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娇娇花娇娇一声道，就见小师弟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只小瓷瓶。
她下意识猜到那是什么东西，明净水。
能净化一切邪祟的好东西，一滴价值连城。
“本不想浪费的，但你不能就死的这般轻易。”小师弟面色冷峻，将地缚灵直接收进了瓶子里。
瓶子内玉蕊化作黑雾，横冲直撞，却是半点法子都没有，感受到明净水一点点蚕食自己的身躯，惨叫声不绝于耳。
她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来路，为何会这般厉害，身躯越发虚弱，她无力的趴在瓶子底部。
以前以为小师弟不喜动怒，直到真正看到小师弟动怒的时候才知道，他不是不动怒，而是一旦动怒，任何人都承受不起。
“其实巫修一族有一道起死回生之术，只要那人死的不是很透，就能……”
“就能你替他死？”吴平凡反问，深邃的黑眸中多了一抹冷意，“不要拿你的身体开玩笑。”
小师弟情绪不对，花娇娇本不想计较什么，而且的确如此，她需要付出的代价定然比上次的还要多。
只是苍芥的命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
花娇娇觉得讽刺的很，背后的伤口发麻的厉害，几乎要麻痹她的全身神经，路上时她忍不住痛呼一声，发觉小师弟并没有理会自己，神情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没有金丹了。
吴平凡几乎能确认师尊给的那一颗保命的金丹，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够用。
他们将苍芥带了回去，宇文明及在瞧见这一幕时，眼眶头一回出现了红意，声线颤抖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平凡一双黑眸落到他身上，顺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提了一遍。
“是那只地缚灵？”宇文明及脸上满是懊悔，如若他猜的没错的话，就是他放走的那只，因为他的缘故，平白无故害死了一个徒弟。
那张看起来还算年轻的脸上，多了一抹沧桑。
像是少了些年轻人的朝气，有的徒剩下死气沉沉。
“我会拼了命将他救回来。”宇文明及保证道，小师弟却道：“你有办法？你不会有办法的，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毕竟是你当初没有收拾那只地缚灵才引发的惨剧。”
被吴平凡直晃晃说出来，宇文明及面色青紫。
这就等同于把他放在人前，冠冕堂皇的问罪是一样的。
“这次大会上第一名拿到的那株极品鸦文草，是有能够起死回生的作用，我会暂且封住他的魂灵，待你们回来，为师亲自替他，他活不了，为师和他一起下地狱。”
苍蓝醒来时刚巧听到这句话，他就坐在榻上，面色恍惚 如同失了灵智一般。
体内灵气肆虐，几乎要将他吞没。
宇文明及摇摇头道：“可惜了真的可惜，就算恢复了也不能拥有完整的躯体了。”
苍蓝低下头，肩膀发颤，几滴眼泪顺着眼角掉落在地，连带着那颗颤抖脆弱的心脏一起。
“不是师兄的错。”他捧着脸，“不该是师兄的错。”
不是师兄想起以前师父留下的几本破书，就不会羊入虎口，就不会这样。
实力弱真的是罪过吗？苍蓝并没有过对自己的修为自卑，唯独这一回，他才彻彻底底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无力，他真的护不住师兄。
就像师父执意要走，谁也拦不住一般。
“你们为何会先回观砚山？”
花娇娇等他面色稍微缓和，疑问道。
正常人谁会在比试的时候回观砚山，一来一回至少三个时辰。
纯属就是浪费时辰。
“我不知道。”苍蓝垂下眸，“师兄说观砚山可能出了事，要紧急回去一趟。”
“那便搜魂。”吴平凡沉声。
“不能搜魂，搜魂很痛苦，师兄他……最怕疼了。”
苍蓝猛的抬起头，眼底全是恳求。
“这也是唯一能确定他的魂灵在不在体内，要是消逝于天际，鸦文草也救不了他。”
小师弟实话实说，反而极为残忍。
搜魂非普通人不能忍受。
就算师兄已经没了声息，也不该如此，他恨不得躺在榻上的人是他。
“苍蓝，莫要害怕，实在不行我上也是成的。”迎着小师弟有些凌厉的视线，花娇娇挺了挺腰板道。
苍蓝垂低头，没有过多的言语，搜魂一旦开始，中途不能有人打扫，吴平凡抬手放在他的脑袋上，有灵力顺着手掌传过去，在几乎寻遍了整个身躯，在角落里看到一道魂灵，那道魂灵小小一只看着极为可怜。
甚至有要消散的趋势。
即便是有鸦文草，将人救回来，只有这小小半道魂灵，都无法恢复以前的苍芥。
就算恢复了，也会记忆全失，化作痴傻模样。
他还在角落里发现一段记忆，那段记忆应当是之前没有消散的。
上面有秋莲花的身影，还有一段尘封已久的，苍芥对于师父的记忆。
吴平凡珉起薄唇，将手掌收回，他将看到的记忆说了一些，随即有些疑惑的看向宇文明及。
“对于清玄子，你的了解有多少？”
对于徒儿突然发问，宇文明及有些许不解，却还是如实说道：“清玄子是半路到了玄清宗，后来一路扶摇直上成为玄清宗的宗主。”
“是个为人还算敦厚的人。”
能得宇文明及这般赞赏，他应当是个好人了。
他真的是个好人吗？
吴平凡反问自己，那双黑眸翻涌，隐隐有不一样的东西冒了出来。
武道大会最后一日，观砚山对合欢楼。
合欢楼就如同打了鸡血一番挺到了最后，不过比起这些，更离谱的是那个仅有四个人的宗门，是另外一只和合欢楼比试的宗门。
柳玫玫做好完全的准备，还险些将自己暴露。
在看见吴平凡背着剑出现在比试台上时，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妩媚至极的笑。
“不要给我耍那些小花样，直接取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柳玫玫直接沉声。
一股媚香四溢，吴平凡拧起眉头，就算柳玫玫不提，他也是会用霍忘，霍忘是最快能结束比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