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整齐摆放的酒瓶上, 折射着神秘优雅的微光。
一边是酒,一边的书,黑泽阵坐在大大的书桌后面, 懒洋洋的把玩着指尖的钥匙,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 一个黑色的身影蹑手蹑脚的靠近, 悄无声息的朝着钥匙伸出手。
手指翻转,钥匙就像一把枪, 抵着来人的脑袋上。
“黑泽夭夭!”黑泽阵叫出来人的名字。
“嘿嘿嘿, 阿阵。”黑泽夭夭勾住黑泽阵的脖子, 直接坐他腿上,好奇的打量他手上的钥匙。
那是一把扁平状的钥匙, 和家里防盗门的钥匙有点像。
光看着钥匙的质量就知道, 它要开的门质量不一般。
“这是开什么锁的?”黑泽夭夭好奇问。
“小里卡尔留下的, 不太清楚。”黑泽阵道。
“什么?”听到小里卡尔的名字,黑泽夭夭就不太舒服, “到底怎么回事?”
黑泽阵将得到钥匙的过程说了一下,推测道:“似乎是对付我的后手。”
黑泽夭夭顿时坐直了身体, 焦急的说:“那你还这么淡定,这都多久了, 你查清了没?”
“没查到。”黑泽阵笑道:“按照他和伏特加说的,似乎有部分资料, 是分析我的失踪时间和你画的《小日子》上出差回家的时间对比图。”
黑泽夭夭悚然一惊, “那我现在去把《小日子》删了,还来得及吗?”
她怎么都没想到, 居然有人会通过一本漫画对比黑泽阵的时间表。
一开始不知道黑泽阵就是琴酒, 黑泽夭夭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 就随便画点什么。随着两人的相处,她慢慢在其中加入两人之间的小日常。
日积月累也有了蹲着等看的人,她也就不定期的把觉得有意思的生活画下来,不知不觉就画了这么多年。
知道黑泽阵真实身份后,黑泽夭夭就很注意。她不敢贸然停更引人怀疑,就把诸伏景光假扮琴酒的也画上去。
不过光凭以前那些,也足够证明琴酒和她的关系了。
黑泽阵随手将钥匙丢桌子上,双手环住黑泽太太的腰,懒洋洋的说:“你现在去删也来不及了,别做无用功。”
“那怎么办?”黑泽夭夭焦急的问。
黑泽阵反问:“你觉得小里卡尔为什么要把钥匙给伏特加?”
黑泽夭夭有些懵,“难道不是因为伏特加取得了他的信任。”
“是也不是。”黑泽阵给她分析,“假设伏特加真的背叛了我,钥匙就有可能到朗姆手里,但也有可能落在伏特加手里;假设伏特加没有背叛我,钥匙就很有可能落在我手里。”
黑泽阵停顿了一下,给黑泽夭夭思考的时间,这才接着道:“小概率事件,太过冒险。船上还有安室透和贝尔摩德,他完全没必要选伏特加。”
黑泽夭夭顺着思路分析道:“钥匙落在你手上,就会变成一个陷阱。”
“但问题是,这个陷阱在哪?”哪怕聪明如黑泽阵,也想不通这点,“猎物不靠近陷阱,陷阱就没有了意义。”
“既然伏特加有可能把钥匙交给朗姆,那朗姆一定知道。”黑泽夭夭突然有了一个坏主意,“不如,我们找朗姆一起玩。”
黑泽阵挑眉,“什么意思?”
黑泽夭夭摇晃着腿,开心的唱,“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来握握手,大家都是好朋友,再见!”
黑泽阵一把掐住黑泽太太的腰,哑声警告,“别乱动。”
黑泽夭夭一点没发现黑泽先生的不对劲,开心的扑在他身上,和他分享自己的计划。
黑泽阵怀抱着不安分的人,心里有了点想法。
说完计划,黑泽夭夭炫耀道:“怎么样?既能戏弄赤井秀一他们,又能让他们哑口无言,是不是很爽。本来我还考虑谁来做BOSS,没想到朗姆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确实是个很爽的计划。”黑泽先生认真点头。
“是吧!是吧!”黑泽夭夭一心想着大计,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所觉。
黑泽阵单手挑起黑泽夭夭的下巴,像野狼一样锐利的深绿色眼眸直直和她对视,声音暗沉低哑,“我想到了一件更加爽的事。”
被那样一双眼睛看着,黑泽夭夭又不是傻子,哪里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鬼使神差的蹦出一句,“赤井秀一睡了。”
刚说完,黑泽夭夭就羞得无地自容。
这不就是变相的说她也很想。
“呵!”黑泽先生轻笑,低头吻上黑泽太太诱人的红唇。
……
灯光昏暗暧昧的房间里。
刚劳累完的黑泽太太躺在黑泽先生怀里,指尖缠绕着他漂亮的银色长发。
卷着卷着,她发现里面还混了一根自己的头发。在银发的衬托下,孤孤单单的黑发变得十分明显。
黑泽夭夭玩心大起,捞起一缕银发,一缕黑发,编成一股辫子。
“咱俩的发色对比还挺强烈的。”黑泽夭夭举着编好的黑白色小辫子,用字正腔圆的种花语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黑泽先生感觉心脏被人狠狠亲了一口,又麻又爽。
总是能说出这种令人义无反顾的话,这就是他总拿黑泽太太没办法的根本原因。
“黑泽夭夭!”黑泽阵突然叫。
“干嘛?”黑泽夭夭偏头看他,唇瓣被人含住。
虚虚揽着身体的手变成禁锢,这让两具身体更加贴近。
黑泽阵感受着手下柔软滑腻的肌肤,整颗心都被点燃。
明明是凉如水的月夜,火热的爱却比太阳还要灼热。
他们肆无忌惮,却又难舍难分。
待到骤雨再歇,黑泽夭夭已经没了编小辫子的力气了。
感受到微凉的大手又落在了腰上,黑泽夭夭垂死病中惊坐起,对着明显还有兴致的黑泽先生坚定摇头,“不要。”
“啧,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又害羞又不禁折腾。”黑泽阵眼神和语气里都是嫌弃,抱着人的动作却很温柔,“真是个小废物。”
“你……”黑泽夭夭羞红了脸,“你怎么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么羞耻的话。”
“黑泽太太,你已经嫁人六年了,不是一个小女孩了。”黑泽阵替她整理鬓角凌乱的长发,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黑泽夭夭一把捏住他的脸,目露危险,“你这在责怪我不够成熟有魅力吗?”
如果他敢说是,那她就把他踹下去。
“很有魅力。”黑泽先生轻笑,殷红的舌尖舔舐唇瓣,“味道甘美诱人,看着像没滋没味的普通果酒,入口却比琴酒还浓烈辛辣。”
“你、你、你……”黑泽夭夭红到冒烟,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怎么能用那么撩人,却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那么羞耻的情话。
还用琴酒做对比,简直……羞耻度爆表!
“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黑泽阵狠狠吻上了那双诱人的红唇,直到将人吻得气喘吁吁才放开。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道:“算起来,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就一年左右,还断断续续的。现在想来,有好几次我离家久了回来,你都一副陌生又尊敬的样子,仿佛家里来了贵客。”
“所以啊,我们没有离婚,都是因为我对你的爱。你可得对我好。”黑泽夭夭傲娇的说。
黑泽夭夭觉得,她没发现自己对黑泽阵的感情,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两人常年不见面。
试想一下,她好不容易生起点感情,黑泽阵一走,立马进入冷静期;过个几个月,人再次出现,相处几天有点感情,又来个长达大半年的冷静期……没离婚都是奇迹。
黑泽阵叹道:“这份感情,得来不易。”
黑泽夭夭眼眶微红,心里很感动。
一份感情里,最怕的就是付出了,对方却毫不知情。
黑泽阵叹道:“所以……”
黑泽夭夭眼巴巴看着他,等待着下一句甜言蜜语。
黑泽阵认真的说:“再来一次吧!”
黑泽夭夭,“……你就个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