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小的身影穿着异于常人的服饰,袖子处像是莲藕般,还有些蓬松,裤腿像是两个小灯笼,看上去格外可爱。
“喻灵洛?”凤卿月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个舔着嘴唇,嘴角保持着笑容的女孩。
“呀,是你呀。”喻灵洛眼前一亮,“你也是到这来杀人玩的吗?”
“……”凤卿月皱眉,看着她衣服上的血迹,“刚那人被你杀了?”
“嘻嘻,是呀。”喻灵洛蹦跳着走出来,脚步轻快,完全不在意身上那脏臭的血渍。
“谁让他惹着我了呢,还扰了我的美梦。”
“以你的修为,不会轻易被带过来的,你是故意的。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喻灵洛这个人看上去非常显露山水,但其实那只是表象,真正的她应当是符箓师一派的遗孤。
而符箓师早就已经几乎灭绝,即便是有,也都躲藏了起来。
不同于炼药师和炼器师,真正的符箓师一脉是要有特殊的血脉加持的,这种符箓师所制作的符箓威力巨大,可轻松越阶杀敌。
大家都想抢夺符箓师的血液,来制作符箓,才导致了符箓师一脉的灭绝。
所以符箓之术逐渐消失,这种杀戮逐渐变了模样,就连普通的符箓师也难以逃过被追杀的命运,甚至是符箓师之间的杀戮。
这种扭曲的恶意的争抢,使得如今世上的符箓极为稀少,属于用一张就少一张的存在,比丹药还稀缺。
而喻灵洛很可能就是真正的符箓师一脉。
“嘻嘻,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想知道吗?”喻灵洛走到凤卿月的身边,抬起袖子随意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这里有很多我讨厌的人呢,我要把他们都杀光。”
那些邪灵师在当初可是杀了他们一脉的不少人呢,本来以为都消失了,没想到再次遇到。
既然遇到,那就,全杀光吧。
此时此刻,塔楼的下方传来打斗的声音,甚至还有塔楼门框被打碎的巨响。
喻灵洛眼前一亮,跳跃着就往外走,“大壮来啦,我要去找他咯。”
随即她回眸看向凤卿月,“你要来吗?”
问完不等凤卿月回答,她就再次转身,继续朝外走去,还留下一句笑嘻嘻的话。
“这些人要全杀了才行呢,不然你的家人也可能要被他们杀害哦。”
果然,她知道。
凤卿月这下更加肯定,于是快步跟上喻灵洛,但是刚出门,只见喻灵洛的身影一闪而过,直接消失在原地。
空气中有淡淡的灵力,凤卿月强大的身世捕捉到了那灵力。
呵,传送符。
可真是财大气粗,下个三楼都直接用传送符。
人家拿着传送符都是为了保命,她拿着传送符是直接连路都不走了。
凤卿月快速来到一楼大厅,发现平日里跟着喻灵洛的壮汉此刻已经撂翻了一大片教士。
而四面八方的教士正闻声赶来。
这座塔矗立在凡灵教整个建筑群的中间,是大家修炼的场所,而周围才是教士居住的地方。
但是此刻因为巨大的响声,引得周围的人都赶了过来,只不过这些普通的教士在壮汉的手下毫无还手之力,几拳下去就已经倒下了一片。
那大汉也是有修为的,而且修为还不低,已经有炼气后期的修为。
再反观喻灵洛,她不知何时竟也已经突破了筑基,如今是筑基初期的修为。
这绝对是血脉的力量,已经不能用普通的天赋来解释了。
喻灵洛在诸多教士间游走,小小的身影非常灵活,她的脸上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那眼神中的杀意却令人胆寒。
教士惨叫声连连,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这一层就已经被血水洗礼,充斥着难闻的腥臭味。
邪灵师的血是脏的,尸体腐烂的速度也极快,很快就会出现令人作呕的腥臭。
“少教主!有人偷袭我凡灵教!”有聪明的教士并没有进到凡灵教一层,倒是迅速赶到了凡灵教少教主房归所住的地方。
此时的宸王早已经改名为“房归”,认了凡灵教的教主做亲爹,才得以有今日的地位和修为。
房归冷眼看了薄帘后那教士一眼,“哦?谁这么大的胆子?”
“属下不知!但是他们在凡灵塔内打斗,唯恐……唯恐毁了凡灵教修炼的根基啊!”
房归顿时站了起来,“一群没用的废物!待本少主去会会!”
房归穿好衣服从塌上起身,顺手摸了一把身旁之人细嫩腰肢,“美人儿,等本教主回来。”
“教主可要快去快回哦,奴家可等着呢。”女人娇滴滴地说道。
房归披上衣服,大步走出所住的殿宇,一朵血色莲花出现在脚下,随即便飞身离去。
那朵雪莲是教主送他的礼物,是飞行法器,速度极快。
眨眼间,房归便已到了凡灵塔门口,三五个凡灵教的教士直接被打飞出来,就落在房归的面前。
房归眉目紧皱,眼神嗜血,“呵,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少教主!是少教主来了!”有人惊喜地喊道。
这一喊,凡灵教教士们的精气神大振,还有力气的人再次站了起来。
“负隅顽抗的小宝贝们,看来血流成河也吓不住你们呀。那身首异处如何呢?”喻灵洛脚尖轻点,竟刷刷刷几张爆破符就落在了几人的脖子后。
“砰砰砰……”
刚刚还精神的教士直接被炸得血肉模糊,人头落地。
幸存的教士已经不敢再上前,看着那浑身是血的两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原来就是你这个小不点,闹得我凡灵教鸡犬不宁。”房归声音森冷,眼神在喻灵洛身上游走,隐隐充斥着渴望。
这小姑娘修为可不低,这般大补的灵血,一定能助他功力大涨!
“嘻嘻嘻,你就是凡灵教的少教主呀?真令人讨厌呢。”喻灵洛浑身是血,又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反而让人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随即她便直接消失在原地,一点气息都没有,再出现时已经在房归身后,一张爆破符悄无声息地贴在了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