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谙观望了许久,忍不住离开,毕竟真的有人想下去找死,竟然会被海神撕成碎片,这种事情他最好不用管,否则被父亲知道了父亲恐怕又会大发雷霆。
父亲似乎对海底的那个家伙很敏感,敏感到极点的那种。
而且每年的祭祀不像是在祈福,而是在特意为海神准备一份丰盛的午餐。
就是不知道那两位看到白鸟一族独有的祭祀方法时,会不会破坏祭坛。
神谙走后,海水翻涌一道人影缓缓出现在上空。
是帝无涯,他手中的镯子带着神谙的气息,既然是有这样的气息,对方自然能轻易找到他。
不过他如今最关键的还是要解决这件事情,海底倒是没有什么动静,而那白鸟一族比较忌惮的海神应当是陷入了沉睡期,会只有在每年祭祀的时候才会苏醒。
他观望了一会儿四周,从怀里拿出一本无字天书,这本书是当年他晋升到皇武境时才得到的本命法宝,能够将世间所有的东西都记录在册。
这东西起初看倒觉得没有什么,但仔细一瞧,上面的文字就会显现出来。
只可惜的是帝无涯念叨了许久,都没有找出那东西的来历,甚至连那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是灵兽魔兽还是妖兽,一无所知。
他微微眯眸,这时灵识传声里有花娇娇的气息,他身形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厢房之内。
花娇娇似乎做了一个噩梦,额头全是冷汗,满脸写着不安。
“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明天白鸟族的祭祀上定然不会出现好事。”
帝无涯将她抱到怀里,细细安抚了两声,“不用担心这些,即便是再高等级的鬼兽,也不是你我得对手。”
“我修为弱小,会拖你的后腿。”花娇娇抬了抬眼皮,她虽是这么说,却很清楚小师弟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他要真在意这些,就不会跟自己这么多年了。
何况这么多年大半的时间都差不多,再找能医治他的草药。
“若是能寻到万年仙草替你巩固修为,这一行也是赚的。”
花娇娇笑出了声,小师弟在花在人的上面总是带着一点得天独到的天赋,叫人忍俊不禁想笑。
而祭祀大典很快就在第2日,花娇娇夜里趴在帝无涯身上,瑶摆了几阵子,三个时辰后倒在小师弟怀里,正打算入寝时,小师弟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反问道,“你是在守夜吗?”
帝无涯果断摇头,“我只是在感知周围修士的气息,其中最为强烈的应当是那位族长大人,其次就是组长大人生养的小女。
那小女可一看不简单再看吓一跳的那种,就连他这样的都忍不住要提防一下对方,免得对方在关键时候又惹出什么岔子。
“你就权当这样吧。”她柔声道,语气还带着一丝丝安抚,几乎是顺着她的毛说的。
此处倒是有些奇怪,不到三伏天的时候,夜里外面灯还闪烁着族,类白
鸟族的族人开始忙做一团,到处都是鸟叫声和人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的声音。
他。只觉得这里奇奇怪怪还透着一丝其他的气息,今晚赶忙就走,直到被花娇娇端上来一盘病时,她捂着肚子,直接就吐了出来。
这汤的汤水清澈,而且还泛着一点血,红色的丝条关键是这汤的味道,只闻了一下就叫他难以下咽,难以入口,偏偏旁边的人倒还吃得有几分尽兴,尤其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那男人将大半的肉吃进肚子里后便说。
“这是做的沟壑肉。适用20岁年轻貌美的女子身上所提炼出来的。这女子已经没有救了到时候我会将他直接送去掩埋。
听上去就极为不近人情的一件事情。
为什么要吃这种肉?
这群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眼前这位可是一位20多岁的正值青春的女孩,如今要强迫他和自己一班,这可如何是好?
“为何要用这种肉?”他到底是冷静了下来只是手掌微微颤抖,代表了他内心的不安,毕竟几百年前就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存在,即便是国库最紧张,难民成堆的时候,都没有过这般光景,他莫名有些悔恨。
的确这种肉是不好的。但是其实也差不多。”
“这种肉海神是最喜欢的。”云栖答复道:“只是一个犯了死罪的族人罢了,她最终的归宿都是死,还不如交给海神处置。”
话里那不经意间的冷漠,帝无涯却发觉不对劲,
为何云栖很在乎海神?关键是海神是仙族的话也就算了,云栖这种活了千年将近万年的老古董会看不懂这个意思?
除非就是那海神一开始就跟他有很重要的关系,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关系是……
他顿时想起那位。
那位云姬娘娘,跟云栖青梅竹马,是少年相爱父亲,海神难不成跟云栖有所关系?
此时花娇娇面色复杂!“你们白鸟族放开的很,可别忘了鸟族是不能滥杀无辜的。”
“这不是无辜。”他义正言辞道:“这是族内的规矩,还请凤女不要阻拦,”
这就是嫌弃她碍事了,花娇娇禁闭双唇,眉头紧皱,“我是对付不了你们偌大的白鸟一族,但是我有哥哥,我出了事,哥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云栖愣住,眼神深谙,他不会忘记那只老凤凰,当初是如何拐骗他儿子的对于凤凰一族,其实他更多的是有些埋怨,所以对于花娇娇,有些不待见。
这一次又是提到那只老凤凰,云栖冷哼一声,“最好过来,把我的秋白还给我!”
田井失手打碎了旁边的杯子,内心一阵忐忑。
云栖果然是这个意思,神谙说的对,她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弥补不了云姬在云栖心中的位置,她有些咬牙切齿。
以至于面色慌乱,而云栖则是轻描淡写睨了她一眼道,“你哥哥又如何?他到底是我的儿子,就算是你哥哥,也无法……”
“这倒是不一定。”帝无涯微
挑唇角,“秋白师兄一向严肃的很,而且很犟,他能离开白鸟族,应当不单单只是因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