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爸爸把儿子放到外面就去睡回笼觉了, 现在小家伙还穿着睡衣。
被妈妈抱着回房洗漱,小家伙全程都非常配合,脱衣服的时候更是要求自己脱, 不用辛苦妈妈, 就怕小口袋里的糖果被发现。
丢失一颗糖不可怕,可怕的是藏起来的一堆。
从以往斗智斗勇的经验中,小家伙清楚的知道, 如果口袋里的糖被发现, 那藏起来的也保不住了。
主动把身上睡衣扒光,光着小身体接过妈妈拿着的衣服自己穿上。
小家伙虽然把衣服穿得歪歪扭扭的, 但只要帮忙整理一下就可以。
路夭夭一直致力于教导孩子独立自主的能力。有她懒惰的成分在里面, 但更多的还是为了培养孩子独立自主。
路泽自己穿衣, 自己刷牙,自己洗漱。路夭夭就在旁边帮忙递东西, 看顾他的安全。
本就起得晚,等小家伙折腾好,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贩毒组织的头目请客吃饭,一家不得不给这个面子。
虽然是请吃饭, 但没有那么多规矩, 居然让路夭夭有一种在家款待伏特加一家的感觉。
当然,她们是伏特加那个位置。
餐桌上,年老大也不遮遮掩掩, 大大方方的和路阵讨论公事;
昨天把路夭夭和路泽接来的女人,小声和路夭夭讨论女人感兴趣的衣服首饰。
路泽小朋友则在爸爸妈妈偶尔抽空的投喂中,乖巧的吃饭。
不知道的人见了, 只会觉得和谐又美好。
午餐结束的时候, 年老大突然招来一个青年, 笑着对路夭夭道:“他叫丁成岩,身手相当不错,你们母子住在这里这段时间,就让他跟随保护。”
请来做客,却绝口不提什么时候让他们离开,还安排人随行保护,扣押之意十分明显。
说到底,他看中路阵的能力,但时间太短,他并不相信路阵对他有多少忠心。
如果路先生帮忙看家的事再过个两三年发生,有了信任基础,恐怕就不需要走这一遭了。
路夭夭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路阵。
是询问,也是塑造她除了钱,什么都不懂不管的人设。
路阵正在给路泽夹肉丸子,接收到路夭夭的目光,低声安抚,“这一带有野兽出没,年哥也是担心你们的安全,不必担心。”
路夭夭像个乖巧听话的好妻子,立马按照路先生的意思答应下来。
午餐后,路夭夭跟着女人去做美容。
女人姓杨,一直被人喊大嫂的路夭夭,实在不想喊她大嫂,就喊杨姐。
路夭夭还以为是要带她去外面的沙龙做美容,说不定还能遇到别的犯罪团伙老大的女人、情人之类的。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山庄里。
山庄很大,除了主建筑的巨大别墅,周边还有好几栋小别墅。
其中有一栋就是杨姐的地盘,里面有一整层是用来做美容的,其中包括面部护理、身体护理等一系列项目。
当时的路夭夭只有一个想法。
贫穷太限制人的想象了。
原来她一直过得那么糙,根本和阔太太南辕北辙,顶多算个小资的家庭妇女。
路阵带着儿子,送走如今的顶头上司,顺便看着儿子睁着大眼睛盯着人家手腕上的金麒麟,甜甜的叫着叔叔。
碰到这么一只可爱的萌系“吞金兽”,喜欢在手腕上挂各种纯金瑞兽的贩毒组织老大,还真没法硬着头皮装没看到,只能把还没捂热的金麒麟送给小家伙。
“谢谢叔叔,小酒最喜欢叔叔了。”路泽双手抓着金麒麟,又甜又软。
路阵,“……”
早就炼就一颗钢铁之心的琴爷,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丢脸。
“喜欢就好。”年老大揉揉小家伙的脑袋,交代路阵两句,上车离开。
黑色的车队离开,路阵直接把儿子塞新保镖丁成岩怀里,转身就走,又冷又酷。
……
等路夭夭美容出来,差不多是下午三点左右。
庭院里的巨大游泳池边,路阵穿着黑衬衣,带着太阳眼镜,衣襟大敞,露出漂亮的腹肌,慵懒的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
路泽戴着一个小黄鸭游泳圈,在水里扑腾得欢快;新保镖丁成岩在旁边,时刻准备着捞人。
莫里亚蒂在距离路阵很长一段距离的地方,盘成一个猫饼睡觉。
轻松惬意又美好的度假画面。
这还不是最引人注目的。
最引人注目的是漂浮在蓝色池水上的小黄鸭。从大到小加起来足有数百个,黄黄的一片。
小家伙玩得开心,连妈妈来了都没注意到,“咯咯咯”的笑容给防守严密的安静庄园带来人间欢乐。
一副把贩毒组织的大本营当成免费度假酒店的样子。
杨姐看到这一幕,笑道:“路阵居然无聊到一个人晒太阳,看样子我不能再霸占着你了,去陪他吧。让他好好看看现在的路太太有多漂亮。”
“他能懂什么。”路夭夭嘴硬的说。
路先生,那就是一个不会把爱挂在嘴边的闷骚。
杨姐笑笑,没说话,从另一边走了。
路夭夭走到路阵身边,摘掉他脸上的眼镜,有些期待的问:“怎么样?有没有看出哪里有什么变化?”
路阵抬手遮住刺目的阳光,让守在一边的保镖拿遮阳伞来,全程没看路夭夭一眼。
“你怎么不看我。”路夭夭直接跨坐在路阵身上,指尖暧昧的抚摸上他漂亮的腹肌,赞叹道:“六块,比游泳池里的保镖哥哥少两块。”
路阵冷嗤,“你倒是看得清楚。”
“吃醋了?”弓着身体朝着路阵身上凑,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呵气如兰,“放心,比起八块腹肌,我更喜欢你身上这六块。每一块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今天嘴怎么这么甜?”路阵用两根手指头戳在路太太的眉心,用力撑着她的头离自己远点,嫌弃的说:“离我远点,一股刺鼻的精油味。”
路夭夭拍开路阵的手,不高兴皱起眉头,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
两人的姿势算不上雅观,路阵躺在沙滩椅上,路夭夭跨坐在他腰腹处,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他身上。
路夭夭咬人的时候,长发滑到一边,颈侧的牙印清晰明显。
“别闹。”路阵低哑着嗓音将人推开。
路夭夭不依不饶的往上凑,指尖点在路阵的嘴唇上,粉嫩的舌尖滑过唇瓣,充满诱惑。
路阵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心跳加快。他哑声叫人,“路夭夭。”
两人做夫妻近十年,路夭夭多了解路阵啊,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心动。
路夭夭见状,不但不收敛,还直接倾身在路阵唇上啄吻了一下。
“阿阵。”她软软的叫着,像个吹枕边风的小妖精,“阿阵,你要努力赚钱啊。我之前以为你对我已经很好了,今天见了杨姐的别墅才知道,我以前过的都是怎样的苦日子。我跟着你,委屈。”
“一个吻就想我卖命的给你赚钱。”路阵的大手盖在路夭夭的后脑勺,按着她的头,狠狠吻了上去。
成年人要的吻,可不是青涩初恋的蜻蜓点水,而是浓烈如红葡萄酒,醇厚绵长的吻。
又狠又深,诱人沉醉,要人溺毙。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路夭夭吓得不轻,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只是享受完不要钱的美容,心血来潮,就想来一场拜金女诱惑路先生赚钱的戏码罢了。
一直以来,路阵都很尊重她,从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过任何不规矩的事。路夭夭以为他会忍耐,所以才那么大胆。
万万没得,路先生居然是个如此禁不住撩拨的人。
换气的间隙,路夭夭努力道:“有人。”
周围严密的保镖,搬来遮阳伞还没来得及撑起的保镖小哥……太多人了。
路阵哪里不知道路夭夭就是仗着人多,他不会对她做什么;晚上又有孩子在,他更不会丧心病狂的在可能会被孩子看到的情况下闹,所以才敢对他那么放肆。
不动她,不代表被撩起的意动可以轻拿轻放。
路阵这一吻缠绵深刻,仿佛要把积压的一腔爱意,全部在吻中宣泄出来。
直到很久很久,路夭夭都怀疑她要缺氧而死之时,路阵才松开禁锢她脑袋的大手,改捏着她的后颈肉。
路夭夭靠在路阵的肩膀上,拉着他的衣服挡住脸,一动不动。
羞的,晕的,也是被吓的。
保镖小哥趁机上前,把户外太阳伞撑好,无声的退到一边。
那一瞬间,路夭夭的脑袋明显往下埋了埋。
“真是没出息。”路阵嫌弃的说:“以后你最好关起门来过日子。”
路夭夭闷闷的说:“大庭广众之下,不应该这样。”
路阵温柔的抱着人,声音里却充满危险,“你想玩,就要做好被反玩的准备。”
“才没有玩你,我是在讨好你。”路夭夭直起身,满脸真诚,“我今天做了很高级的美容,变得更漂亮了,你亲了这么漂亮的我,就要负责。”
“所以呢?”路阵懒洋洋的问。
路夭夭气鼓鼓的说:“别躺了,赶紧起来赚钱,给我买多多的精油,我要天天做精油SAP。”
“我正在赚钱。”路阵摩挲着她的脸道:“好像确实比你以前做的效果好。年哥出去谈业务了,我的任务就是看守大本营。”
路夭夭不高兴的说:“带着墨镜,晒着太阳看守?”
路阵沉默了一瞬,墨绿的眼眸暗沉沉的盯着路太太,改口道:“也不全是。”
“那你还不赶紧去干活。”路夭夭洋装催促。
“这可是你要求的啊!”路阵挥手,“赶紧从我身上下去。”
路夭夭本来就是做给人看,没想到他真有事,赶紧下去,还伸手把人拉起来。
没想到,路阵起来后,反手抓住她,拉着她走人。
路夭夭懵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结果为时已晚。
她赶紧拿出杀手锏,“小酒还在水里,离不得人。”
“没事,一大堆保镖等着跳下去救他。”路阵用力的拉着人,一点机会都不给。
从爸爸妈妈热吻就用一双小手捂着眼睛的路泽,见人走了,叹息着放下小手,用食指滑着小脸说:“羞羞羞。”
丁成岩无语的看着这个小机灵鬼,“你捂眼睛的时候,不能把指缝张那么大。”
“为什么不行?”路泽认真的反问:“他们敢做我为什么不敢看。我捂眼睛不是挡视线,是给容易害羞的妈妈面子。”
丁成岩,“……”
“我知道,那是小孩子不该看的。”路泽朝着丁成岩丢去一个小黄鸭,龇牙威胁,“小酒什么都没看到,告状的是老鼠,会被莫里亚蒂一口吃掉。”
丁成岩,“……”
想他堂堂警方卧底,居然被一个两岁半的孩子威胁了。
“来吧,赶紧教我学游泳。”路泽兴冲冲的说:“爸爸说了,只要我学会游泳,就给我买遥控飞机。”
提到遥控飞机,小家伙和普通小孩没什么两样,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
丁成岩好笑的摇摇头,教小家伙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