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透过琉璃珠放大,看到马肉上的线虫快速的吞噬马肉,惊叫一声:“娘也,这是什么东西,太恐怖了。”
“这线虫就是导致这些姑娘死亡的真正元凶。”南宫月落翕动红唇道。
围观的人一听,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
这玩意,会快速的吞噬人?
比黑发不知道要细小多少了去,若非有这琉璃珠将其放大,用肉眼观察,几乎察觉不出。
“既然这些虫子才是元凶,那为何宁王要杀了这些姑娘?”人群里有人疑惑问道。
“问得好,这便是我接下去要回答各位的。宁王痴傻世人皆知,皇后一直命人在宫里好生看着宁王。”
“可居心不良之人,潜入皇宫,将宁王掳走,还对宁王摄魂,宁王之所以杀人,是因为这些姑娘身上的香味。”
“但宁王拿刀砍杀这些姑娘之前,其实这些姑娘都被线虫啃死了。宁王砍得几刀都是在这些姑娘刚死的时候,所以,让人误以为是宁王杀了这些姑娘。”
“在我方才进来时,宁王也想要杀我,那是因为我身上的衣衫也被人做了手脚,撒了和这六位姑娘一样的香味。”
“你们瞧,现在宁王多么敦厚温良,呆萌无辜。”南宫月
落说着,众人看向躲在李含玉身后的赫连翎,但见他萌如林间迷路的小鹿,一脸胆怯无害的打量众人,时不时的和人眼神相触,忙躲在了李含玉身后。
“这是有心人想要引导民愤,对朝廷的怨念。”南宫月落声音不响,却掷地有声。
在场的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纵然亲眼目睹线虫被南宫月落从尸体上引出来,方才一瞬即逝的不安被他压制下去,紧接着抬眸,一脸坦荡和磊落的样子。
“依照南宫大小姐之说,傻王是被人从宫中掳走,算计,那么是何人所为?没个凶手,南宫大小姐这一手,在下也可以为,这线虫本身就是在马肉上寄居。是你诱发了它们,特意玄乎的这么一说,替傻王脱罪。”
南宫月落美眸笑意盈盈,红唇浅漾:“呵呵,放心,我定让你知道凶手是何人?这些线虫是何人所有。”
紧接着,南宫月落美眸一利,素手一扬,咻的一声,一枚银针刺入青年男子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
“你个黑心肝,昧良心的南宫月落,你想要干什么?”青年男子一脸气愤的叫嚷道,眼底隐过一丝恐慌。
莫不是这女人知道了什么?
南宫月
落紧接着切下一大片香气四溢的马肉,用线吊挂在青年男子的嘴边,约莫还有分毫距离。
围观的众人再度一脸疑惑地看向南宫月落。
青年男子看到南宫月落之举,心底就越发的慌了,连带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慌色。
“南宫月落,你究竟想干什么?”然而随着他说话,嘴里竟有一团一团的黑色出来,蠕动着到了这大片的马肉上。
当青年男子发现异常之际,忙想闭上嘴,然而南宫月落又是一枚银针刺入,让他下颚骨无法动。
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体内的线虫不断的从嘴里爬出来,爬到这大片的烤肉上。
站在近处的人,清楚地看到这位青年男子嘴里有黑黑的东西爬出来。
当下,在场的人一脸顿悟。
“原来你才是真凶,是你杀死了这六名花楼姑娘。”
“好你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杀了人,还贼喊做贼。在这里装好人替人打抱不平。”
“就是,就是,连我们也被这黑心肝的人给骗了,错信了他。”
围观的人群,当即一脸气愤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谩骂这个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但看着自己身体里的线虫源源不断地从嘴里爬出来,到了这马肉上面,脸色也有
些发白。
身体似在逐渐被掏空般,他的身体是线虫的容器,线虫一离开他的身体,他这容器也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不……不要……”他的心底在呐喊,想要阻止线虫离开他的躯体。
脸上越来越恐慌,越来越不安。
他想要阻止,但身体无法动弹,紧接着,随着线虫尽数爬去,他的双眼惊恐地看向那一片快速的被吞噬的马肉。
众人看到这么大块的马肉上一团一团的黑,细思极恐。
南宫月落紧接着抽出了刺在男子身上的银针。
银针一拔出,青年男子,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不……不……”不断地摇着头,嘶喊着,惊恐之极。
一旁的醉香楼的妈妈眼见这男子身体里的线虫被尽数隐诱出,他整个人成了一副躯壳。
当下,眼中也闪过一丝慌色,就要悄悄地退身出去。
然而南宫月落却漾动红唇道:“妈妈,这是要去哪里?”
说着,南宫月落戴着手套的双手,一手拿着马腿,一手拿着绳子,慢慢地缠绕着,踏着细碎的步子走向她。
妈妈想走,但刑部官差却执刀将她架住。
“没,我哪也没去。多谢南宫大小姐,替我这六位姑娘找出真凶。”
说着,妈妈对南宫月落盈盈一拜,紧接着转身,一脸怒道:“你这个杀千刀的,为何要杀了我这六位姑娘?还嫁祸给宁王。你诅咒你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南宫月落双眼越发的明媚耀眼,晶亮的赛过银河星辰。
“妈妈骂得好,害死这些姑娘的凶手呀,就是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话落,紧接着,就把这马腿放置在妈妈的嘴边。
妈妈想闭嘴不说话,但又觉得众目睽睽之下,闭嘴不语,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南宫大小姐,你这是作甚?”妈妈问道。
“作甚?妈妈很快就知道,本小姐这是作甚了。”南宫月落的声音宛若风铃,悦耳之极,可听入妈妈的耳中,却好似夺命的催命符。
“南宫大小姐,有话好好说,这马肉虽香气扑鼻,但你这么放置在奴的嘴边,也怪碜人的。”妈妈勉强扯出一个笑脸道。
“马肉不寒碜人,一会的东西才寒碜人,看着怪吓人的。”南宫月落笑得花自飘零水自流。
妈妈极力的想要控制住体内不断涌出的那股子骚动,但紧接着,脸部有些扭曲,脖子上被架着冰冷的刀子。
她一动,就会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