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瑾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受,可现在却有,而且不止一次,偏偏这次感受很深刻,让他竟都做出了反应。
凤卿月来到山顶,一眼便望见盘膝在山顶打坐的君玄瑾。
今天君玄瑾依旧是那身玄色衣袍,山顶因为海拔高而有积雪,在白色的世界里,他分外明显。
“师父,你来这里修炼吗?”凤卿月故意开口问道。
她至今还不明白君玄瑾究竟是为何突然离开,而且还是气鼓鼓的模样。
“嗯。”君玄瑾淡淡应道,瞟了她一眼,似乎又很不经意,随后便再次闭上眼睛。
“此处灵力浓郁,师父倒是会找地方。”凤卿月这两日已经冲击并突破了境界,并没有打算继续修炼,只是在君玄瑾的身边盘腿坐了下来。
君玄瑾依旧闭着眼睛。
“师父可有受伤?”凤卿月见他不理自己,继续主动开口。
君玄瑾没说话,却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
凤卿月真的有点搞不懂他究竟怎么了,“师父,我现在已经突破了结丹期,步入结丹后期大圆满的境界,你的实力可有提升?”
凤卿月实力的恢复与君玄瑾息息相关,他自然也已经得到了反馈。
“有。”君玄瑾很简短地回答,眼神又是只在凤卿月身上停留了瞬间就移开了。
凤卿月越来越觉得君玄瑾是故意的,可她没有证据。
她的脾气也有点上来了。
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不知道他在这里莫名其妙生什么气。
于是
凤卿月起身,“师父,你既然有提升就好,我会尽快提升实力,让你恢复如初。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既然你在此修炼,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罢,凤卿月直接起身,转头就要走。
君玄瑾这时候却莫名觉得更气了,一把拉住凤卿月的手臂,“这里灵力充沛,你留下修炼。”
“我现在不想修炼。”凤卿月甩了甩手臂,企图甩开他。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抓紧时间提升实力报答本座吗?”君玄瑾冷声道。
凤卿月的眼神也变了变,并不是很高兴。
她没有说话,而是想甩开君玄瑾拉着自己的手。
“怎么?不愿意了?”
“师父,你到底要干什么?”凤卿月脸色难看地问道,“现在我不想修炼,而且已经突破了结丹后期,段时间内再提升,境界不稳,这样对你的恢复也没有好处吧?”
“你眼里就只有本座恢复实力这一件事情吗?”君玄瑾开口。
“哪里只有这一件?我从一开始不就担心你有没有受伤吗?刚刚过来也问了你。”凤卿月不明白,君玄瑾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之前不是只认为本座只关心自己的实力吗?你认为本座帮你这些,就是为了恢复实力?”
君玄瑾这话说出口后,自己都有些震惊。
可这几日他一直都觉得闷闷不乐,以前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所以他想了很久,但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只知道他不想被凤卿月这样看待
,但是他又不想直接告诉凤卿月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就只能这样闷着。
他不懂这是什么,但是看到凤卿月转身要走的时候他是真的很想让她知道。
知道自己现在心里的感受,知道他这几日的想法。
凤卿月听到这话也是微微一怔,但是并没有多想,而是开口道,“师父,我知道你现在除了恢复实力,对我是真的好,把我真正当成自己的徒弟看待。”
凤卿月毕竟是喜欢过别人的人,但是她刚刚想了一下,并不认为君玄瑾会是这个意思。
他应当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亲传弟子一样对待,所以对她是极好的,即便自己受伤也要保护她。
对于君玄瑾的所作所为,凤卿月心里其实是知道的,也很感激。
但她现在除了“谢谢”两个字,别的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说出来都太苍白了,不如她努力修炼,提升实力,早日让君玄瑾恢复实力,这应当才是最好的报答吧。
君玄瑾:“……”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听到凤卿月的话时还是有些开心不起来,但毕竟她已经这样说了,他也不应当继续这般。
“罢了,本座看看你恢复的如何。”说罢,君玄瑾就已经对凤卿月探查了一番。
凤卿月并没有阻止和抵抗,任由君玄瑾探查。
“不错,一魂的效果果然不错,不过应当还能更近一步。”
“嗯,接下来我便会继续寻找散落在其他地方的魂魄,同时也会修炼提升
实力。”凤卿月看向君玄瑾,“师父,之前界碑之力的伤,好了吗?”
她其实最担心的还是当初界碑之力伤到君玄瑾的那次,那和这秘境并不在一个层次上。
秘境的力量虽然强悍,但她相信即便君玄瑾受伤,也不会是致命伤,但界碑之力不同。
那可是两个世界的力量,他就算是任何种族,在界碑之力面前都是肉体凡胎,即便她以前是神尊也是一样。
那不是他们可以撼动的。
可当时君玄瑾却真的撼动了,而且还借助了界碑之力,这让她很是惊讶。
但她也知道,这意味着君玄瑾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
“没什么大碍了。”君玄瑾淡淡开口,心情似乎好了些。
“真的?”
“嗯。”
“那就好。”凤卿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君玄瑾现在情绪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奇怪,她也算松了一口气。
但是君玄瑾说他还要在此处继续修炼一些时日,凤卿月便自己下了山,来到了余圆的洞府。
她出了秘境直接就回宗门闭关,还没有见到余圆和羌九朝,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但是她发现余圆的洞府也设立了几层屏障,似乎也不想被打扰,凤卿月便直接去找了羌九朝。
这才知道余圆也开始冲击结丹期了,而羌九朝竟然在秘境之行结束的最后关头就已经突破了结丹。
就是这个时候,刚刚离开跑去找宗主的李赋臣又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手里还拿了一块一
点儿也不普通的玉牌,好像和他之前给自己的长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