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云家这边抱着什么态度他还不太清楚,人家独门研发的种植技术肯不肯拿出来跟大家分享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这件事也不用着急,瓜果的生长需要时间,他有的是耐心等待果子的成熟,同时也要容出工夫让他好好想想,怎样让云茂山心甘情愿地把这门技术献出来。
巧取豪夺他是不屑而为的,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待时机了。
云成岫想到了张达明可能会对荒地的开发种植感兴趣,却没料到张达明暗戳戳地在打云家种植技术的主意。
也亏得张达明不是一个黑心的县令,假如他是个彻彻底底的贪官,早就逼迫云家拿出技术,供他升官发财,没准还会导致云家家破人亡。
云家众人不知道自家已经在黄泉路上打了个转,生死存亡全系在了张知县的一念之间。
很快到了云成岭要去县里参加童生试的日子,云成岭在家休息了两天多又返回学堂,在考试的前一天跟随王家派出的车队出发,到县城已经订好的客栈住下,准备参加第二天的童生试。
亏得王家财大势大,这处客栈据说就是王家自己开设的,离考试院只需走上一刻钟就到了。
这里早早预留出学生和先生们的住宿房间,其他晚来的学子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住所,有的人甚至租了县城里住户的私家房舍住上一两晚,不过条件就不如客栈舒服了,饭食不像在客栈里由小二直接送到房间,还要自己出门解决。
第二天,鸡叫头遍,众学子就被各自负责的先生叫起来了,草草吃过早饭后带上考试需要的各种文具就往县衙赶去。
此次童生试的考场就设在县衙的旁边,一所占地面积有五亩地的大院子里。
这里一年只开一回,平日人迹罕至,荒草萋萋。
而此时,县衙的衙役早已经把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在院子的围墙外面还站满了维持秩序的兵丁,这是张县令专门从附近的军队驻地借过来的,用来震慑那些妄想作弊的考生。
院子的大门两边悬挂着两个大灯笼,守门的兵丁手里也挑着一盏蜡灯,虎视眈眈地盯着过来排队进入考场的学子,仔细搜查着他们所带的东西,甚至连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放过,用手捏遍了衣服的每一寸布料。
经常有被查出挟带小抄的学子被一顿鞭子赶出队伍,哭爹喊娘叫苦不迭也无济于事,情节严重的还会带枷示众,三年不得再参加科考。
每名学子的手里还拿着一份证明文件,这张纸是由户籍地四名同村之人和一位秀才共同签字具保,拿上这张纸,考生才有资格进入考试院参加县试。
每一名通过检查进入考院的考生都会分给一个号牌,一块木制的小牌子,上面刻着大写的数字,与考院里分布的考桌相对应。
考生拿着这个号牌自己去找到相应的位置,然后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发考卷。
这些考桌被隔成一个个狭小的房间,两侧和头顶都只是些简易的木板,所谓的考桌,也只是在木架上支起的一块窄木板,旁边放着一把木制的小凳。
个子稍高一些的站在房间里面都直不起腰,稍微一抬头就会碰到头顶满是灰尘的板子。
云成岭拿上自己的号牌,找到位置以后发现,这个考桌的位置还算不错,处于考院的中间位置,距离墙角的茅厕相当远,应该不会受到那些奇怪味道的干扰。
这个位置唯一的缺点就是头顶的挡板上有一点裂缝,假如这两天下雨的话,雨水肯定会顺着裂缝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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