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岩警惕的举着枪, 一直盯着人虎互动。
路泽蹬着小短腿喊“驾”,路泽抓着虎皮遛弯,路泽趴在老虎身上贴贴……
小家伙玩得开心, 丁成岩却精神紧绷,枪口一直随着老虎的动作左右移动, 就怕老虎突然暴起,来不及救人。
高度紧绷的神经, 让丁成岩身心俱疲。偏偏某个一无所知的小家伙还不满意。。
路泽开心的骑着老虎在原地转圈。
就算是骑小羊羔也能欢快的跑两圈,骑老虎却只能在有限的地方溜弯, 路泽很快就没兴致。
他伸手摸摸拴在老虎身上的铁链子,转头冲着丁成岩叫,“叔叔, 能不能帮我把铁链解开,这样根本跑不开。”
这个就跟坐在旋转木马似的,虽然在动, 但活动范围完全比不上观光小火车。
身心俱疲的丁成岩, “……”
“老虎是有主人的, 要经过主人的同意才能解开。”丁成岩冲着小家伙招手,“过来,我们要回去了。”
“不要,我还没玩够。”路泽扭开头不看丁成岩。
丁成岩深吸一口气, 拿出对付小孩子的终极杀招,“你不听话, 我就告诉你爸爸。”
“我又不是被吓大的。”路泽十分傲气。
想了想,丁成岩改口, “你不听话, 我就告诉你妈妈。”
路泽, “……坏人!”
他拍拍老虎的脑袋,叫它趴下来,和莫里亚蒂一起从老虎背上爬下来。
“辛巴,我要回去了,明天再来和你玩。你别忘记我哦!”路泽抱住着老虎的脑袋,小脸蹭着老虎的鼻子,不舍的摸着虎头。
和老虎辛巴完成告别,路泽带着猫,回到丁成岩身边。
丁成岩收起枪,替他拍去身上的草屑,将凌乱的银白短发打理整齐。
路泽仰着小下巴,认真的说:“我不是怕妈妈,我只是肚子饿了,想回去吃饭。”
“我知道。”丁成岩好笑的抱起路泽。
路泽可不会忘记小伙伴,“还有莫里亚蒂。”
“是是是。”丁成岩一手抱猫,一手抱娃,还没结婚就提前体验了一把为人父的辛劳。
路上,丁成岩好奇的询问为什么老虎没有袭击路泽,还那么听他的话。
“家传的手艺。”路泽骄傲的说:“我可是驯兽师。”
丁成岩被逗笑了,“谁传给你的?你爸爸还是你妈妈?”
“当然是妈妈。”路泽像个小大人似的说:“爸爸已经很厉害了,不用当驯兽师也没关系。”
“没想到你爸爸妈妈都这么厉害。”丁成岩也没把路泽的话放在心里,小孩子的想法天马行空,甚至还可能夹杂着大人随口哄人的话。
没什么可信度。
等丁成岩把孩子送回去,之前紧闭的房门也打开了。
路阵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就是感觉得到,他心情不错。
客厅里堆满了路夭夭昨天逛商场的战果,她正在分门别类。
小家伙一看到父母,立马开心的叫人,摇晃着小短腿,催促丁成岩把他放下,
一落地,他就朝着路夭夭所在的对方向跑去,昨天买的东西中,也有他的份。
路阵随口问:“你之前打电话说的老虎是怎么回事?”
丁成岩,“……”
现在问,是不是太晚了?
心里吐槽,不过他还是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你骑老虎了?”路阵还没什么反应,路夭夭就大叫起来。
“别那么激动。”路阵懒洋洋的说。
路泽记得张开双臂,对着妈妈比划老虎有多大,“辛巴比莫里亚蒂大好多好多,妈妈都能驮起来,我们明天一起去骑,好不好?”
相比起父子俩,或平淡或激动的心情,路夭夭却没那么高兴。
她叉着腰,不高兴的教育儿子,“小酒,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去骑老虎呢?”
丁成岩欣慰的点点头。
对,这才是一个家长听到儿子骑老虎后,该有的反应。
欣慰不过三秒,下一秒他就听到让他欣慰的路妈妈教育儿子。
“你知道老虎有多脏吗?”路夭夭认真的和儿子讲道理,“每年妈妈都带你去医院打疫苗,也带莫里亚蒂去宠物医院打疫苗,还给你们驱虫吃药,这些都是为了你们的健康。你想想辛巴,它那么凶,都没有人敢接近它,肯定没打疫苗,身上全是病菌。”
丁成岩,“……”
重要的是老虎没打疫苗、没驱虫吗?
路泽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认真的说:“辛巴也是有人养的,他的主人会带他去打疫苗。”
路夭夭反问,“你在宠物医院见过打疫苗的老虎吗?”
路泽摇头,“好像没有。”
“你看看你身上有多脏,辛巴身上肯定也不干净。”路夭夭严肃的说:“说不定它已经一个月没洗澡了。”
一听一个月没洗澡,路泽立马道歉,“对不起妈妈,我以后会看清楚,不随便和不洗澡的小动物玩。”
“知道错了,就赶紧叫上莫里亚蒂,我给你们洗澡。”路夭夭嫌弃的拉拉他的衣服,“脏死了。”
丁成岩,“……”
大概是时代进步了,而他没跟上时代的步伐。
路夭夭带着孩子和猫去洗澡,丁成岩就目前的情况和路阵简单交谈两句就离开了。
他不方便多留,也和这家人格格不入。
回去的路上,丁成岩遇上了杨姐。
她靠着墙,明显等候多时。
“杨姐。”丁成岩客客气气的叫人。
“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杨姐抱着胳膊,“我听说那只老虎不但不咬他,还很听他的话。”
山庄里遍布保镖,只要不是关起门的事,会传到女人耳中,丁成岩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他将路泽“家传驯兽师”的解释说了一遍,最后道:“路阵那边我不方便问。”
杨姐点点头,犹豫了一会,问道:“他们夫妻的感情,真的有那么好?”
丁成岩笑道:“目前看来,确实很不错,像个好脾气的好好先生。”
“是吗?”杨姐随口说了一句,交代丁成岩多注意路泽就走了。
被杨姐交代多盯着的路泽,此时正泡在浴缸里,被拿着婴儿浴球的妈妈洗白白,满身都是泡泡。
而莫里亚蒂,已经被小主人控制,此时正蹲在小凳子上,排队等待每一只猫都不会喜欢的洗白白。
“不管是什么动物,你得确定他们不会伤害你,才能往上扑,听到了没有?”有些教育,只能关起门来。
路泽道:“我确定辛巴很喜欢我,不会伤害我,才找它玩的。”
“你是怎么确定它喜欢你的?”路夭夭问。
路泽老实回答,“我觉得它喜欢我。”
简而言之,靠感觉。
同样靠感觉的路夭夭教育儿子,“感觉也有出错的时候,你不能完全靠感觉。以后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你控制好之后,必须让他们原地转一圈,确保没问题,才能扑上去。”
听到路泽飞扑老虎的丰功伟绩,路夭夭心理是担心的。毕竟是两岁多的孩子,万一他感觉出错,异能根本没成功怎么办?
“小酒知道了。”路泽仰着小脑袋问:“妈妈,明天你可以帮辛巴洗澡吗?我想和辛巴玩。”
“妈妈没力气,你得去问爸爸。”路夭夭拍拍小家伙的脑袋,“低头,该洗头了。”
“哦!”路泽乖乖低头。
洗完人洗猫,两个都不是省心的。这么一折腾,一天就过去了。
晚餐后,路泽开心的用从购物袋里翻出的画具画画。
路夭夭抱着薯片凑到到路阵身边,问起丁成岩的身份。
为了避免路泽听到,路夭夭尽量压低声音和路阵咬耳朵。
路阵也不隐瞒,“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有一个缉毒警察卧底在那个通缉犯身边,唆使他加入贩毒组织,那个人就是丁成岩。”
路夭夭有些惊讶,她喂了路阵一块薯片,好奇的问:“你们两个是一个小团伙里出来的,关系这么紧密,年老大还让他看着我和小酒?”
“我们关系很差。”路阵道:“丁成岩本来可以躲在通缉犯身后做个出谋划策的军师,是我杀了通缉犯,成了小团伙的新老大,搅乱了他所有的计划,把他推到了人前。”
路夭夭,“……”
懂了,这两人拿的是敌对剧本。
她又往路阵嘴边喂薯片。
“我不要,你自己吃。”路阵推拒喂到嘴边的薯片,继续道:“虽然他各方面能力不如我,但自从背叛我投靠年老大后,在贩毒组织里混得也不错,很得年老大信任。”
路夭夭听懂了路阵话里的意思。
丁成岩和路阵一起加入贩毒组织,丁成岩却因为之前的恩怨,背刺路阵,脱离小团伙,投靠年老大。
一句话总结,丁成岩和路阵有私仇。
路夭夭,“……年老大好歹是个打下一片江山的猛人,手下就没两个得力干将?只能被你们两个耍着玩?”
“以前有。”路阵道:“前段时间出事了。一个在和其他组织火拼中丧生,一个被警方抓了,还有一个今天跟着年老大出去了。”
路夭夭无语,“得力手下接二连三丧生,货源又出问题。年老大就没怀疑?”
“怀疑了呀。”路阵似笑非笑,“我已经帮他把卧底找到了。”
路夭夭,“……”
捕鼠大人,琴酒先生还上线过?
路阵道:“你叫大嫂的那个女人,在不久之前,还只是年老大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是年老大的其他情人被处理掉之后,才上位的。”
路夭夭已经彻底无话可说了。
路阵解释道:“我也没冤枉那些女人,他们确实有问题,人赃并获。”
“杨姐原来不是年哥的老婆。”路夭夭还以为他们是夫妻。
路阵捏住路太太的脸,阴阳怪气的说:“你今天享受的那些东西,可换过不止一任主人。”
“我知道,能遇到阿阵是我的荣幸。”路夭夭开心的在路先生脸上落下一吻,依恋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一定会让阿阵独得我的宠爱,不会分给别人的。”
“那我谢谢你啊!”路阵无语。
“不客气。”路夭夭靠在路阵肩膀上,开心的吃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