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太太兢兢业业创下的基业，竟没有一个得力的子孙。
东方林夕如斯想着时，门外响起两声扣门声后，明宣推门而进，笑吟吟的问道：“门外就听见你与人对话，和谁聊得这么起劲？”
牧绝一这一头闻声沉了脸色，立刻挂断了电话，只是她眸底的一闪而过的痛色，依旧被东方林夕捕捉到。
东方林夕勾了勾唇，抬头说道：“和一个长辈聊起她最近的混账事情。妈今天怎么回公司了？”
“回来签一些文件。”明宣没多大兴致问她是谁，只笑说道：“顺便告诉你，你外祖母想你了，让你今晚回明家祖宅，陪她吃吃饭。”
“好。”东方林夕满口应下，见明宣正转身离开，她蓦然开口一问：“妈，小凡的母亲，你和她很熟吗？”
明宣脚下一顿，转过身来：“你怎么问起这个人？”她敛了敛眉：“难道和你通电话的是？”
“不是她。”东方林夕笑着摇了摇头：“最近和小凡住一起，发现她的为人一点都不像一代目，不知是不是随了她母亲的缘故。”
明轩略微舒展了眉宇，想起牧凡一，她顿了顿：“那孩子除了长相像牧绝一，性格一点都不像她。牧绝一从小就狂悖胡闹，牧凡一倒是安分的多。”
“从小？这么说妈妈和二代目是青梅竹马？”东方林夕嘴角微翘，意味深长的问道
明宣睨她一眼：“你今天特别关心牧家的事？小牧惹你生气了？”
东方林夕笑了笑：“没有，单纯的好奇。小凡在家很贤惠，做的饭菜都不错。哪天妈妈有空，可以过来尝一尝。”
“有空在说吧。”明宣随意说了一句，就走了出去。
另一头，牧凡一吃完收拾好，就打了个网约车朝着东方林夕说过的那家驾校奔去，等她走到那里的时候，那里的教练早就恭候多时了，看到牧凡一的到来就热情的招呼上去。
牧凡一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教练就恭恭敬敬的请她交一下身份证，其他的手续由工作人员给她办理。
一般来说，刚到的学生要摸车，还得排队。教练也是个人精，知道来人后，莫说是东方林夕的妻君，就牧凡一挂了个牧家三代目的头衔，她也要好生接待着，直接开来新的学车，给牧凡一开小灶，科目二，单独一对一的指导训练。
牧凡一又再一次感叹，真的有钱好办事。幸好，这个教练没有清场，让她一个人享受vip全场哦。
牧凡一在教练的指导下有模有样的开着，相比较牧绝一的不要命的训练，这可简单的多了，开了一上午，牧凡从小心翼翼到渐渐熟练，教练看她差不多了，就有些巴结的给她递了一瓶水，说道：“三代目，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在一个场子里转几圈的确容易晕，而且她也看出来了，在饶场子跑的时候，别的教练车在教练的指示下都在刻意的给她挪位置。这让过惯了平凡生活的牧凡一突然享受着特殊待遇，她有点臊得慌，于是教练的建议下，她就下车拧开瓶盖喝水去休息，教练趁机去上厕所了。
正在此时，训练场外有个女人朝着这里探头探脑的看了看，牧凡一一眼就看出那个女人就是那天差点在牧家医院前被撞的女人。
女人似乎也看到了她，激动的朝着她的方向跑过来：“你也在这里练车吗？”
牧凡一点了点头：“你也是？”
女人笑得明媚，不过脸色依旧是苍白：“是啊，真巧。那天我就是去牧氏做体检报告叫过来的。不想遇到那场意外，再次多谢你救了我。不然车还摸过，就成了车下亡魂了。”
“真不用客气。”牧凡一又一次无奈的说道。
“你家司机看起来的挺凶的，我也不好多说几句。现在我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颜亥。”说着颜亥伸了一只手过去。
“我叫，”牧凡一伸出一只受过去，本想自我介绍的，谁知颜亥握住她的手笑说道：“我知道，那天我回医院问过了，你是牧家三代目，牧凡一。我能叫你小凡吗？”
“小凡？”
许是对方和东方林夕眉宇的相似，牧凡一对她并无排斥，甚至有些亲近，尤其是听到对方这么称呼的她时候，她有些恍惚，感觉是东方林夕在这么叫她。
“你叫我凡一吧。”牧凡一收回手，她私心的还是想东方林夕一个人这么叫她。
颜亥微微一愣，但也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牧凡一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和姑娘相处，两人间有些沉默，还是这个颜亥先开了口：“凡一在这里练了很久吗？知不知道谁是x教练？我分配在她名下练车了。”
牧凡一一听，这不就是她的教练吗？
看着从远处回来的教练，牧凡一指了指：“在那儿，她才上完厕所。”见颜亥要跑着过去，牧凡一拉住了她说道：“教练会自己过来的。”
的确是这样，因为牧凡一把扯停在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教练走过后，本想问问牧凡一还想练吗？牧凡一先开口说道：“这个颜亥同学也是登记在你名下练车的。”
教练想起来前几天的确是有个姓颜的登记在她名下了，可眼下她正在给牧三代开小灶，于是就说道：“小颜，你过两天再来哈。到时候，教练好好的教你。”
颜亥还没来得及说话，牧凡一是个实诚的孩子，直接问道：“又是因为我吗？”
这话问的教练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好在牧凡一也不是个喜欢吃独食的个性，便说笑：“教练，要不让她练练吧，我再休息一会。”
她放话了，教练就好做人了：“那小颜你就上车练两把吧。”
颜亥惊喜朝着牧凡一点了点头，就雀雀欲试的上了车。
牧凡一见她这般神情不禁的想起东方林夕第一次学车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么可爱？只是回头一想，东方林夕那冷淡的个性，只怕是教练坐在她身边都要瑟瑟发抖。
车转了几圈，教练又让牧凡一过去练练，毕竟是为她一个人开的小灶，等她上了车，颜亥就坐到后排去，见牧凡一开得四平八稳的，她忍不住的扬声称赞：“凡一，你真的是第一次开车吗？每一点你都避开了。”
牧凡一笑了笑：“眼睛看好，手里握住就行了。我这点不算什么，姐姐开车才厉害。疾驰下，酒杯里的酒都不会洒出来的。”
“凡一还有姐姐？”
“不是。她是我妻子。我平时叫她姐姐。”牧凡一说起东方林夕内心就止不住满心欢喜的朝后介绍东方林夕：“姐姐不止开车，她做什么都很厉害。”
“小心！”
就她这一个粗心大意的动作，差点撞到前面的教练车，还好副驾上的教练立刻踩了前面的刹车片还避免这场意外。
“三代目啊。开车莫回头啊。牢记‘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啊。”
就这样，第一天练车就这么结束了。下了车，牧凡一和颜亥边走边赧然笑道：“你以后练车别像我一样三心二意了，不然害人害已。”
颜亥不在意的说道：“主要是凡一说起你自己妻子的时候，止不住的骄傲。所以才分了心。看来你的妻子是了不起的人。”
牧凡一不好意思的搓了搓鼻子：“她是很了不起。所以我要学习很多才能追上她的脚步。”
“三代目。”不知何时，阿昭从走了过来，牧凡一见到她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boss说，你联了一下午，应该差不多了。让我来接你吃饭。”
听得这话，牧凡一心头一甜，急急和颜亥打了个招呼，拉着阿昭就离开了。
车渐渐远去，颜亥忍不住轻咳两声，让本有些苍白的脸更白了些，她微微笑了笑：“这么着急回去？看来东方林夕对小凡的吸引力很大啊。”
车上牧凡一看见这并不是回家里的路线，反而是去往东方集团的路，她不禁问道：“我们是要去接姐姐吗？”
阿昭点了点头：“boss说，接到你就去接她。”
牧凡一很乐意。
到了东方集团的时候，东方林夕正和慕容覆一起走出来，牧凡一见状，皱了皱眉。东方林夕见车回来了，和慕容覆打了个招呼就上了车。
牧凡一忍不住开口酸溜溜的问道：“她怎么在东方集团？”
东方林夕缓了缓才反应过来‘她’是指什么人，瞧牧凡一这口气，不难猜出她的脑袋瓜子里想的是什么。
东方林夕心里想笑，可嘴上还是难道耐着心的给她解释：“东方集团和程氏有项目合作，她现在是程氏的代理人。”
原来不是贼心不死啊。
牧凡一砸吧砸吧嘴巴，心略微宽了宽。
“今天学的怎么样？”东方林夕问道
牧凡一得意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很不错。”
“你以前练过？”
“开过拖拉机算不算？”
东方林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