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赵生轻声道，动作却是不慢，回旋两步，一把抄起了柜台边背包里的刀，另一边张尔则二话不说就扑了上来，两手一钳想要制住范德华。
“停，停……”范德华向后一跃，又用力一仰，“你们搞偷吸！年轻人不讲武德！”
说完，范德华一咬牙，向前伸出手。
“蜃化！”
二人动作突然停滞，因为他们面前出现了黑洞洞的枪口。
在如今的异能拥有者中，有强大者已经可以完全无视枪弹，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讲，枪械仍然是可怕的杀伤性武器。
范德华冷笑，我可不相信你们这还能看出破绽。
“大哥！咱这也是第一次，这次就放了我们吧！”
虽然求饶是意料之中，但两人突然苦苦哀求，连身体都差点软到地上，直接给范德华整不会了。
“不是，你们这是要怎么样？”
“这位先生，您也别装糊涂了，您的来意是什么，我们还能不明白吗？”赵生叹着气，解释说：“我们也不管您相不相信，但是我们真的是被迫来这儿的。我们确实没有非法偷渡，天地良心啊先生！看这个表盘，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用，但实际上，这是一个类似于传送阵的小道具，我们能来这里就是因为它，绝不是在做什么走私贩卖的行当！”
“你们是不是误……嗯？”
看着对方刚刚从裤口袋掏出的小物件，范德华大脑飞速运转，终于勉强接受到了自己想要弄清楚的信息。
眼前这两个人，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落脚阳城，目前处境窘迫，看这样子说不定有求于他。
这下，范德华的鼻子翘的更高了，全然忘记了刚才的狼狈。
英雄对话穷狗，优势在我。
“你们这事儿，我大概听明白了……总之你们现在需要稳定的收入和正当的身份，对吧？”范德华重新往椅子上一坐。
二人沉默，点头。
“我可以给你们。我堂堂注册英雄，这点儿能耐还是有的。”范德华居高临下，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张尔和赵生互相看了一眼。
“……先生，我想知道你的条件是什么。”赵生扶起眼镜，神情变得严肃。
“很简单，加入我所编制的小队。”
“小队？”刚刚还保持沉默的张尔，忽然眼睛一亮，“什么小队？是政府编制还是私人探险？是让我们跟着你替天行道，与罪犯作斗争吗？”
赵生有些焦急地跟着问道：“那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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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工资吗？有的话是多少？包吃包住不？有没有五险一金？”
“呃……当然是政府编制……吧？”范德华被问得一时语塞，“福利制度这个东西，应该还挺完善的吧？总之饿不死你们就是了……”
“好耶！”
“禁止好耶，”范德华接着说，“你们也别怀疑，想要回报就肯定得有付出，你们不是来吃干饭的，等编制人齐以后要一起去做任务。我们是英雄协会的附属行动小队，当然不会轻松。”
“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难以置信。”赵生已经再一次变得冷静，“为什么要找上我们？我们明明只是没有能力的普通人，你要征召队友，应当有更好的选择。”说完，赵生目光变得越来越狐疑。
当然是没人愿意来啊……范德华心里吐槽，面上却舔着个笑脸：“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阳城的人才流失是非常严重的，英雄协会这边人手也是严重的不足。”
“我这次来也是机缘巧合下，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就找到了你们，你们两个都是很有潜质的家伙。”范德华一面开始胡诌，一面观察着二人的脸色。
赵生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但张尔已经容光焕发地凑了上来。
“老赵啊，我早就跟你说过，是金子总会发光。我们先前有过一时的失败，可这并不能否定我张尔摩斯的才干和能力，反而是将我引向成功的基石，也是让我和伯乐相会的契机！”张尔握住范德华的手，“感谢你，范先生！我似乎又回想起了当年探案的那种热血澎湃！”
“行了，行了。”范德华有些头疼，然后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赵生，问道：“你呢？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这固然很好。”
“行了，事先声明，我还有我的条件，”范德华看他没再吭声，接着说：“首先，加入我的小队，你们必须服从我的调度，而且全力配合我们调查。”
“另外，一旦进入编制，你们就不能随随便便弃职或者乱跑了，一切按组织安排。”
“行了先生，这些老套的话，也不用再说了。”赵生又一次出声，“那么接下来，也该你来听听我们的条件了吧？”
“你们还有条件？”范德华一下给气笑了，“你们还想有什么条件，现在你们这就是寄人篱下，还要我给你们怎么样？你要的五险一金么？”说罢，范德华转了转手中的枪。
“不是，我在想，我们两个联手，有没有机会把你留在这里……”赵生不知什么时候又抄起了刀。“你刚才说‘蜃化’，也就是说，你的这个能力，应该是制造幻象之类的吧？比如……”
趁范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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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注意，赵生突然冲上前去，一刀戳向范德华手中的枪——
“哎哎哎你……”张尔想去拦，却没拦住，结果眼睁睁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想象中的撞击声并没有响起，范德华手中的枪直接变成了碎片，悄无声息地隐没在虚空中。
“呃……你……你们……”这个失去枪的家伙同时也失去了高光。
“我猜的没错吧，范先生？”赵生不住的冷笑，“现在我们有跟您谈条件的资格了吗？”
“老赵，你傻吗？这还谈个屁呀，咱们直接干他！”张尔终于明白自己被骗了，此时的他恨不得冲上来把范德华摁到地上照脸扇。
“你消停一会……范先生当然留有后手。”赵生目光始终在范德华身上。
“啊……这你倒是没猜错。”范德华逐渐颓然：“我的能力，确实只是制造一些幻像。不过当然有所准备。就在刚刚，我已经把这里的详细地址和你们的面孔全部备份到总部的云端了，一旦我和总部失去联系，包含你们有关信息的文件会被立刻传输到我的顶头上司前。”
“所以你还想把我怎么样么，张尔？”
“……”
“但至少我们现在可以平等地谈谈。”赵生笑了笑，说：“即使加上我们两个，你们现在人手也不够吧？”
“确实，在编制正式组建完成之前，你们还都是自由人身份。”
“那我们决定加入你的队伍，但在有任务之前，我们还会继续在灵异事务所做一些经营。”
赵生轻推眼镜，又道：“具体的条件，我们现在还没想好，不过我希望你能之后再来一趟。”
“期待你的应答，我会明天再来一趟。希望你能给我更满意的答复。”
“那么，范先生，合作愉快。”
“愉快就不必了，我先走了。”范德华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挥了一下手。
“不送。”
范德华走出破门，心中冷笑：两个连异能都没有的普通人，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看你们人生地不熟的，就先拿你们俩凑数。等回头有了更好的人选，再踢了你们不就得了？
两个蠢货。
“就这样让他走了？”张尔扭头问。
“不会这么便宜他。”赵生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确实缺钱，所以先把他忽悠上钩。等以后真碰到麻烦事，咱俩直接跑路就行了。他还能找遍c区不成？”
“呵，蠢货罢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