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岫正在紧张的观看大哥云成岭的比赛,忽然一个少年嬉笑的声音传过来,“云妹妹,原来你在这里呀,找了你好半天了。”
云成岫扭头一看,原来是王鸿卓从旁边挤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周皓然。
“咦?王大哥,周大哥,你们两个怎么没有上去参加比赛呢?”云成岫开口问道。
“我们才不跟他们争什么劳什子奖品呢,在底下看热闹不好吗?”王鸿卓不屑地撇了撇嘴。
“哎,云妹妹,你发现没有,这个诗会的主题真的跟你有关系哦,比赛的题目都是你提到过的。”王鸿卓指了指正在奋笔书写的学子们说道。
云成岫点了点头,“好像以前是提到过一次,还是上次给大哥报名的时候吧,没想到王院长都给记下了。”
“我大伯说你讲的太有道理了,可惜了,就是个女孩子,要不跟着他进修两年,肯定会考中咱们全县最年轻的童生。”王鸿卓啧啧称赞,学着王文清院长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
“不会吧?”云成峰听了,吃惊地张大嘴巴,妹妹还不到八岁,能考得过那些寒窗数年的读书人吗?
转念又一想,虽然妹妹写出来的字不太好看,但其他方面确实很优秀,好多神奇的事发生在她身上,考个童生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扬了扬下巴,骄傲地说道:“俺妹妹就是有这个本事。”
“嗤”地一声,旁边传来了一声耻笑的声音。“哟,吹牛都不带打草稿的,就这么一个黄毛小丫头还妄想做全县最年轻的童生,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众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妇人不屑的上下打量着云成岫。
云成峰一听不乐意了,讽刺他没关系,话里话外对妹妹说些难听话,那就不行了。
“这位大婶儿,俺们自己在这聊天说话关你什么事儿呢,多嘴多舌的,小心你的舌头被大风吹掉。”他叉着腰指着那位妇人说道。
“臭小子,这么没礼貌,家里大人就这么教育你对长辈无礼吗?真是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妇人张嘴就骂。
“你——”云成峰听了,气得脸色通红,瞬间被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这位大婶儿,张嘴闭嘴问候别人的爹娘,请问您这样礼貌吗?”云成岫淡淡的说道。
她心中怒火中烧,面色却愈加平静。在学堂这个庄严的场所,她也不想惹出什么是非来,但是这个妇人出口不逊,辱及父母,是自己不能忍受的。
“小丫头片子,不要以为仗着有几个相好的撑腰,就在这里大放厥词。小小年纪,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小心以后找不到婆家。”这个妇人又把枪口转向云成岫。
云成岫也是无语了,也不看王鸿卓和周皓然是何等装扮,何等做派,是她这个无知妇人随意攀扯的吗?
果然,王鸿卓听了这个妇人的话,勃然大怒,他也不多做废话,挥手招来两个学院的护卫,指着这个妇人说道:“这个女人扰乱诗会秩序,口出污言秽语,玷污了学堂的庄严神圣,你们两个把她赶出学堂,禁止踏入学堂大门半步。”
妇人听了急忙大声喊道:“你们没有权利赶俺出去,俺儿子还在上面参加比赛,俺有诗会的请帖,俺是学堂院长邀请来的贵客。”
此时周皓然也是满腔怒火,他两眼直瞪着那个妇人,恨不得把她身上戳出个窟窿来。
他指了一个小厮过来,“你去查一下她儿子是谁,在哪个班,平时表现怎样,如果品行有损,就赶出学堂,永不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