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
中午时分吃过的那些饭菜早不知消化到哪里去了,此时竟感到分外饥饿。
两人每人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咬上一口,同时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这个太好吃了。”
卖蜜团的妇人听两人说蜜团好吃,忙上赶着说道:“两位小姐,既然吃中俺这个小吃,不如多买些,在这密文县境内俺们这可是独一份呢。”
“是嘛?那确实应该多买点,不过我们还要多逛一逛,一会儿回来再说吧!”
云成岫听了她的话,只是淡淡一笑。
这个东西只能尝个鲜罢了,吃多了会积住食,消化不良的。
“那是什么楼?怎么这么高?”陈清妍抬起手指了指摊子旁边的一座小楼。
这座小楼有四层高,从底层到顶楼全是木质结构,雕梁画栋红漆碧瓦,看着十分阔气豪华。
卖蜜团的大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笑着说道:“这位小姐很少来县城吧?这座醉春轩盖了也有三四年了,里面的醉春酿号称是密文县最烈的酒,就算是千杯不醉的能人异士,到了这里喝上三碗也能醉得不省人事。”
“咱们来这里摆摊都是因为这醉春轩旁边人来人往,是块风水宝地,很是吉利。”
卖蜜团的大婶话音未落,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只见一个人影重重地砸在地上,鲜血溅了一地。
云成岫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上沾的油渍,轻声说道:“嗯,这醉春轩是挺吉利的。”
卖蜜团的大婶后知后觉地尖声喊叫起来:“啊——”
突然一个叫得更惨烈的声音响起:“啊啊啊——”
云成岫一看发出如此灌耳魔音的原来是石斛,他站得有些靠近小楼,这个掉下来的人,正好擦着他的身体摔在地上。
“别叫了,如果楼上摔下来的那个人稍微歪上一尺,直接就把你砸死了,你可算是又倒霉又幸运,不该叫得这么惨,你应该谢谢老天爷,放过了你这条小命。”
石斛听不进去,还是啊啊啊地叫着。
“你若是不住嘴的话,那些血点子可就溅进去了。”
石斛立马闭住了嘴,睁着一双恐惧的眼睛,盯着地上的那个尸首,内心一直提醒自己不要看不要看,可是偏偏移不开自己的双眼。
云成岫摇摇头,让张彩玲把石斛扶到一边,陈清妍则站在云成岫的身边,护着云成岫不被那些跑过来看热闹的人冲撞到。
有些胆小的人早已经离开这里跑回家了,但是胆大的人哪都不缺,他们慢慢地聚拢过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这个从楼上摔下的人。
“醉春轩的酒真的很烈,这个人喝多了,从楼上掉下来了。”
“太可怜了,脑浆子都摔出来了。”
“这人莫不是城东的李公子吗?怎么跑到这里摔死了?”
“啧啧啧,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惨剧呐,他家里还有个七十多岁的老爹呢。”
云成岫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这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袍,一条青纹腰带系在腰间,身材硕长,此时横躺在地上,手中紧紧握着一个酒杯,浓浓的酒气掺着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这人身上穿的锦袍因为摔到地上的原因掀起了一角,露出裤脚的一枚刺绣,正是黄白相间的一朵小雏菊,美则美矣,与此人的身份却有些违和。
云成岫仰头向楼上看去,在顶楼的一扇窗口,有几个人探头探脑的朝下面看着,估计死者便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这时候,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从酒楼里跑出来,大概是酒楼里的掌柜。
他一看躺在地下的李公子,顿时脸色铁青,一脸晦气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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