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同学会的邀请和咖啡厅的命案
……哈?!
这小鬼……刚刚说了什么?
松田阵平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瞪大。
不过很快,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他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幼驯染,不出意料地,迎上了萩原研二心有灵犀般也调转而来的视线——
果然。
“就说那个时候, 感觉你好像对我们隐瞒了什么……”松田阵平磨牙, “说吧,是不是就是那个时候!你跟我和萩说起你偶然遇到了景旦那的那个时候?”
“……那倒也不是。”阿纲嘴角抽了抽。
他顿了顿, 还是没忍住小声抗议了一句:
“松田警官你为什么要这么凶?你看伊达警官, 他刚刚都没有凶你!”
那你为什么要来凶我?
松田阵平:“…………”
这样就叫凶了?
他甚至连语气都没有放得很重……
“这会儿装什么娇气,”松田阵平磨牙磨得更厉害了, “快老实交代!你到底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阿纲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就是……在和景光哥分别的时候, 送了他两个护身符?”
松田阵平:?
什么玩意儿?护身符?
那种东西……不, 等等,说不定……
他的目光充满狐疑地在阿纲和诸伏景光之间来回游移。
后者被盯得一阵无语。
“不如还是我来说吧。”诸伏景光主动道。
既然阿纲那边已经表明了态度, 诸伏景光再说起这件事来, 也少了许多顾虑。
“一个多月以前, 尚未加入Scepter4的我曾偶然间遇到了正被高中生找麻烦的纲吉君。出于某些原因出手帮他解决麻烦以后,纲吉君拉住了准备离开的我, 并且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也是在那个时候,阿纲郑重地将两个护身符交到了诸伏景光手上。
“虽然纲吉君那个时候对我说,这护身符或许会为我带来好运, 但起初,我并没有将他的话当真……”
他只是感动于这个救了自己友人的少年话语中的真挚和对方这份珍贵的心意,所以才会不仅自己将那个护身符珍重地贴身佩戴, 也交代了幼驯染要好好珍惜这份来自陌生少年的善意。
“结果没想到, 最后救了我的, 竟然真的是那个小小的护身符……”
诸伏景光下意识抬手摸上颈间。
那个熟悉的、小巧的,样式十分普通,看似随处可见的护身符至今仍被他带在身上。
尽管里面已经没有了能再一次将他从濒死之境中拉回人间的那样东西,但对诸伏景光而言,这依然是一份值得珍惜的、宝贵的礼物。
诸伏景光将自己真正的获救原因说了出来,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之前会将这份救命之恩转移到宗像礼司身上——为了保护能拿出如此这般,堪称奇迹之法的阿纲。
最后他总结道:
“抱歉之前说了谎话。但在得到纲吉君的首肯之前,我并不认为自己可以随意决定是否能将这样重大的秘密讲给其他人知晓……”
在座的众人对此都表示理解。
“我和萩也一样。”松田阵平经过这件事,算是彻底摸清了阿纲的态度,所以也不用阿纲主动示意什么,他就对伊达航似模似样地鞠了个躬——坐着的那种,“抱歉啊班长,之前我和萩也对你有所隐瞒。”
他抬起下巴,朝阿纲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别看这小鬼看上去瘦瘦小小,好像很柔弱的样子,其实他很强的——强到之前提到过的那位暗中掌控着整个国家的地上之王,都对他十分礼遇、心甘情愿被他喊作‘老爹’的程度……”
伊达航还没什么反应,阿纲已经又在那里抗议了起来:
“松田警官你这是什么说法!国常路老爹才不是因为这样才允许我喊他老爹的!你这是对我们之间友谊的亵渎!”
“啊,是吗,抱歉啊,反正我又不是那么了解你们异能世界,可能是哪里会错意了吧。”
“不,你这根本就是故意的吧……都多大的人了还用这种方式欺负人……松田警官你好幼稚哦。”
“你也很嚣张嘛,臭小子。”
“我才没有。”
“啧。”
“……小阵平。”萩原研二单手捂着额头,看上去十分头疼的样子“你不要故意逗阿纲……”
松田阵平撇嘴。
这小子也太胆大包天了!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一直瞒着他们!
松田阵平气的不是阿纲的隐瞒,而是他独自一人,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做了那么多危险的事。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小鬼啊!”他没好气道,“我不管你的异能有多强,对自己能保护自己这件事有多自信,但臭小子你给我记住,”卷发青年脸上闹别扭般的神色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严肃认真:“该依赖成年人的时候,给我好好去依赖成年人啊!”
“……我有好好依赖宗像先生哦。”阿纲沉默了一瞬,脸上突然浮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朝诸伏景光的方向努了努嘴,“否则的话,景光哥今天也不会穿着Scepter4的制服坐在这里啦!”
“你少给我转移重点!”
“那松田警官你说怎么办?”阿纲突然叹了口气。
他也不想隐瞒松田阵平他们,他也想依赖他们,可是诸伏景光的事情牵连甚广,别说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了,就是身在刑事部的伊达航,假使他今时今日已经年纪轻轻就坐上了目暮警部那个位置,这件事也不是他能解决的。
所以这要让阿纲怎么说?
就连已经成功假死脱身,成为了青之氏族一员的诸伏景光自己,也得在种种考量之下,选择在经过一段必要的时间、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后,再去尝试着联系昔日的友人——如果没有今天的这一场意外,他们根本不会这么快就见上面。
阿纲又能怎么办?
他相信松田阵平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对方之所以明知如此,还是要用一种闹别扭的方式来和阿纲拌嘴,绝不是真的对阿纲有什么不满,也不是真的想要抱怨什么。
阿纲想,这大概只是松田阵平在表达“这件事我现在当场跟你闹过就算过去了,不会对我们的关系有任何影响”这个意思吧——虽然表达的方式属实是有点别扭。
但怎么说呢……
【我其实还挺喜欢他现在这个张扬肆意,偶尔会跟人闹别扭,会幼稚地和像新一还有我这样的中学生斗嘴的样子的。】
阿纲偷偷对系统说。
因为在警察学校篇中,松田阵平的性格就更接近他现在展现出来的样子。
那个在阿纲的童年记忆里只出场过一次,就成为了无数人心中的白月光的松田阵平,是失去了萩原研二这个幼驯染三年以后的样子。
他成熟、沉稳,充满成年男性的魅力。
那样的松田阵平是很好很好的,是阿纲非常非常喜欢的。
可如果让他来选,阿纲想,自己还是更希望松田阵平保持现在这个模样。
【用惨痛的失去来换取一个人的成熟和长大,这样的代价未免太让人痛心。】
阿纲打从心底里希望,任何人都不要为成长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
系统对此不能更赞同。
在一人一统交流之际,松田阵平也差点没被阿纲那声叹息唬住——就像阿纲想得那样,他并没有真的责怪阿纲的意思。
可等他看清阿纲眼中毫不加以隐藏的笑意,就意识到自己差点又被这小子骗过去了!
松田阵平不怒反笑,“几天不见,本事见长啊,小鬼。”
阿纲一脸谦虚:“您过奖了,我还得继续努力。”
松田阵平:“…………”
我是真的在夸奖你吗!?
他懒得再理这个狡猾起来简直能把人气得脑仁儿疼的臭小子。
“这么说,”卷发青年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诸伏景光,“zero不知道你还活着?”
“嗯……”提到这个话题,诸伏景光唯有苦笑,“他的处境比你们能够想象的还要更加危险。我现在既然已经无法为他提供助力,至少不能再给他带去麻烦。”
松田阵平撇了撇嘴,看上去对诸伏景光的想法并不认同。
不过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他并不了解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具体去做了什么,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一种危险,自然也就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去评判诸伏景光的判断。
不过,“有机会的话,还是尽快想办法和他取得联络吧。”
松田阵平轻声说。
“你比我更了解他。”
所以,想必也比他更清楚,失去诸伏景光这件事,对降谷零而言意味着什么。
“那家伙从以前开始就认真过头了。”松田阵平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那声迟迟未能出口的叹息,“又比谁都负责,比谁都固执……”
“……我明白。”诸伏景光认真点头,“我会想办法尽快让他知道这个消息的。”
说到这里,似乎是觉得现场的气氛有些过于凝重了,诸伏景光试图用一个小小的玩笑来缓和气氛:
“至少,不要以像今天这样的方式让他知道……”
“啊……你是指‘诸伏,拔刀!’——这样的方式?还是‘以剑制剑,吾等大义毫无阴霾!’——这样的方式?”松田阵平认真模仿着诸伏景光当时的神情和语气,甚至连他拔刀的那个动作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够了。”诸伏景光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满是羞窘意味的□□,露在黑发外面的两只耳朵已经红透了,“松田你不要再说了……”
可恶!明明他自己说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为什么现在被松田这么一复述,却让人感觉这么羞耻啊!!
“我其实刚刚就想问了,那是什么特别规定的程式吗?感觉真的又帅又中二……”萩原研二在旁边饶有兴味地举手发言。
“怎么说呢,就,还挺有异能者那味儿的。”伊达航也跟着凑热闹。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选择彻底静默。
“咳……总之,如果不想让zero以和我们同样的方式得知你的消息,那你可要小心一点了。”最先挑起这个话题的松田阵平轻咳一声,大方地决定放过脸皮薄的可怜同期,“不是我说,景旦那,你的警觉心是不是下降了?我和萩还有班长之前藏得也没有那么好吧?你怎么就没察觉到我们的气息?你不是变成异能者了吗?”
异能者连这都做不到?
“你到底是怎么看异能者的啊……”诸伏景光虚起眼。
“比如异能者的五感会变得比一般人更敏锐?”
“的确如此,不过也没到你想的那种敏锐程度。”诸伏景光解释,“再说当时我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那伙劫匪身上,你们三个又都训练有素,接近银行大门的过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这种情况下,就算身为异能者五感远超常人,他也很难发现这三人的行踪。
更何况在解决了那伙劫匪之后,他又先一步注意到了阿纲……
——等等。
“说起来,纲吉君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说现在正是中小学的寒假假期,阿纲会选择在假日出来逛街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他出现的地点也太不对劲了!
“你不会是想接近银行,才从那条巷子里摸过来的吧?”
诸伏景光的目光一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阿纲僵硬地笑了一下,“我也是担心伊达警官……”
他顶着在场四个成年人不赞同×4的目光,迅速将自己这边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当时情况不明,劫匪们当街对银行内部进行了扫射,我和新一都很担心独自去进行调查的伊达警官……”
伊达航闻言一脸严肃道:“首先,我很感谢你的这份心意。但是,尽管我现在知道了你也是异能者,面对持木仓匪徒,或许你也像诸伏一样,有自信能够保护好自己,但就算是这样,我说的那句话也依然有效。”
——这世界上绝没有因为一个孩子是异能者,就要让他来操心一个成年人,尤其是一个身为现役警察的成年人的安危这样的道理。
“我们的立场应该是反过来的。”伊达航认真凝视着阿纲的眼睛,“是我有义务来保护身为普通市民的你,而不是相反。就这一点,我们能达成一致吗?”
阿纲想了想,同样认真地回望过去:
“如果敌人不是异能者的话,我同意。”
“你这小子……”伊达航闻言先是一怔,继而,像是搞明白了什么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难怪松田会那么喜欢你。”他毫不在意地在阿纲面前揭了好友的老底,“你这样的性格,的确会很对他的胃口。”
至于萩原就更别说了。
他那人本来就对小孩和女性非常温柔,更何况是这么个讨人喜欢的小孩。
“行了,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要签保密协议的话我也随时都可以签,看诸伏你们那边的安排了。”
将一切都说开以后,伊达航又恢复了他惯常的爽朗模样。
“好不容易我们四个人时隔多年又重聚在一起,去哪里一起吃个午饭吧。不过诸伏你好像很忙的样子,能行吗?”
诸伏景光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终端机晃了晃,“室长说机会难得,临时给我批了一个短假。”
虽然聚会结束以后他还是要赶回屯所加班处理室长那边分配过来的文书……
即便如此,他也加班加得心甘情愿。
得到诸伏景光肯定的回复,其他三人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萩原研二笑看向阿纲:
“阿纲要不要也和我们一起?”
虽然真的很想接受这份邀请,阿纲最终还是摇头表示了婉拒。
“你们四位多年不见,一定有很多话想对彼此说,我就不打扰你们时隔多年的同学会啦。”
见萩原研二闻言还想再说点什么,伊达航、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也是同样,阿纲又露出一个苦哈哈的笑脸:
“再说,新一他还被留在街对面的咖啡厅里,等着我这边的消息呢。”
考虑到诸伏景光本人的意愿,阿纲注定不可能跟自家小伙伴交代全部实情。
“我等下一定会对新一有所隐瞒,我也会坦诚告知他这一点。”他苦笑起来,“到时候他还不一定要跟我闹别扭闹到什么程度呢……”
这个时候他要是再敢丢下工藤新一跟这四个人一起离开,天知道回家以后,要面对小伙伴怎样的怒火。
“那个小侦探的话……的确像是会跟你大闹一场的样子。”
松田阵平嘴角上扬,显然心情十分明媚。
阿纲:“…………”
他虚了虚眼,“松田警官,你的幸灾乐祸可以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
“我可不是幸灾乐祸。”松田阵平一本正经,“只是为年轻人的青春和友谊感到欣慰而已。”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怎么不信?萩,你说是不是这样?”
“……不要把我也卷进来啊,小阵平。”
……
……
阿纲在银行后门挥别了警校组四人。
等他急吼吼回到咖啡厅的时候,就发现咖啡厅前停了好几辆警车,透过失去玻璃阻挡的窗户,能看见里面有穿着鉴识课制服的鉴识人员在走来走去,似乎在采集着现场证据。
另外还有几个极其眼熟的身影正围在吧台之前,和店主交谈着什么。
阿纲:“…………”
这熟悉的配置!这熟悉的场景!
【不会吧……】
他低头看向坐在自己上衣口袋里的系统。
【新一高一之前,不是根本没遇见过什么像样的命案吗?】
所以在他高一那年,在从日本飞往美国的那架航班上解决的那起案件,才会是他人生的“第一案”……
【唔……】系统也陷入了沉思。
片刻的沉默之后,系统冷静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工藤新一并不是没有遇见过命案,而是在那一次之前,没独立推理出过凶手?】
阿纲:【……对哦。】
而且虽然在柯学世界观下说这种话多少有点心虚,但至少在柯南出现之前,日本警方对于让小孩子参与进凶案的调查中这件事,态度还是很坚决的——就是不行。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成为了高中生好像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以侦探为职业活跃在凶案现场,但至少现在身为中学生的工藤新一还得不到参与案件调查的允许。
阿纲于是仔细朝咖啡厅内张望了一下,果然在目暮警部身边不远的地方,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新一!”
阿纲提高音量,呼唤着自己的小伙伴。
因为失去了玻璃的阻隔,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咖啡厅内。
这当然不光引起了工藤新一的注意,也同样让其他人注意到了阿纲的存在……
“啊……就是那个少年!”警官们还没对此做出反应,店主已经指着阿纲,一脸惊喜地叫了出来,“他当时和这个自称侦探的少年一起坐在窗边的位置,最先出声提醒大家躲避袭击的应该就是他!不过在木仓声停下以后,他似乎就从店里跑了出去,直到事件发生,他都一直不在店里,我还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呢,能平安回来太好了……”
“……这样啊。”
目暮警部转头看着站在咖啡厅外,一脸状况外的少年。
他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
“好了,工藤君,你朋友既然回来了,你就去跟他说明一下这里的情况吧。他在事件发生时不在店内的话,基本可以证明与事件无关。等事件解决,你就和他一起回家去吧——只不过很抱歉,在事件解决之前,恐怕先不能放他进来……”
毕竟这里是重要的案件现场,而且本来就已经因为袭击事件而变得一片狼藉,给鉴识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实在没有必要再因为要放外面的少年进来,而再加大搜寻证据的难度。
工藤新一也理解这一点。
虽然对目暮警部坚决不允许自己参与案件调查颇为无语,但他也理解对方的顾虑,况且他自己也很在意银行那边的情况,大不了等下警方真的迟迟无法破案,他再来试着磨一磨目暮警部好了……
心中盘算好了一切,工藤新一对目暮警部点了点头,转身跑向了窗边。
“怎么回事?新一?店里出什么事了?”
“阿纲,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对面的警车早就开走了,你到底是被什么事耽搁了这么久?”
两个人的目光刚隔着已经失去玻璃的窗框相对上,他们已经异口同声,急切地询问起了对方。
两人同时一顿,接着,发现彼此眼中都泛起了熟悉的笑意。
“你先说。”工藤新一抬抬下巴,“怎么去了这么久?伊达警官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群劫匪突然就发疯了?”
阿纲诚实地回答:“有点事耽搁了,是什么事不能对新一你说,有人要求我保密。伊达警官的话不必担心,他平安无事。劫匪会突然发疯是因为发现有工作人员按下了警报按钮,扫射银行是为了发泄怒火,除了一个倒霉的工行人员被弹片划伤,没有造成其他人员伤亡。攻击咖啡厅的理由暂时不清楚……”
工藤新一听着听着,眉头皱起又放松,最后顶着阿纲无辜的视线,他重重哼了一声:
“既然你和伊达警官都平安无事,不会先发邮件通知我一声?害我一直担心你们两个……”
“新一你不问吗?”
“问什么?”
“不能对你说的那些事……”
“我说啊!”工藤新一眉头又揪紧起来,“你都说了是有人要求你保密了,我哪里还问得出口?”
“诶?可是……”
“没有可是!我是那种因为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逼朋友吐露他答应帮忙保守的属于他人的秘密的人吗?!”
工藤新一气呼呼质问。
阿纲眨了眨眼睛,慢慢笑了起来——
“你当然不是。”
他软软地道歉:“对不起嘛,我从没觉得新一你是那种人哦?只是因为有事情要对你隐瞒,我自己有点过意不去……”
“真的过意不去的话,等到能说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告诉我吧。”
工藤新一别开脸。
“干嘛!我承认我的确好奇死了!但现在我是不会逼问你的!”
“是是,新一最体贴啦!”
“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被你哄得晕头转向!”
“是是~”
“是只需要说一次就够了!”
“是~”
阿纲笑眯眯看着眼前气也气不起来的小伙伴。
“那新一你这边呢?什么情况?”他好奇地朝咖啡厅内部张望了一眼,“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么多警察?”
“你说那个啊,”说到这件事,工藤新一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因为你离开后不久,这里就发生了一起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