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改变与落幕
阿纲回到缆车中转处的时候, 死者的尸体已经被从缆车上转移,在众多等待许久的客人们的催促声中,缆车也终于被重新启动, 再度开始正常运转。
工藤新一刚刚神色严肃地与那位警方负责人完成了交谈, 正转身四下张望, 似乎在寻找着阿纲。
阿纲快步走上前。
“新一。”
“你回来了。”工藤新一原本严肃到极点的眉眼舒展开, 露出一个略微安心的笑容, “小兰她们怎么样?没事吧?”
“有园子陪着, 小兰看上去好多了。我把你的话转告给了她, 她很开心哦。”
“……谁问你这个了!”工藤新一恼怒道。
他顿了顿,才又说:“接下来我准备去找人问问,看有没有人拍到箕轮奖兵坐上缆车时的影像。你呢?”
“我陪小兰和园子先回旅馆吧。”阿纲想了想, 虽然围观侦探调查案件也挺有趣的,但他也确实有点不放心毛利兰, 既然工藤新一忙着追查真相, 他这个非侦探选手就负责陪伴女孩子们好了。
“这样你也可以更专注于调查, 没错吧?大侦探?”阿纲搭住小伙伴的肩膀。
工藤新一切了一声,却没有否认。
……
阿纲和工藤新一在山下的缆车乘坐点挥手作别,独自一人回到了旅馆中。
在旅馆一楼的餐厅里, 他找到了先一步返回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
回到温暖的室内,两个女孩的气色都变好了不少,尤其是之前刚刚亲眼目睹了箕轮奖兵死状的毛利兰,脸色总算不再是一片苍白,看到阿纲走进来, 还对他招了招手:
“纲君!这里!”
阿纲笑着走过去。
“小兰, 园子, 你们在等我和新一吗?”
“当然啦!”铃木园子一脸深沉, “我想劝小兰先去洗个热水澡,好好放松一下精神,可她等不到新一君,硬是不肯离开……真是个顽固的孩子!”
“园子!”毛利兰嗔道。
阿纲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新一的话还要再等一会儿才会回来,不如小兰你就听园子的,先去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等新一回来,我们会一起去你和园子的房间找你们,好吗?”
毛利兰也只是有点担心青梅竹马而已,听阿纲这么说,女孩便不再勉强,乖乖地点头,被铃木园子一脸“你这孩子可真是的!”地拉走了。
阿纲则代替两人坐在餐厅里,继续等待着去寻找线索的工藤新一。
不多时,他便看到小伙伴熟悉的身影走进了餐厅。
“新一!”阿纲喊人,“这里!”
工藤新一闻声,便朝阿纲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小兰原本是想和园子一起在这里等你的,不过园子劝她早点回去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就劝她们两个先回房间去了,跟她们说好了新一你回来了的话,就和你一起去找她们。”
还没等工藤新一问起,阿纲便主动交代了毛利兰的去向。
“……”确实想要问问这件事的工藤新一。
“就你机灵!”黑发少年耳根微红,小声吐槽了一句,不过很快他便正了正脸色,说起了正事:“我接下来打算研究一下箕轮奖兵四年之前拍的那部电影,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我记得我们房间里是有电视机和录影机的,对吧?”
阿纲点头。
工藤新一连椅子都还没坐热,就利落地站起身来,伸手去拉阿纲:
“那还等什么?先去找小兰和园子,然后我们一起回房间去看录影带。”
阿纲正想应好,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邮件提示音。
他对工藤新一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低头一看——
【阿纲,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在旅馆附近没看到你,之前又有警车突然开上来……你没事吧?】
——是上午才刚刚和他交换了手机号码和邮箱地址的夏油杰。
阿纲边跟在工藤新一身后,任由小伙伴带着自己往前走,边低头打字回复:
【没事。发生了一起意外事件,应该只是普通案件,与咒灵无关,杰你不用担心。】
那边也很快回复过来:
【那就好。你的朋友,就是学校里那个很有名的少年侦探工藤新一吧?我只是猜测发生了需要警察到场才能解决的事件,你可能会因为他的关系也被卷入其中而已。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和我说。】
阿纲看着这段充满关心的文字,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的!】
他还在最后加了个笑脸的emoji,十分直白地表达了自己受到友人关心的喜悦。
刚想收起手机,没想到这次又响起了电话铃声。
阿纲看了眼来电人姓名……
——是工藤有希子。
思及对方此前曾经叮嘱过自己,暂时不要让工藤新一知道她就在附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突然联系自己是为了什么……
阿纲戳了戳走在前面的工藤新一,示意自己要去旁边接电话,工藤新一点点头,做了个“在房间等你”的口型,就一个人先走了。
阿纲则跑到走廊另一头去接电话。
“喂喂~晚上好,纲君~”
电话甫一接通,就从另一端传来了工藤有希子元气满满的声音。
阿纲下意识露出一个微笑,也声音轻快地回了一句:“晚上好,有希子姐姐。”
工藤有希子就在那边十分开心似地笑了起来。
“纲君你既然这么干脆就接了电话,代表新酱现在应该不在你身边吧?让我猜猜看,新酱这会儿是不是正在看箕轮奖兵的电影录像?”
“有希子姐姐你怎么知道?”
——那当然是优作告诉我的啊~
工藤有希子笑眯眯看了一眼身边的丈夫。
“纲君你怎么没和新酱一起?”她没有回答阿纲的问题,而是笑意盎然地询问。
阿纲也不追问。
“因为要接有希子姐姐的电话嘛。”他笑答,“还是说有希子姐姐改变主意,可以让我告诉新一你和优作叔叔就在附近了?”
“这个嘛……”工藤有希子的声音停顿了一瞬,阿纲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征询某个人的意见,只是这一瞬过后,就听她回答说:“纲君就不要对新酱说什么了,免得他因为你知道我们就在附近却不提醒他,跟你闹别扭。该出现的时候我和优作自然会出现的,纲君就当作没见过我,继续和新酱好好相处吧~”
阿纲:“……我知道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阿纲才在工藤有希子“那就让新酱继续加油吧!”的告别声中,挂断了电话。
他此刻正站在旅馆三楼走廊尽头的窗户旁,不经意间朝下方望去的时候,在不远处的空地边瞄到了一个眼熟的黑皮肤少年。
对方穿着绿色的滑雪服,手里拿着一台摄影机,正在专注地看着什么。
而在他身旁,一个一身橙色滑雪服的少女则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也跟着一起观看着摄影机中记录下的内容。
【是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啊……】
蹲坐在阿纲肩膀上的系统也顺着他的目光注意到了下方的二人。
【嗯。】阿纲收回视线,转身朝走廊内走去,【明明是在同一家旅馆里,也在追查着同一起事件,整整一天的时间里,都没能真正见上一面,也不知道是新一和对方的运气都不怎么好,还是命运使然……】
【真要说的话,是青山的恶趣味使然吧?】系统居然在这里吐了个槽。
阿纲脚步顿了顿,忍不住噗地笑出声。
【哈哈……系统你说得对。】
他正笑得开心,忽然听见一个声音犹豫着响起:
“……阿纲?”
阿纲抬眼,就见夏油杰正站在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前,一脸迟疑地看着自己。
阿纲:“…………”
“好巧啊,杰。”他迅速转换了表情,一点都看不出尴尬的样子——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来买饮料?”阿纲对夏油杰露出一个毫无滞碍的笑脸。
见他这么自然的样子,夏油杰也放下了那一点点尴尬。
“是啊,”他边说着,边掏出硬币投进自动贩卖机里,“其实也有点碰运气的成分,想着能不能在走廊里遇到你。”
夏油杰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小心思。
阿纲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了:“还在担心我?”
“有一点吧。”夏油杰笑看了他一眼,“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或许是多余的?”
“那可未必。”阿纲摇摇手指,“至少对于我来说,杰你的这份心意,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夏油杰沉默数秒。
丸子头少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同级生,“阿纲你……说话向来这么直接的吗?”
救命!这是哪里跑来的超直球选手啊?!
“因为很多误会都是因为话说得不清不楚,莫名其妙就产生的吧?”阿纲自有他的一套道理,“既然如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难道不是有话直说比较好吗?”
……不,我觉得这好像不是同一个意思。
夏油杰无声腹诽。
他俯身捞起从自动贩卖机里掉出来的果汁。
“所以,那边进行得还顺利吗?”他示意了一下阿纲和工藤新一所在房间的方向,“话说那位工藤君和我们同年,也是十四岁吧?警方真的会允许他这样的未成年人参与进案件侦破中吗?”
“当然不会了。”阿纲摊手,“可新一他也没要求警方配合他的调查,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探求真相而已。”
就这点而言,只要工藤新一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警方也不会强硬地阻止他的行动。
“这样啊。”夏油杰低头摆弄着手上的果汁罐。
阿纲觉得他真正想说的不一定是这个,不过是随便找了个话题,好和自己搭话而已——世界观得到刷新以后,自觉找到了前进方向,继而恢复了温柔本性的这个人,还真是比之前好相处多了啊……
“对了!”阿纲忽地拍了下手,“杰要不要也一起来?”
“……哎?”夏油杰明显有些发愣,“什么一起来?”
“一起来围观新一的推理!”阿纲笑起来,“不用担心会显得突兀——我们班上的同学都很习惯这么做了。”
说着,又像是担心夏油杰误会什么,阿纲又很快解释了一句:
“当然,之前新一也没遇上过这种命案,说是推理,其实大多是帮忙推理一下同学们忘记的东西在哪里啦,接下来的学校活动可能选定的地点啦……”
所以工藤新一在二年B班的同学之间,曾经还有个外号叫做“万能的工藤君”。
后来听说工藤新一因为嫌弃这个外号过于中二,强行将它封印了,阿纲也是一次和中道他们闲聊的时候,偶然听说的。
那天放学回家的路上,他试着这么叫了工藤新一一声,差点被恼羞成怒的小伙伴箍着脖子同归于尽……
“不,我就算了……”夏油杰下意识想要拒绝。
倒不是说他对工藤新一的推理不感兴趣——这个年纪的少年人嘛,对新奇事物大多都是好奇的。
就算他之前对推理并不了解,能有个了解机会其实也是有点心动的。
只不过他不是B班的人,之前在学校里还有些风言风语流传,这个时候突然被阿纲带去B班人的房间,总觉得会给阿纲添麻烦……
“如果是怕给我添麻烦的话,那大可不必哦?”阿纲像是看穿了夏油杰心中的想法,“我之前有看到过,杰你很自然地在和同班同学交流的画面。”
——就像工藤新一所说的那样,那群中二不良已经不会再来找夏油杰的麻烦了。
少了不良传言带来的影响,如今的夏油杰除了咒术师的身份,与寻常的同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或许他还是与普通人的交集太少,即便解开了曾经的心结,恢复了温柔的本性,但在进入高专之前这短短一年时间里,他要在兼顾学业、父母的同时,说不定还可能被咒术总监部那边派来教导他咒力的基础运用方式的人占去一部分私人时间。
这样一来,留给他交同龄的普通人朋友,真正去不带滤镜地了解形形色.色的普通人的时间就太少了。
所以他对普通人的认知才会比较片面,不是将他们视作理所当然的保护对象,就是信念崩塌后将所有普通人全部一杆子打死,都认定成是“猴子”。
那如果能给他制造一个多多与同龄人接触的机会呢?
如果能让夏油杰知道,世界上还有工藤新一这样的人,有毛利兰这样的人,有中道这样的人,也有像他认识的仓田警官,和警视厅那些为心中的理想和正义、为守护一般民众而在努力的警官们那样的人呢?
夏油杰的想法会不会发生哪怕一点点的改变?
阿纲越想,越觉得这方法可行。
他拉起夏油杰的手:
“只是凑个热闹而已,没杰你想的那么复杂。”
夏油杰看着被眼前少年拽在手心的手臂。
他又想起了今天早些时候,对方说着“想和你成为朋友”的时候,脸上那个过于灿烂的笑容。
丸子头少年无声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和你一起去。”
阿纲满意地笑了。
……
阿纲带着夏油杰转过走廊的转角,向自己和工藤新一的房间走去的时候,正迎面撞上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几个女生。
为首的是铃木园子。
女孩手上拿着一个摄像机,正和身边的人小声说着什么。
她侧眼的时候发现了迎面走来的阿纲和夏油杰,顿时眼睛一亮。
“纲君!”女孩用力挥了下手,“刚刚新一君还在抱怨你怎么打个电话打了那么长时间,还拜托我顺便去找你呢!”
阿纲快走了两步,在房间门口和女生们汇聚到了一起。
“抱歉抱歉,遇到个朋友……”
“你说的朋友是那边那个?”铃木园子压低声音,边向夏油杰投去好奇的目光,边按捺不住脸上兴奋的笑容:“好帅啊!阿纲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样的朋友?”
阿纲看到夏油杰脸上礼节性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继而,那张温柔的笑脸中,带上了几分哭笑不得的意味,不由抿嘴一笑——
果然,对付夏油杰这种类型,铃木园子的自来熟和对美男子向来超乎寻常直白的赞美,是打破彼此之间生疏距离的一大利器。
他笑吟吟给双方做起介绍:
“这是A班的夏油杰,是我的朋友。杰,这是铃木园子,这是饭岛同学,这是……”
他对铃木园子解释道:“我和人结束通话以后,在走廊那边偶然遇到了杰,看他一个人很闲的样子,索性就邀请他加入我们的观影活动了。”
“说什么观影活动……”铃木园子虚起眼,“新一君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吐槽的。”
她边说着,边抬手去推眼前的房门:
“总之先进去再说。”
话音未落,伴随着房门被推开,房间里热火朝天的议论声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
“……箕轮奖兵他真的那么擅长滑雪吗?不会一直都是在用替身吧?”
铃木园子闻言立刻气势汹汹地叉腰反驳:
“你们刚刚不是也亲眼看到了吗?他从上面潇洒滑下来的样子?”
“那真的能确定是他本人吗?”
“当然了!我也拍到了!”铃木园子举起手里的摄影机,“不信的话我们一起来看看!”
大家闻言立刻凑近过来,去看铃木园子拍下来的画面。
工藤新一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跟在女生们后面走进房间的阿纲,以及他身边稍显脸生的夏油杰。
少年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专注地低头去看摄影机中拍摄到的画面。
被铃木园子抓拍到的那段影像里,的确是箕轮奖兵以娴熟至极的滑雪技巧从滑雪场上方利落而下的画面。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铃木园子得意道。
工藤新一的关注重点却已经不在箕轮奖兵身上了。
他指着被对方背在身上的方形运动包,询问道:“园子,你知道箕轮奖兵肩上背着的这个运动包,在他滑雪的时候是放在哪里的吗?”
“那个的话……”铃木园子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被他拜托给了粉丝,让她们帮忙看一下……”
“谢了!”工藤新一说着,就带着毛利兰,转身急匆匆跑出了房间。
“诶?新一君?你要去哪儿啊?”
铃木园子向前追了几步,在发现以自己的速度根本跟不上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脚步之后,只得悻悻作罢。
“什么嘛!那个热血上头推理狂!”她气哼哼地,“不等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小兰都被带走了啊!”
众人:“…………”
你这挑剔的角度,属实是有点刁钻了。
……
……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一起回到旅馆房间的时候,就发现班上的同学正聚集在房间里热热闹闹地打着扑克牌。
成员有男有女,甚至仔细一看,还能发现这些人不全都是他们B班的——里面有两个眼熟的应该是隔壁A班的学生,还有几个其他班级的,总之大家笑闹着,气氛十分热烈。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甫一推门进来,立刻被正对着房门的铃木园子注意到了。
“新一君!小兰!你们可算回来了。”铃木园子松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亲近的责怪:“外面天都黑了,你们跑出去这么久,我都在想等下要怎么应付老师了……”
“抱歉抱歉,”毛利兰讨饶地对好友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实在是后面的发展太快了,新一他推理出了案件的真凶,急着通知警方……”
“什么?新一君已经推理出犯人是谁了?”
毛利兰话音未落,房间里已经响起七嘴八舌的询问声——
“快说说,凶手到底是谁?”
“我猜是那个美女化妆师。四年前死去的替身演员是她的未婚夫吧?说不定她是想化身雪女,为未婚夫续写一段传说什么的……”
“不,这个理由也太扯了吧……再怎么是电影业的从业人员,也不至于在现实里这么干……”
“那是谁?那个自称侦探的可疑男人?”
“为什么说人家可疑?他也没干什么可疑的事吧?”
“就是有种感觉……”
“感觉可不能作为证据。”
“所以犯人到底是谁啊?”
众人议论纷纷,但实在也是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最终不约而同将求知的目光投向了被他们堵在门口的工藤新一。
少年侦探无奈叹了口气。
“是剧组的替身演员三保先生。”他说。
“诶——”大合唱。
接下来应众人的请求,工藤新一大致描述了凶手的犯案动机和犯罪手法,引来同屋人的一片唏嘘……
“所以说之前让箕轮奖兵大热起来的那两部电影里,最受人称道的滑雪镜头是四年前死去的替身演员代为出演的,箕轮奖兵害怕对方转行成为演员后,将这件事曝光出去,就假意请求对方代替自己在粉丝们面前滑雪,自己则利用体重轻于常人这一点,藏身在运动背包里,被对方背着上了缆车,之后在缆车行进的过程中,他从背包里爬出来木仓杀了对方,将现场伪装成自杀的样子,又为了不被拆穿这一点,利用滑雪杖将装满雪的背包吊在缆车下方,在完成犯案后用它代替自己藏身的背包放在了缆车上……我的天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虽然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很怕这件事被曝光出去,会影响外界对自己的评价,但因为这样就杀人,也实在太过分了……”
“所以那位三保先生用同样的手法杀死箕轮奖兵,是为了替他死去的前辈复仇?”
“虽然能理解他的心情,但再怎么说也不用杀人吧……”
“他也是没办法了吧……都过去四年了,就算他拆穿了箕轮奖兵当年的杀人诡计,证据也都已经消失了,没有证据,很难将凶手绳之以法……”
“那也不能自己动手杀人啊!”
“我没有说他杀人是正确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件事……听完以后让人心里好难过啊……”
“我觉得那个侦探说得没错,复仇只会引来复仇,如果那个导演能早点说出真相,说不定也不会发生这一次的凶案……”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也变得有些沉郁下来。
工藤新一长长叹了口气。
“不管有什么理由,杀人就是杀人,没有任何一种犯罪可以被冠之以‘正义’的名义。”
他轻声,又坚定地说。
“这正是法律、警察和侦探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