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妈妈出了月子, 公司的工作很快提上日程。
过了最初那个月的手忙脚乱,妈妈们也适应了照顾孩子,爸爸可以出去赚钱养家了。
公司业务划分, 路夭夭和肖熏冉在家里照顾孩子, 顺带包括签合同的事, 剩下的工作几乎全交给爸爸们。
从一开始只会拱拱小屁股,到后面会爬, 再到能牵着妈妈的手跌跌撞撞走路,只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
路泽开口是在一个下雨天。
阴雨绵绵,没有工作,正好睡眠。
路夭夭躺在落地窗前柔软的地毯上,连肚子饿了都不想起来。
路泽抱着奶瓶, 靠在莫里亚蒂身上,也跟妈妈一样,像个懒骨头。
躺着躺着, 饿了的莫里亚蒂爬了起来, 到放在角落里的猫碗那吃饭。
路泽摸摸小肚子, 爬到妈妈身边要吃的。
路夭夭早有准备, 将旁边裹在毯子里的奶瓶拿出来, 递给小家伙。
小家伙抱着奶瓶吸了一口, 嫌弃的丢路夭夭身上。
吃过不少辅食的小家伙, 奶粉已经不能满足她了。
“爱吃不吃。”路夭夭冷哼一声, 捡起来自己抱着喝。
在路夭夭喝来, 奶粉的味道确实不太好。不过肚子饿了, 就勉强吃一点吧。
虽然小琴酒很可爱, 但有时真的不想动。懒惰的妈妈懒惰得毫无愧疚之心。
“哇啊。”小家伙推推妈妈。
路夭夭猛吸了一大口儿子口粮, 递给他, “吃吧,吃了睡觉。下雨天,睡觉天。”
小家伙打开奶瓶推妈妈,“咿呀呀,呜。”
“再睡一会,再睡一会我去给你做。”路夭夭换个姿势,背对儿子。
不喝奶也没哭,那就是不饿,不用着急。
小家伙使劲推妈妈,甚至还上脑袋顶,但妈妈就是一动不动,压根不理他。
或许是洪荒之力的爆发,推着推着,小家伙突然蹦出一句,“麻,麻麻,麻妈麻。”
路夭夭一愣,一骨碌爬起来,“你说话了?”
小家伙张开手臂,“麻妈。”
顶着一头柔软白毛的小琴酒,软绵绵的叫妈妈,还可爱的张开双臂要抱抱。
期待已久的画面,总算出现了。
嗯……还差一件黑色小风衣,外加一个黑色小帽子。
“妈妈。”路夭夭将儿子抱在怀里逗。
“妈麻。”小家伙发Www.52GGd21格格党m音并不标准,却无比可爱。
“姆嘛!”路夭夭心情大好,在儿子脸上上狠狠亲了一口,懒虫跑光,整个人充满了干劲。
“妈妈现在就去给你做好吃的。想吃鸡蛋羹还是水果泥?”路夭夭抱着儿子下楼。
正在吃猫粮的莫里亚蒂赶紧追上。
路夭夭在厨房里给两个小家伙做好吃的,两个小家伙就围在她脚边打转。
路泽抓着路夭夭裤腿,软软叫,“麻麻”
莫里亚蒂就抬着爪子勾裤腿,软软叫,“喵喵。”
路泽看看莫里亚蒂,跟着叫,“喵喵。”
莫里亚蒂叫,“喵喵。”
路泽立马跟,“喵喵。”
两个小家伙一起喵喵喵,听得黑泽夭夭心都要化了。
那种感觉,真的就像养了两个乖巧可爱的孩子似的。
儿子会说话,路夭夭第一时间和路阵分享,腆着脸问:“回来之后,你能不能也叫我一声妈妈?”
路阵揶揄,“想玩情趣?可以啊,你先叫我爸爸。”
“不。”路夭夭发出鸭子般的“咯咯”笑,“我是想你和小酒站在一起,叫我妈妈。”
“想都别想。”路阵黑着脸挂断视频。
路夭夭有些失望,却也没放弃。
愿望嘛,就是不能放弃。说不定哪天就实现了。
自从会说话后,路泽仿佛一下子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像只学舌的鹦鹉,只要是简单的词,无论是谁说他都照学不误。
其中,包括路夭夭和肖熏冉教的单词,也包括莫里亚蒂的猫语,肖鱼的婴语。
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婴儿,居然还要跟着比他小的婴儿学婴语,逗得两个妈妈哈哈大笑。
路泽根本不知道是在笑他,也学着妈妈们发出“哈哈哈”的声音。
路阵差不多是在路泽会说话后半个月才回来。
那天路夭夭正在书房里整理这一次公司业务用到的一些文件资料,路泽坐在旁边堆积木玩。
路阵突然推门进来,路夭夭十分开心,立马张开手臂,开心的等着被抱抱,“抱。”
小家伙看看妈妈,又看看将近一个月没见的爸爸,也跟着张开手臂,蹦出一个字,“抱。”
路夭夭瞬间看向地上坐着的小家伙,转而用更大的声音招呼,“抱我。”
“抱、我。”小家伙也跟着蹦跶出两个字。
这一瞬间,路夭夭突然感觉到了情敌的存在。她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和她抢路先生的怀抱。
“二选一。”路夭夭严肃的说。
路泽小舌头在嘴巴里拱了好几下,鹦鹉学舌失败,最后嘴巴里只蹦出一句,“二、一。”
意思表达到位。
路阵看看一大一小两个等抱的人,故意弯下腰,抱起地上小的那个。
“阿阵。”路夭夭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问,“我和路泽一起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路阵,“……”
“你为什么不说话?有了儿子忘了媳妇,你这个负心汉。”路夭夭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做泪崩状,跑了。
路阵颠颠手里越来越壮实的孩子,举着他的小身体和他对视,“你看你闯祸了。”
小家伙盯着爸爸看了一会,突然蹦跶出一句,“负心汉。”
路阵,“……”
这孩子,不要也罢。
一只手拎着后衣领,一只手抬在小屁屁下面,琴爷式抱娃下楼。
泪崩的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给奔波的爸爸做饭,见到父子下来,头也不回的说:“把他放学步车里,他会自己玩的。你赶紧去洗澡,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路阵把儿子往学步车里一放,给他拿两个玩具,就去厨房找路太太了。
从后面环抱住路夭夭,下巴枕在她肩膀上,亲昵的蹭蹭,“想你了。”
路夭夭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抱怨道:“那你刚才为什么抱小酒,不抱我。我看你就是没有真心想。”
路阵将之前她的问题抛回去,“我和路泽一起掉进海里,你先救谁?”
路夭夭,“……”
“你为什么不说话?有了儿子忘了老公,你这个负心女。”路阵回以同样的话。
路夭夭关掉火,一把将人推开,挥舞着锅铲道:“你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你和宝宝一起掉进海里,当然是你游过去救宝宝啊,难道你还期望我这么一个有恐水症的人跳下去送命?”
路阵,“……”
魔高一丈,输了。
路夭夭严肃脸警告,“我告诉你哦,如果你和宝宝一起掉进海里,你却没能救上宝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路阵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憋出一句,“合着,会游泳还是我得错。”
“不,你是错在老婆儿子都不会游泳。等小酒再大点,你就教他游泳,到时候我和小酒一起掉进海里,就可以躺平等小酒来救了。”路太太推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路阵一把勾住路太太的腰,抬起她的下巴,吻上那张惯会胡说八道的嘴。
路夭夭一只手拿着锅铲,一只手抓着路先生的衣领,踮着脚尖回应他的吻。
绵绵密密,溺人心脾的吻中,伴奏的是水烧开的“咕嘟咕嘟”声,充满了人间烟火味。
直到有些喘不过气来,路阵才放开人,指尖拂过那红润水嫩的唇瓣,轻笑道:“你的不要脸,超乎我的想象。”
路夭夭红着脸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赶紧走,别打扰我做饭。”
路阵满足的走出厨房,顺手在客厅抱起儿子,“走吧,爸爸带你去学游泳。”
等两父子洗好下来,路夭夭也做好的简单的饭菜。
餐桌上,路阵提到了一个很重要,关乎家庭和谐的问题。
路阵道:“现在孩子也一岁了,是不是该重新分配一下。我不想整天跟着伏特加在外面瞎忙活。”
或许在别人眼中,他们的工作是在救人,充满了意义。
但在路阵眼中,这种一个月见不到妻儿几天的工作,和以前在组织里干的没什么区别。
路夭夭也不喜欢这种长时间的分开,可孩子太小,她也无可奈何。
路泽情况又特殊,她一刻也离不得。
路阵又道:“伏特加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夫妻没有感情基础,继续这么下去,将来会怎么样?”
路夭夭瞬间想起,她抱着会叫妈妈的路泽去找肖熏冉炫耀的事。
如果是路夭夭,听到别人的家孩子叫妈妈,肯定更加努力教儿子“妈妈”两个字,肖熏冉却教肖鱼说爸爸。
当时她问肖熏冉为什么,肖熏冉说:“我觉得我是一个负责任的好妈妈,但余钟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爸爸。如果鱼鱼先学会叫爸爸,或许能让他们父女俩更亲近。”
那一瞬间对路夭夭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路夭夭道:“最近公司业务也进入了瓶颈。等干完最后几单,我就以没有业务为由,宣布公司年假,歇息一年,让伏特加好好和家人培养感情。”
孩子一岁了,也可以重新分配,以家庭为单位进行工作。
路阵总算满意了,“年假好,最好每年都放年假。”
年年放一年,再也不用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