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宇觉得好像有不知道多少的蚂蚁,在啃食他的身体各处,他忍不住的呜咽,帝无涯很快发现问题,随即开始将自己的灵力探入林天宇的身体,四处游走的同时,将暴躁的气息也慢慢安抚,一步步的指挥着所有的灵力汇入丹田。
做好这一切的帝无涯,已经是满头大汗,换血还真是不容易,而且还是在这么简陋的环境里,好在一切都没有白费,他松了一口气,眼看着外面都要打起来了,他也休息的差不多,不能在等下去,他扬起笑脸,掀开帘子。
“诶呀,这怎了?怎都要打起来了?素心,要我说这都是你的不是,人家叶夫人再怎么说也是主人家,我们客随主便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倒是叶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帝无涯夸张的把围在马车周围的人都数了数。
“诶呀呀,叶夫人这是要做什么?不会是要取我帝某人的项上人头吧?”
帝无涯一脸担忧的模样,看的叶夫人气的想吐血到底谁是主人?到底谁是惹事的?叶夫人下意识觉得不能让儿子跟着这样的人学习,总归看着就学不好。
“帝无涯,你们到底几个意思?到了地方不下车,还让人三催四请?到底是不一般啊,我问问是做什么,你这侍女说是在疗伤,我想着看看到底是怎么个疗伤法子,这侍女竟然就不让,你这又是什么规矩?”
帝无涯微微一笑,“叶夫人严重了,怎么
会说不让呢?素心你先退下。”他笑着掀开帘子,手还故意抬起来,遮着鼻子的位置,皱着眉头。
“不是不让夫人你看,但是实在是没有个脸面啊,您是不在场,我这个徒弟可是被你们家两个打手打的不轻,都吐血的不成样子,我想着怎么样要进叶家的门,清理收拾一下,好不那么的埋汰,而且这味道啊,实在是太难闻了,若不是怕丢了面子,我早就不清理了。”
说着他还不忘侧过身,好让叶夫人看清楚里面的场景,远远就看见一堆血红色的纱布里,似乎躺着个人,叶夫人下意识的怀疑,这个素心这么厉害,这个帝无涯会让自己的徒弟白白的被打成这样?还是说这又是什么计策?叶夫人忽然有些抓不准帝无涯的算计,又不想落了下风。
“那你的侍女拦着不让看不说,你自己也不下车,难道这就是你的辩解?”
叶夫人没那么好糊弄,帝无涯又装作一脸的无奈和惋惜。
“这不是担心叶夫人会觉得我们小气,说是为了要医药费,才这样做作,虽然我徒弟,确实是你们的人伤的,但是我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就是想收拾干净了,好再进门,叶夫人啊,你这可是错怪我了,我好伤心啊。”
叶夫人被帝无涯的表演恶心到,这人还真是好不要脸面,她觉得还是不能让和男人带她的儿子学习,等会打探一下到底什么来历,顺带看看那个叫
素心的,是不是真的有两把刷子,如果真的可堪大用,到时候留下一个素心,教导自己的儿子也算是好事一桩。
她怎么看这个帝无涯,都觉得不对劲。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我叶家还会小气了你一点医药费不成?”
一场闹剧这才算结束,帝无涯硬撑着身体进门,几人被安排咋一处别院里,倒是干净方正,费二却是从进门就开始念叨。
“完了完了,这叶夫人的眼睛也不知道什么做的,怎么就这么毒一眼就看出来我,我也就是很早以前的宴会上见过一次人,没想到啊没想到。”
帝无涯脸色发白,素心看着有些担心,忙扶着人落座,担心的问:“需要叫个大夫来看看吗?”李羽被迫跟着的费二一起,将林天宇拖了进门,血腥味都没散出去,帝无涯想到这满屋子的都不是正儿八经做事的人,喊住要出门的小厮。
“小哥!”
那人回过头来,谦卑的低着头,“公子有事吩咐就是,小哥一声不敢当,您叫我初五就行,院子里的您吱个声就会有人来,也倒是不必在意奴才们的称呼。”
帝无涯笑着想,这叶夫人也不全是母老虎的样子,起码这些下人的安排,十分和他的新意,“好,就是想叫你找几个人来,帮忙把他洗干净在送回来。”
初五顺着那手指的方向,看到床上的林天宇,点点头,“奴这就去安排。”
说话间,初五一个人转身
出去,不一会一群人鱼贯而入,三个人抬着林天宇的身体,两个丫鬟迅速的将床上的被褥,又再次换了一套新的,随后就将人带走,留下两丫鬟再次整理收拾屋子。
因为有血腥味没有散开,丫鬟先是给屋子通风,而后又用香薰将屋子里里外外都熏了个香,淡淡的味道倒是十分典雅,帝无涯本来是有些困顿,但是看着这些人忙进忙出的,也是乐子,一旁的费二看着这一个个,一脸知道轻重的模样就生气。
“我说大哥,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看人家丫鬟换被子呢?”
“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你着什么急?”帝无涯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脑子也有些混沌。
“素心我需要睡一觉,你看好大门,对了,费二那些灵石什么的,你给素心保管,你拿着我不放心。”
费二觉得自己要心肌梗塞,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惦记这个?气的一把将灵石丢给素心,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不对啊,他还没拿到他的解药呢!
“不对,等会你等会再睡!”
费二转身要过去拦帝无涯,但自己先一步被素心拦下,费二那个恨啊,就看见帝无涯舒舒服服的躺在刚换好的床上,闭着眼睛安心睡觉去了。
好嘛,再一看这屋子里的一群人,一个女人脸冷的跟冰块一眼,一个小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他试探的走过去。
“你叫李羽?”费二皱着眉,心底是一万个不愿意,跟
这样一个毛头小子问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