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黑泽夭夭又问问一句,“你确定今早加藤川江一直在屋子里,没有离开过?”
“他没有杀芝谷美芽。”加藤真贵严肃道。
“我知道了。”黑泽夭夭点点头,转身离开。
黑泽夭夭回到旅馆,找到加藤美子,从她那里拿到备用钥匙,然后上三楼,放下毛衣,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首饰盒。
首饰盒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颗比婴儿拳头小一圈的红宝石。
宝石清透纯粹,没有一丝杂质,躺在黑丝绒上,神秘而美丽。
黑泽夭夭将红宝石从首饰盒中取出来,戴在脖子上,长长的链子让宝石垂落至胸前,像条毛衣链。
银色链子,红色宝石,黑色的裙子,相得益彰。
站在镜子前,默默看了一会,黑泽夭夭放下墨镜,转身离开房间。
她径直前往二楼,芝谷美芽的遗体已经被警方运走了。
横沟警官带着人去查旅馆里其他人的行动轨迹,想要借此找到凶器,现在二楼没有一个人。
黑泽夭夭径直来到走廊尽头,用钥匙打开死者芝谷美芽对面的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人,黑泽夭夭就是确定安室透去查案子了,所以才来的。
将房门从内部锁死,来到贴墙放着的衣柜边,将衣柜打开。衣柜里放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里面只是一些普通的衣物。
黑泽夭夭看着行李箱,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开始干活。
————
“柯南,我只是换衣服,你真没必要跟着我。”安室透颇为头疼的说。
安室透的身上,全是泥泞的狗爪印和水渍,颇为狼狈。
路上,他们一行路过一家正在给狗狗洗澡的人家,那狗狗突然冲出来,扑向安室透,又舔又叫,费了好大劲才弄开。安室透也彻底从一个清爽大帅哥变成了脏兮兮金毛混血。
“安室哥哥,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受小动物欢迎,你就告诉我嘛!”江户川柯南拽着安室透的衣摆,使尽浑身解数撒娇耍赖,“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告诉他组织要在山杏村做什么。
安室透冷漠的将衣摆从江户川柯南手里扯出来,笑得不容置喙,“柯南,你已经是七岁的大孩子了,不是三岁的宝宝,不可以随便撒娇。”
江户川柯南,“……安室先生真是个小气鬼。”
安室透直接无视粘人的小鬼头,拿出钥匙开门。
钥匙插入锁孔,轻轻转动……毫无反应。
安室透闲适的气场陡然变得凌厉,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对着柯南做了一个“嘘”的口型,轻轻贴近房门。
江户川柯南也跟着蹑手蹑脚的贴上门。霓虹室内常见的推拉门,薄薄一层,根本不具备隔音效果,房间里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告诉对方什么都没听到。
安室透挥挥手让江户川柯南让开,抬腿就踹了上去。
连防盗门都能踹开的公安警察,小小室内推拉门又怎么拦得住他,一脚上去,门轰然倒塌,“啪”的一声砸在木质地板上。
门外,安室透的踹出的大长腿还未收回来,站在他身侧的江户川柯南紧盯房门内。
门内,黑发异瞳的女子蹲在大衣柜前,一只手将行李箱往里面推,另一只举起的手上拿着一条黑色的……内裤!
男士的!
黑色的!
内裤!
现场一片寂静,安室透愣愣的收回踹出的腿,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公安头子,第一次没反应过来。
黑泽夭夭一脸错愕的扭头看向门外,不明白怎么门外突然多了两尊煞神,还一言不合就把门踹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听到响动,连忙从走廊另一边跑了过来,朝房间里看去。
“啊!”毛利兰吓得惊叫出声。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被吓到了,早上是因为尸体,现在却是因为黑泽夭夭红色的左眼,以及她手上的……
“那是安室先生的内裤吗?”毛利兰刚惊呼完,就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刻捂住嘴巴,一双清透的大眼睛在黑泽夭夭——内裤——安室透三者之间来回转移。
安室透的脸瞬间黑如锅底,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嘴唇颤抖,一副想要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显然是被气极了。
“安室先生,冷静,冷静。”江户川柯南赶紧拉住安室透的手,担心他的铁拳把黑泽夭夭砸出个好歹来。
就黑泽太太那得理不饶人的性格,还不得讹上安室先生。
“内衣大盗!”毛利小五郎指着黑泽夭夭大叫。
众人,“……”
这么一闹,安室透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他怒极反笑,清透的悦耳,像优雅的异国小调,但那明显压抑的怒气就没那么美妙了。
“黑泽太太,请解释一下。”
黑泽夭夭忙不迭的站起来,羞红着脸看着几人,第一反应就是解释,“我不是内衣大盗。”
“对,你不是内衣大盗,你是内裤大盗。”正义的毛利小五郎先生,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都说了我不是。”黑泽夭夭手里拎着安室透的黑色内裤,口不择言道:“我承认这位金发黑皮的小哥长得很辣,但我绝对没有变态到潜入他房间偷他内裤的癖好,绝对没有!”
黑泽夭夭义正言辞,绝不承认罪行。
“……”现场一片寂静。
“很辣!”毛利兰豆豆眼,羞红了脸。
安室透黑着脸,咬牙切齿的说:“这位太、太,不管因为什么,还请你先把你手里的……内裤,放下。”他特意加重了“太太”两个字。
黑泽夭夭闻言,像受惊的蚂蚱,立马把手里的黑色内裤朝着安室透甩去。
轻飘飘的内裤,以不合逻辑的飞行距离,“啪”的一下砸在安室透脸上。
安室透,“……”
其他人,“……”
“我不是故意的。”黑泽夭夭赶紧上前,将内裤从安室透脸上拿下来,一个劲的解释,“之前在家丢枕头砸我家那狗男人都砸不中,这次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把内裤还给你,却砸中了,真的是意外,你要相信我……”
黑泽夭夭喋喋不休,明显嘴巴快过大脑。
偏偏,她越解释,安室透的脸越黑。
就连江户川柯南都看不下去了,好心的拉拉黑泽夭夭的裙子,“黑泽太太,少说两句。”
“柯南。”毛利兰赶紧拉开江户川柯南,下意识的反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怕什么。
黑泽夭夭涨红着脸,一把将烫手的内裤塞毛利兰怀里,推开挡路的毛利小五郎,飞快逃离现场。
内裤落入毛利兰手里,小姑娘长这么大,哪里碰过这东西,吓得赶紧丢地上,脸红得能滴血。
大叔级别的毛利小五郎就淡定多了,他捡起内裤递还给大弟子,“安室,赶紧收起来,推来推去终究不好。”
“不要了。”安室透黑沉着脸。
几经周转的内裤,他还怎么穿?
“唉!”毛利小五郎无奈叹息,顺手丢一旁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