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求多福?”苏香唇角勾起自嘲的冷笑,“我不懂长宁郡主在说什么?我苏香现在还有什么?不过是贱命一条,还真不怕谁来报复或者要走我这条贱命的。”
苏香也是破罐子破摔,一脸的无惧。
南宫月落手上依旧是手起刀落,残虐而血腥,周遭围观或者路过的人,看到南宫月落如此血腥残虐的手段,呕吐不止,一个个的再度感受到了长宁郡主的可怕。宁可得罪阎王,也莫要得罪长宁郡主。
阳光下,猩红的鲜血格外的刺人眼睛,南宫月落拿出一方雪白的锦帕,一边又一边擦拭着手中令人寒碜的手术刀。
围观的人,腿肚儿发软,不敢动弹,心儿颤颤悠悠的。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南宫月落。
但见阳光下这个女子,一人似一个地狱般。
最后,那一方雪白的锦衣帕上猩红的鲜血,扎得他们毛骨悚然。
暗处的人将南宫月落的举动收入眼中,眼底喷射着嗜血的杀气:“南宫月落,很好,令他损失了二十多名死尸。”
夜王府的管家看得也是心底作呕,好在他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终究是比这些围观的人要强一些,忍住了没有扶墙呕吐。瞧着南宫月落站起来,忙一脸恭敬地请示南宫月落:“长宁郡主,这些尸体怎么办?”
南宫月落淡淡地扫了眼前这些尸体,寡淡道:“将这些尸体全都堆砌在一起,浇上火油,火焚了。”
“噗?”有人忍不住惊呼。
在夜王府大门口,又是血腥的挖走这些死尸的器官,挖完了,还直接在夜王府大门口火焚。这手段,当天下,除了枭王,无人能及。
果然是枭王看上的女人。
夜王府的管家虽然觉得在夜王府大门口火焚死尸,这会给夜王府招来源源不断的祸端,但是长宁郡主做事向来是她自己的主意。
而且夜王府管家觉得长宁郡主比这位苏三小姐要靠谱多了,苏三小姐只会害他们家王爷,长宁郡主定不会害自家王爷的。
当下管家竟听从南宫月落的话,吆喝夜王府的下人们,当着围观的百姓们,将这些尸体全都堆在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
再命人浇上了火油,众目睽睽之下,在王府大门口火焚尸体。如此嚣张,如此血腥!
火光滔天,她断然不给暗处的人机会,再进行对这些死尸二次利用。直
接烧成灰烬,那是莫大的挑衅。
滔天的火光,烧红了暗处窥探的人的双眼,眼里的怒火也如这熊熊燃烧的火光一般,将南宫月落恨到了骨血深处。
“南宫月落,你这般嚣张,一定会为你的嚣张狂妄付出血的代价的。”苏香一脸冷着脸警告道。
“呵呵,付出血的代价?难道我今日好好厚葬这些死尸,就不会付出血的代价?敌人对我一分残忍?我便报以十分。苏三小姐,倘若不是看在五哥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这么安然的站着和我说话?”南宫月落也直接当众呛苏香,不给她半分面子。
王府大门口,直接将死尸烧成了灰烬,唯有尸骨。
未等夜王府管家开口,南宫月落清冷的双眸淡淡地扫视在场的围观者。
那些围观者但被南宫月落的眸光扫到,心儿跳到了嗓子眼。
娘也,长宁郡主这眼神好似冰刃般,令人让他们犹如坠入冰窖般。一个个的在心底里警告自己,千万别得罪长宁郡主,还有一些百姓们,以前从众的闹过南宫月落的,心儿更是奔达到了嗓子眼,差点就要飞出嗓子眼去。
南宫月落多看那些人两眼,那些人但觉得心惊胆战,一颗心儿好似在刀剑上滚过,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各路神仙,一定要听到小人的祷告,千万别被长宁郡主盯上,往后定见着长宁郡主,乖乖的绕道,绝不敢再从众闹长宁郡主,也断然不会议论她了。
南宫月落扫过这些人,瞧着一个个对她的畏惧,眼底划过满意的冷笑,人就是这样,欺善怕恶。
所以,在古代,拥有绝对的权利之前,还是需要做一名恶人,而且还是出名的恶人。
苏香将周遭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再看向南宫月落,这女人是个疯子。
管家瞧着眼前的尸骨,抬眸看向南宫月落,南宫月落便在他开口之前,声线淡淡道:“管家,这些尸骨,敲碎了,装在瓶子里,看那些人想要欺本郡主的,本郡主再将这些尸骨撒到这些人家里去。让他们也变成尸骨,撒到下一个胆敢欺本郡主的人家去。”
“噗……”围观的百姓们听了南宫月落这话,吓得三魂七魄差点给飞离身体。
果然,长宁郡主是恶魔!往后宁得罪阎王爷,也不要得罪长宁郡主。
南宫月落眼见周遭人一个个的胆战心惊的,脸上陡
的绽开如桃花般璀璨耀眼的笑,那笑分明胜过天上温暖明媚的骄阳,可却令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几个寒颤,恨不得冲上前去跪在南宫月落脚下,匍匐在地,发誓绝不欺她,辱她,议她!
“你们慢点敲,敲得碎一些!”南宫月落说着还上前,教这些人怎么敲这些尸。
分明娇娇柔柔的一个女子,竟还残虐冷酷的教人敲尸骨。
嗷,这些人想要暴走,可但凡有人想要抬脚走,南宫月落便美眸眸光冷冷地一扫。
嗷,大爷的,腿肚儿发软,根本就不听使唤,双脚好似不是他们的一般。分明内心里想要暴走的,可她的眼睛特具有威慑力。
愣是站在一旁观察南宫月落,瞧着她如何教导这些人敲碎尸骨,如何将这些尸骨装在瓶子里。
别人都是好好的装这尸骨,人装的尸骨,还变着法儿的,不重样,这似乎是在告诉围观的众人,她长宁郡主折磨人的法子更多。
饶是一旁的苏香看了也是心底毛毛的。
南宫月落果然是个疯子。她知道南宫月落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要警告这些围观的百姓们,她真正想要威慑的是暗处这些死尸的主子。
等将这些死尸全部处理干净了,地上被烧过的灰烬痕迹,让人不忍去看。
众人发誓,以后路过夜王府,一定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这一幕,想起这一幕,就会让他们毛骨悚然。所以但凡在场的人,都在心底发誓,以后一定绕着夜王府走。
南宫月落看了看天色,以及朝某个暗处投去凌厉的眼刀子,那暗处的人心底暗惊。
这女人分明没有内力,竟如此敏锐,要知道,至今为止,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他准确的位置的人,不会超过三人。且那些人都是武功内力惊人。
而今天被一个没有武功内力的女人准确的发现了藏身的行踪,当下双眸深幽下去,泛着幽幽的冷芒。
随即南宫月落唇角扬起越发明媚的笑,那笑扎人的很,暗处的人看得越发喷火。
南宫月落似知道暗处盯着的人那抓毛狂怒的心情般,整个人笑如烂漫的山花般,令人恨不得上前,将她碾碎了去。
等夜王府邸的人冲刷王府大门口,南宫月落还让人将一些骨灰吊挂在王府大门口。
紧接着,她又命了人,将剩余的骨灰全都搬进了王府内,而她则轻移莲步,摇曳着
婀娜的身姿。姿容绝丽,但看她姿容,断不会做出这般恐怖的事儿。
王府大门口,直见到南宫月落的身影消失,这些围观者才相互扶持着,,有些直接软到在地上。
过了良久,等缓过了之后,腿肚儿有些力气之后,这才撒开脚丫子,逃离夜王府的大门口。
苏香追在南宫月落的身后,依旧是不死心的提醒道:“南宫月落,你今日这般嚣张张狂,你就不怕死得快吗?”
“死得快?苏三小姐是觉得本小姐不这么做,暗处的人会仁慈的不对本小姐动手?你若是不怕死的,尽管继续作死?”南宫月落云淡风轻道,声音竟似天山雪莲般清澈绝尘。
南宫月落和苏香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赫连殇的房间。
赫连殇烧得厉害,南宫月落再度替他施针,毫不理会苏香,将她当成了空气。
苏香望着眼前血腥残虐的南宫月落,想着昔日的自己。倘若昔日的自己也有这个女子这般和周遭势力抗衡的胆魄和残虐的手腕。
她的人生又会谱写另一个篇章,兴许她和赫连殇过着虽不安宁,但相爱而自认为幸福的生活。
苏香虽警告南宫月落,但是眼底隐着敬佩,羡慕。
暗自恼恨自己当初为何就没有这个女子这般的胆魄。
苏香想着自己那孩子,眼底的悲伤怎么也派遣不去。
南宫月落虽极力在施针救赫连殇,但背上好似长了眼睛一般。
红唇微漾,清冷的声音响起:“与其追回往昔,不如珍惜当下。有这么一个人对你不离不弃。莫要伤了你最最在意的人和最最在意你的人。人生是自己走出来的,往日没有本郡主这般的勇敢和胆魄,但而今你可是观瞻了,你也有这等残虐的心。只是你这残虐的手腕用在了爱你,在意你的人。”
苏香吃惊地看向南宫月落,这个女人太可怕,分明专注的替赫连殇施针,根本就没有转头看她,竟知道她在后悔,悔恨当初没有她这番勇敢。
还有,这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感情,她今日在王府大门口这么残虐的手腕,是在教导她?
“你?”苏香语噎。
南宫月落收起最后一针,回头冷声道:“过来,替她再物理降温。”
“物理降温?”苏香不明白,眼露狐疑。
南宫月落当下换了说话:“就是过来,拧毛巾替他覆额头,要不
断的换。换得勤一些,这样才能帮助他快些退烧。烧若是不快些退下去,只怕他的性命堪忧。”
“他的性命堪忧管我何事?”苏香一脸绝然道。
苏香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未落下,南宫月落手上便多了一把匕首,直接残虐的对准赫连殇的心窝子,残虐的一刀子刺下。
这一刀子刺下,赫连殇必死无疑。苏香身体比思想还要诚实,不急思索地冲过去,手在南宫月落的匕首落下前挡住了赫连殇的胸口。
锋锐的匕首刀锋恰好落在她的虎口上,苏香忙用力的往上,愣是被锋锐的匕首划破了虎口,鲜血直流。
苏香不在意自己的手,忙看向赫连殇,但见匕首未再刺入赫连殇的心窝,暗自松了口气。
“南宫月落,你个疯女子!”苏香气狠狠地碎骂了南宫月落一句。
南宫月落唇角勾起灿烂的笑:“不是很想夜王死吗?本郡主成全你。”
苏香瞧着南宫月落讽刺的眼神,一时语噎。
“既然不愿意看他死,那就别再折腾他的身体,对他好一些,什么时候,他的命休矣,你哭死都追悔莫及。”南宫月落冷冷道,随即将吆喝人将脸盆端进来,命人端到苏香跟前。
苏香看着眼前的热水,看得出神。
南宫月落则是在一旁的躺椅上,慵懒地躺下,讲真,真心累。
今日,南宫月落之举残虐,赫连九霄不知又从哪里弄死了十几具死尸,拖着这些死尸,游街,各个热闹的街道,全被这一幕看得吓飞了三魂七魄。
枭王命人在前面骑着马儿拖着这些死尸,愣是游边整个盛京城。
游遍了之后,枭王命枭王府的侍卫将这些死尸挂在盛京城的四个城门口,往来行人均能见到这些死尸,死尸之恐怖,令人作呕。
知道一天之内,这对夫妻,竟同等残虐的手腕,惊了一身的冷汗,更是打定了注意,往后再不敢惹这对恶魔夫妻。
一天时间,夫妻两人已经弄得全程百姓百官们闻风丧胆。更多的人再不敢惹这两人。
赫连九霄得知自家媳妇儿的手腕,脸上扬起一脸赞许的笑,果然是自家小女人,秉性,处理手腕都是和他相同。
赫连九霄站在城门口,枭王府的侍卫上前:“爷,那人很狡猾,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哦,是狐狸,自会露出尾巴来。只是时日长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