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吃吗?”
黑泽阵一只手揽着黑泽夭夭纤细的腰肢, 一只手抚摸着她白净干净的脸蛋,昏暗的灯光下,双眼迷离。
黑泽夭夭吸了吸鼻子,声音又软又糯, “你身上好香, 就像……刚才的酒。不, 比酒还香。”
“呵!”男人轻笑一声, 不再犹豫, 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砰!砰!砰!
气球被踩炸的声音,像是礼炮, 又像是赞歌,伴此起彼伏的“砰砰”声, 男人抱着粉裙女人踏上楼梯。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男人夜视能力很好, 准确的找到床,将抱着的人放上面。
黑泽夭夭仰面躺着,黑暗中, 双眼注视着上方高大的黑影。
黑泽阵的指尖划过黑泽夭夭的鬓角, 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挑起, “准备好了吗?黑泽太太。”
黑泽夭夭下意识的抓住落在手边的银色长发,脸色越来越红。
下一秒……
“啊!”
“嘭!”
“嗯!”
第一声, 是黑泽夭夭的惨叫声。
第二声,是黑泽阵被踹飞撞到东西的声音。
第三声,是黑泽阵痛苦的闷哼声。
黑泽阵低吼, “黑泽夭夭。”
任哪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断, 还被结结实实的踹了一脚, 拔了头发,表情都会像黑泽阵一样难看。
黑泽夭夭哪里顾得上这么多,一溜烟从床上爬起来,躲到黑泽阵身后,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床上,“有、有……”
隔着一段距离,黑泽夭夭总算是看清了床上的东西,惊恐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深色的被罩上,一只漂亮纯黑玄猫卷成一团躺着。
刚才黑泽夭夭就躺在黑猫旁边,黑猫突然睁开眼睛。迷离中的黑泽夭夭不期然对上一双冒着绿光的幽幽竖瞳,差点吓出心脏病,现在心脏还“嘭嘭”直跳。
被吓到的时候,黑泽夭夭本能的抬腿,把黑泽先生给踹了。
“阿阵!”黑泽夭夭骤然想起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伸手就想拉着黑泽先生问问有没有被踹伤,抬手才发现手上还抓着几根漂亮的银色长发。
黑泽夭夭,“……”
趁着男人发现了前,赶紧把头发丢角落里去。
“那是什么?”黑泽阵幽绿的双眸对视上那双绿到发亮的猫瞳。
黑泽夭夭的眼睛已经完全适了黑暗,能清楚的看到被子上的黑猫。
“那是,莫里亚蒂,我们家的老二。”黑泽夭夭道。
老大黑泽阵,老二莫里亚蒂。
“喵?”听到自己的名字,莫里亚蒂四肢爪子抓着被子,伸了个懒腰,矜持的冲着黑泽夭夭叫了一声。
那绿幽幽的小眼神,那傲娇的小模样,简直像极了某某先生。
看看猫,看看人,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所以,你是被自己养的猫吓到,还把我踹,可真有出息。”黑泽阵冷冷瞪了黑泽夭夭一眼,将人从身边拉开。
所有的涟漪、暧昧,在这一刻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果然还是那个麻烦精”的感慨。
黑泽夭夭尴尬的笑笑,“嘿嘿,莫里亚蒂它不经常回来。”就像某人一样。
“赶紧把它弄走。”黑泽阵不耐烦的摆摆手。
黑暗中,莫里亚蒂发着光的眸子幽幽盯着黑泽阵,猛然朝男人扑了过去,锋利的爪子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不愧是称霸米花市二丁目的猫王,气势十足,杀气凛然。
黑泽阵同样作为在黑暗世界称王称霸的男人,什么意外没经历过,很轻松的躲过了莫里亚蒂的袭击。
莫里亚蒂一击不成,灵巧的落在地上,弓着身子盯着男人,锋利的犬牙如同它的利爪,闪烁着杀意。
“嗤。”黑泽阵不屑冷哼,压根不把这只小小的猫放在眼里。
莫里亚蒂是一只很警惕的猫,最好的攻击时机已经过去了,它就静静的盯着男人,等待新的时机。
黑泽阵可没空陪一只猫玩游戏,抬手就想把猫抓住,弄出去。
莫里亚蒂见黑泽阵动了,出于自保也冲了上去。
黑泽夭夭可不懂一人一猫这两男的心思,见黑泽阵朝着莫里亚蒂伸手,立刻跑去阻拦。
“阿阵,别伤害莫里亚蒂,它只是一只猫。噢!”
黑泽阵的手是被挡住了,但莫里亚蒂的爪子也到了,黑泽夭夭的手臂上就这么被莫里亚蒂挠出了一个红艳艳的五线谱。
黑泽阵见老婆被挠,一把将人拉开,反手就朝着猫抽去。
黑泽夭夭连忙挡在猫和黑泽先生中间。
“啪”巴掌就这么抽黑泽夭夭另一只手手臂上了。
这下子黑泽夭夭是真的哭了,怎么会这样?
“出息了,为了一只野猫挡我面前。”黑泽阵收回手,打开房间的大灯,拉起黑泽夭夭的胳膊查看。
左手一片淤青,黑泽阵很清楚自己出手的力道,对这点伤毫不意外。
右手虽已伤到皮肉,见了红,但问题不大,在黑泽阵眼中,连皮肉伤都算不上。以当时莫里亚蒂出爪力道,不可能只有这点小伤,显然最后莫里亚蒂收爪了。
看着两只手问题都不大,总算让黑泽阵的心气顺了一点。
莫里亚蒂大概也知道自己犯错了,小心翼翼的来到黑泽夭夭身边,软软的身体蹭蹭黑泽夭夭的小腿。
仰着小脑袋看一眼黑泽夭夭,又警惕的盯着一眼黑泽阵,显然在它的世界里,这位危险的男人是敌人。
黑泽夭夭能怎么办?黑泽夭夭只能摸摸它的猫头,无奈叹息,“没事,一切只能怪你太黑。”
哪怕像黑泽先生这样,一身黑中,稍微有点白,也不至于让她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只看到一双绿眼睛,引发现在的悲剧。
“我是一个人去打狂犬疫苗,还是我们一起去?”黑泽夭夭心心眼期待问黑泽先生。
因为刚穿越时,海上那段经历,她一直以为黑泽阵是个极道男,一直很配合黑泽阵隐藏这段婚姻关系,两人从来没一起出去过。
每次黑泽阵休假,都是在家里度过,一次约会都没有。
现在成了酒厂的人,在一切结束前,应该也没机会一起出去了。
但今天毕竟是特殊的日子,美好的夜晚被毁了,手也受伤了,黑泽夭夭很不想在这种时候还一个人孤零零的去打疫苗。
“穿过小公园,就有一家小诊所。”
这一片都是富人区,小诊所虽然不大,但基本的配套设施齐全,打狂犬疫苗完全没问题。
黑泽阵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黑泽夭夭受伤的两只手臂上,终是叹息着,找来纱布暂时包扎一下,说:“我陪你去。”
“好耶!这算是约会吗?”意外之喜。
黑泽夭夭一把抄起地上的莫里亚蒂,一手猫一手人,觉得人生圆满了。
然而,黑泽先生却不动了。
他目光危险的盯着黑泽夭夭,指着莫里亚蒂问:“你要带上它?”
黑泽夭夭缩了缩脖子,很想说“是”,可在对上黑泽先生危险的目光后,又不敢了。
“还是让它陪你去吧!”黑泽阵冷哼一声,拎着黑泽夭夭的衣领就把人丢出房间,同时还不忘警告,“今晚你睡客房,不准来打扰我。”
黑泽夭夭,“……”
黑泽夭夭能怎么办?只能委屈的看着黑泽先生,企图让他回心转意。
冷酷无情的男人,“嘭”的关上了门,彻底将黑泽夭夭关在房间外。
黑泽夭夭直接蔫了。
她举起莫里亚蒂,歪着头看着,“要不,我把你留下。咱俩约会的事,以后再说,反正有的是机会。”
“喵。”莫里亚蒂软软叫着。
“很好,你既然答应了,那我现在就去告诉黑泽先生。”黑泽夭夭将猫往地上一放,拍拍他的小屁股,转头就去敲门。
“阿阵,我选你,选你,只选你。”黑泽夭夭大力拍门,像个回头的渣男。
回应黑泽夭夭的,是黑泽先生冰冷的两个字,“晚了!”
“不,不晚,只要你还爱我,一切都不晚。”黑泽夭夭拍着门,声嘶力竭。
黑泽阵揉揉眉心,打开房门,懒洋洋的倚靠在黑泽夭夭,“请继续你的表演。”
黑泽夭夭,“……你怎么能这样?”
黑泽阵提醒道:“你如果再不出门,就真的要得狂犬病了。”
“可是。”黑泽夭夭小嘴一瘪,立马换上委屈的表情,“外面好黑,你老婆又这么漂亮。万一遇到色狼……简直不敢想象。”
黑泽夭夭双手掩面,肩膀一耸一耸的,一副哭得很伤心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却透过指缝滴溜溜的盯着黑泽先生。
黑泽阵眉头微皱。
昨晚黑泽夭夭开车去接黑泽阵,回来的时候就是穿过小公园,夜晚的小公园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丛丛树影草木,几乎不见一个人。
确实……
“不准带猫。”黑泽先生提出条件。
“放心,什么猫都没有你重要。”黑泽夭夭立刻承诺。
黑泽先生矜持的点点头,“行吧,去把车钥匙找来。”
“可我们刚喝了酒。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黑泽夭夭半月眼盯黑泽先生,“你该不会喝酒了还开车吧!”
黑泽阵沉默。
黑泽夭夭一把抓住黑泽先生的手,认真而严肃的交代,“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黑泽阵,“……”
“阿阵。”
“喝酒后我没开车。”开车的都是伏特加,他喝酒了。
“哦!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