这样的货,老夫全要了,尽管开价,银子不是问题,带上门口的车,直接拉回来,赶快”周延儒急啊,眼看着还有三五日就要过年了,这年节打关节再不抓紧就真来不及了。
看着门口停着的牛车,几个大户人家的佣人,二管家周成那副笑脸,赵鸿运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发了,发了,这回发了,几袋精米几袋精面,几十听肉罐头,百来个苹果,几十串甘蕉,几十小袋精盐,几十小袋白糖竟卖了五千两银子,天上掉馅饼了,穷了一辈子的赵鸿运感觉到自己血管都要爆开了,他妈白做了十好几年生意,这里只半天功夫,里屋抽屉里就有几千两银票,这是要把老子逼疯的感觉啊,什么家小杀头满门抄斩,老子都认了,只要能让老子抱着这些个银子睡上一晚就行。
周延儒很满意,几千两银子不算什么,这些平生未见的东西才是他想要的,平常物件看得多了,早就腻了,相信所有士大夫也早就腻了,银子这东西只是账面上一个数字,不能吃只能看,不像这些东西,实实在在一眼就能看出它的价值,这要送出去,肯定不同凡响,他拿着一个牛肉罐头翻来覆去细看,铁罐子,做工精细齐整,铁匠花了功夫,上面的字写的很规范,象是印上去的,都缺胳膊少腿,全是不入流的简体字,可以肯定不是京畿一带做的,大明不得宰杀耕牛,里面是牛肉,八成是南面来的,那里荒蛮不服王化,私自宰杀耕牛屡禁不止,不过现在兵荒马乱的,也没多少人当回事,人都活不了,还管这些?这钱花得值,要是再来几车就更好了,想到这,他又叫来了嬉笑颜开的二管家周成,让他再去跑一趟问问,若那落第秀才还有这样的货,统统买下,这些东西稀罕,京城有钱人多了去了,难保没有别人觊觎,先下手为强,瞧准时机送给皇帝和各位大佬一个惊喜,皇帝一高兴说不定就重新起复了。
那边小福子早知道开张了,立马兴高采烈来收账,赵鸿运不敢私藏,知道自己承担不起,赶忙拿出两万两银票,依依不舍地递给这个便宜大侄子,小福子一看竟然卖了两万两,顿时心花怒放,这次立大功了,干爹能拿出这样的东西,肯定是皇上点头了,五千两啊,就一车货,这次大家能过个好年了,他看了看直流口水地叔叔,抽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递给他,赵鸿运迅速接了过来,知道这是对他的奖赏,不说千恩万谢,光这两百两银子就够他辛苦几年的,“叔啊,这是头一批,往后只要用心做好了,好处少不了您的,我也不敢多拿,得回去交账,这一千两算是您的辛苦钱,别往外说就是了,好了,侄子这就告辞”小福子把银票收好,袖子一拢扬长而去,赵鸿运低着头恭送,呸,叔叔给侄子行礼,真是颠倒纲常。
崇祯很高兴,三千五百两银子,一车货物,听王承恩说还有十多车,看来卢象升这些东西的确价值不菲,多少年了,内帑只出不进,眼看着要见底,如今只一天多时间,就开始有进账了,手里有粮心里不慌,他问了问王承恩,这中间人给了好处没?各位办事的太监落着好没?王承恩回答都落实了,崇祯放心了,不是还有十多车吗,留几车备用就够了,其余的都可以拿出去换银子,真他妈穷怕了。
王承恩答应了一声,刚想转身,东暖阁门口就有小太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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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捷!大捷!临清大捷,阵斩奴酋阿巴泰!”一个小黄门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一头抢地上,口中不停高呼,崇祯心里一拎,大捷了?临清?那不是卢象升和那天降之人又打了胜仗?王承恩赶忙扶起小太监,拍了拍他,要他仔细说来,小太监不怵场,喜气满面,“杜公公回来了,临清大捷宰杀建奴八千余,奴酋阿巴泰授首”“哦,杜勋回来了?赶快宣进来”崇祯迫不及待,年前又有大捷,怎不叫人激动?杜勋右两个小太监扶着慢慢跨进东暖阁,一见皇帝即甩开小太监,匍匐在地“天佑大明,天佑大明啊,卢督师在临清大败建奴多尔衮部六万骑军,阵宰近万建奴,奴酋阿巴泰授首,真正大捷啊!”说着杜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一个一心为公一心为民的形象演的栩栩如生,崇祯以前不大吃这一套,如今不同,心里高兴啊,旷古未有的大捷,不是一次,而是连着来两次,这奴才演是演的过分了些,可这是替朕高兴啊,朕是真的高兴,真的激动,多少年的憋屈一扫而空,赏,快快有赏,刚不是有进账吗,朕不吝赏赐,一百两,赏一百两!
杜勋双手接过一百两银票,满心欢喜,表演到位,获得了皇帝肯定比什么都重要。
崇祯仔细把报捷奏折从头看到尾,和上次一样,明面上是天雄军挖壕沟以逸待劳大败多尔衮,连带奴酋阿巴泰也中了埋伏,一命呜呼,暗里他知道这是天降之人的杰作,这次明折和密折一起呈上来的,看完明折再撕开封蜡看卢象升的密折,里面对后世神兵颇多赞美,各种火器运用神奇,威力巨大,建奴根本只是一个照面,即全军覆灭,并说天降神兵意欲在京畿一带营建训练基地,襄助大明训练几万新军,器械费用全由他们出,这已经是第二次说到了,只是一直没当回事,崇祯知道大明军队不堪重用,训练新军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这天降之人还不明底里,所以就没上心,这第二回提出,看来此事得抓紧些,于是就又仔细询问了一番杜勋,天降之人的日常,样貌,所用器械,举止,对待大明的意图,听杜勋娓娓道来,感觉并无大问题,看来真是老天派来帮助自己的,可以放下心来,天道不孤,朕中兴大明有望啊,于是让杜勋先下去休息,他这边还得安排安排。
太监让等在殿外的值班内阁程国祥进来,内阁已经知道临清大捷,皇帝自然要封赏,所以程国祥早就在殿外等着,一听皇帝传召,立马一撩袍服,进殿一个大躬,“臣为陛下贺,先是贾庄大捷,如今临清又大捷,好事成双,天下共庆”说着就要跪倒,“程爱卿年事已高免礼,给程爱卿赐座”
程国祥正襟危坐,崇祯让王承恩把卢象升地奏折递给他,程国祥已经看过了,再次细细地看了一遍,里面曹化淳张之极等一干人都立了大功,卢象升高升是板上钉钉,这曹化淳张之极跑了趟河北,也交了狗屎运,皇帝又在兴头上,看来是要封赏,于是他又站起来,躬身一揖,“如此大捷旷古未有,建奴元气大伤,卢象升等有功不可不赏,臣请陛下定夺”做臣子的最主要是什么,那就是得顺着皇帝的心思,皇帝被两次大捷搞得心花怒放,你得自觉站出来成人之美啊,崇祯喜气洋洋,程国祥会做人啊,朕就等着你们内阁这句话呢,“爱卿说的极是,卢象升两次大捷,有大功于国,朕拟践行前言,封其为侯,爱卿以为如何?”程国祥一听要封卢象升为侯,心里这个嫉妒啊,老子为你朱家卖命几十年,封侯封伯,八字都没一撇,这倒好卢象升得来全不费工夫,皇帝一激动,这就要鱼跃龙门了,这太快了啊,是不是能缓一缓啊,也给大家一个心理准备,“陛下,臣以为卢象升立下如此大功,的确该赏,只是还未有兵部考功司核实,如今各衙门又休沐,不如等新春几位阁老商量后再封赏不迟”
说得合情合理,崇祯没话说,一切战功得等兵部核实之后才能认定,不过皇帝是个急性子,几位阁老吗,也罢,这就传召,先商量起来再说,几个小太监得了皇命分头去传谕,这里崇祯王承恩程国祥先烘着炭火等待。
首辅刘宇亮又出京指挥去了,这次是找到了孙传庭的秦军,不在家,薛国观蔡国用范复粹都在家呢,没用多大功夫,几个阁老就被叫进了东暖阁,其实他们都知道了大捷,街上早就传来了,露布告捷,满北京城都知道,也明白皇帝会召见,都准备好了,进殿一看程国祥老头已然正襟危坐,内阁都到了,只有首辅刘宇亮和杨嗣昌杨本兵带兵在外没能在,于是山呼万岁做样子要磕头,崇祯摆了摆手,都免礼吧,找凳子坐下,朕得和你们商量封赏之事,“卢象升在临清大败建奴,枭首近万,阵斩伪酋阿巴泰索浑等人,朕深感欣慰,兵部可即日前往验之,今叫大家来,是为卢象升封赏一事,还望各位先生斟酌”
“臣等恭贺皇上万胜,大明万年!”几个老油条一起躬身祝贺,“不知陛下欲如何封赏卢督师,臣等恭聆圣训”薛国观首先表明态度,他做次辅很长日子,在任内获得如此辉煌功绩,次辅的位置就坐得更稳当,所以很积极,“朕之前曾给卢象升密旨,言若再次大胜必封侯,今果然大捷,朕欲封其为平辽侯,卿等以为如何?”崇祯一句话,把四个阁老给震住了,密折的事都知道,内容如何不知道,皇帝给了卢象升密旨,按说不合祖制,但非常时期也就没追究,今天说给了卢象升封侯的承诺,把大家吓了一跳,他们穷经白首兢兢业业那么多年,都没能封侯拜爵,这卢象升短短几日就要一飞冲天,情何以堪,今后岂不是要凌驾于内阁之上?
“咳咳”薛国观明显有话要说,“陛下,卢督师功高盖世,该赏,只是这封侯大明开国至今寥寥无几,当年戚武毅东征西讨战功卓著亦未曾封侯,若因卢大人两次胜绩即封侯,怕百官难服啊”崇祯一听,知道这帮老家伙有意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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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你们去御敌啊,每次建奴打到家门口,都是互相推诿,别说消灭一两万鞑子,你们有本事消灭一千鞑子,朕也可以封你们为侯为伯,你们除了做些事后诸葛亮,啥也不会,“朕非一时兴起,乃是早有此意,自朕登基以来,内忧外患不断,朝廷那么多文武,有谁战功高过卢象升者?剿流寇,灭建奴替朕分忧,朕曾寄望于宁锦诸军,大小百余战,败多胜少,从未有一战宰杀过千鞑子,朝廷每年赋税过半皆养宁锦,然收效甚微,天雄军未用朝廷一分银子,如今两次大捷,再不封赏,恐难服众,朕也愧对建斗。”崇祯一脸正色,显然是铁了心要大用卢象升。
薛国观四个大学士听崇祯说完,知道皇帝下了决心,恐怕封侯拜爵是板上钉钉,范复粹一看既然皇帝已经意决,不如顺水推舟吧,于是说道“既然皇上心意已定,待我等回去商议个章程,再呈给皇上如何?”崇祯一听,知道他们要拖,“也好,各位先生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商议吧,朕听着”好吗。这皇帝是有备而来,当庭商议,不是要我们好看吗,薛国观邹了邹眉头,躲不过那就硬着头皮上上吧,“这个,陛下,以老臣看来,卢象升固然功高盖世,只是短短几年升迁过快,如今一下子封侯,怕以后再有功劳就李广难封啊,不如先以伯爵励之,待日后再立功勋封侯不迟”这帮老狐狸,别的不会,给有功之臣使绊子却是手到擒来,崇祯内心不禁要笑出声来,就知道你们要使坏,老子才故意说封侯,其实老子内心真的只想给个伯爵,“既然诸位先生商议已定,朕也不能乾纲独断,就依了你们。王承恩,文房四宝准备,薛先生就拟旨吧”薛国观听到这里,明白了,上了皇帝的当了,估计皇帝本来就是想封伯,咳,千算万算还是阴沟里翻船了,泼出去的水难收回,既然自己说了要封伯,可这伯爵有世袭和非世袭的,你皇帝不仁也别怪我等不义,给卢象升一个三等不世袭的伯爵吧,几个人嘀嘀咕咕一阵商量,草就了卢象升平辽伯的爵位,递给崇祯,崇祯仔细看了看文采飞扬的制诰,没言语,拿起朱笔把三等改成了二等,即交给王承恩,“用印,明旨即刻发往临清,不得耽误”薛国观范复粹蔡国用程国祥见状想退出,崇祯忽然说道,“几位先生慢走,朕还有事相询”
皇帝还有事,几个人只能等着,“前一阵卢象升有密折奏来,相必各位先生有猜度,朕这几日反复思量,觉着如此大事,内阁理应知晓,也好给朕出个主意,故今日就将密折交于你等,望各位先生不吝赐教”说着拿出了卢象升的几份密折,让小太监递给四个大学士,崇祯这几天已经和周皇后商量过了,天降神人之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宫内宫外其实已经开始有传言,说天兵天将下凡,身高几丈,三头六臂,一口能吞几个建奴等等,与其让谣言四起,不如主动说明,可以先让内阁知道,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如何跟他们打交道,这些先生多少可以给皇家出些主意,不至于朝野内外议论纷纷,所以今天乘几位阁臣在,崇祯把卢象升的密折拿了出来。
薛国观从太监手里拿过密折,先仔细看起来,看完一言不发,交给了其它三位,四个人足足看了半个时辰,脸色忽红忽白的,都是出娘胎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打小就被教育子不语怪力乱神,可现在非但是怪力乱神,而是来了一大批,完全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范围,沉默,他们在努力消化密折的内容,企图从中找到自己可以认知的东西,然并卵,无论是孔圣人还是其它大儒的鸿篇巨制中都找不到半点牵强附会的影子,几个老学究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完全不知所措,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神游天外,“额,各位先生,已然看过卢象升的密折,不知有何教朕?”
崇祯的询问惊醒了梦游的阁老,薛国观一撩袍服,跪倒在地“此事旷古未有,我等君前失仪,罪过罪过,既然天降神兵自然是来中兴大明的,臣以为乃皇上诚心感动上天,故才有此祥瑞,臣为皇上贺为大明贺”其他三个阁老也醒悟过来,纷纷跪倒高声唱和,马屁不穿马屁不穿啊,崇祯满脸堆笑,看着这几个老狐狸,你们也有不懂的事吧,往常天天跟朕抬杠,一有风吹草动就说朕失德,上干天怨,如今怎么说?还要不要逼朕来个罪己诏?
“都起来吧,地上凉,朕已经派人前去核实过了,确有其事,两次大胜均为这天降之人所谓,看卢象升奏折,其竟无伤亡,所用之物皆是天工难造,既上天有意助我大明,朕想知道,这天降之人欲租借天津出海口。并为大明编练新军一事是否可行?”
范复粹第一个回答,“臣以为可行,向夷人租借澳镜濠,银不过几十两,今这天降神兵出十万两一年,足见诚心,至于编练新军,陛下可问卢象升孙传庭及杨大人,他们都带兵在外,身有体会,臣等不敢妄言,只是这天降之人到底如何臣等愚昧,平生未见,陛下不知可否召见一二,也好让臣等当面知晓?”
薛国观老成持重,等范复粹说完他才开口,“臣以为夷人租澳镜濠例不可涨,那夷人对我大明虎视眈眈早有异心,而天津近在京畿,安危难系,不如山东一带找一荒凉之处蔽之,陛下可速派人召见此等,亦可安定民心,不致谣言四起”
蔡国用倒支持范复粹,认为天津现在已然被建奴糟蹋成白地,重建需要大把银子,不如就让天降神兵去营建,每年出十万两不是小数,再说新军练成得有朝廷一把抓,不能再臣为军阀私家军队,皇帝得看着,最好能答应他们在京畿一带练兵才好,程国祥则认为薛国观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放在皇城眼皮下,万一硝烟一起,逃都来不及,大明危矣,四个人你来我去引经据典讨论了近一个时辰,还是没有结论,看得崇祯头昏眼花,哈切连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