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飞到两人面前，吴平凡没有接，眼底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嫌弃。
就在宇文明及想要将玉佩收回去时，吴平凡接了，他亲自别到花娇娇腰间，“这是从一块玉上取出的两块玉佩，其中一块的佩戴者出事另外一人也能感知的到，对你我还算有用。”
什么叫还算有用？
宇文明及想教训一下这个看起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余光瞥见剑身微微颤动的霍忘剑，心下犯怵。
这般敏锐？
看来这把剑与当年那把相较，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长此以往放任下去，第二个墨沉渊……
他眸底逐渐深了几分，看向吴平凡的眼中带着一抹若有所思。
良久，宇文明及选择放弃，他不能轻易决定一个无辜孩子的生死，谁也不知道他是善与恶，但如今看来，他不是恶人，就没有必要枉死。
他瞧着眼前两人感情不错，尤其是那小丫头眼底全是这小子时，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小子，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我曾经得到过一本无上心法，能帮你镇压霍忘剑的煞气，那本心法就在我脑子里，只要你拜我为师，我就……”他还未说完，面前人就极为恭顺道：“师父。”
这般快的吗？
他破有些怀疑自己，还是说天底下所有的徒弟都很容易搞定，唯独花娇娇是其中最难的。
“师父，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紧接着，花娇娇小声唤道，仿佛拒绝了他整整三日的另有其人一样。
他无奈收下两个徒弟，却分明郁闷的很。
宇文明及轻点吴平凡的额头，那道无上心法直接被传到他的脑海中。
他微微迟疑，在初见心法的头一段字时，疑惑道：“清心寡欲？”
“对，就是要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宇文明及沉声，下一秒收到自家爱徒凌厉的眼神，“你这个臭老头，小师弟不能清心寡欲，他是有道侣的，如何能这样那样！”
刚刚还甜甜的唤师父，转眼就翻脸不认人，宇文明及发觉他这个做师父的真的是半分威严都没有。
“你总不能为了你自己，毁掉你的小师弟吧？”他语重心长道，隔着那张满是忧郁的脸就能看出他已经尽力了。
花娇娇犹豫了一下，轻咬唇瓣，她最终还是要应和下来，毕竟什么都比不上小师弟。
深夜，花娇娇抱着被褥，小心翼翼钻进小师弟的小草屋里，虽然表面上答应了那个老头，实则是面上答应，不作数的。
她要和小师弟住在一起，就算小师弟清心寡欲了也不行！
果真，她刚踏入门内，榻上那双黑眸紧接着睁开。
吴平凡那双璀璨的眸子紧紧黏在花娇娇身上，瞳仁逐渐染上些许金色。
金色兽瞳。
花娇娇顿住脚步，有种被某种野兽盯上的错觉，浑身发麻的那种。
她抬起脑袋，对上小师弟的那张俊朗的脸庞，只瞬间，她不带迟疑的，推门就要走。
门发出吱嘎一般的声响，被用力关进，一只手牢牢锁住她的软腰，附身在她耳畔道：“为何来了就要走？”
“你不是小师弟。”花娇娇咬唇，小师弟每次眼瞳变成金色，就会跟另外一个人一样。
“怎么不是？我这张脸，不正是你想要的吗？”男人低低笑了一声，声音低磁醇厚还带着一丝暗哑。
花娇娇神情紧绷，她娇小的身躯被翻了个面了，那张薄凉的唇咬住她的嘴唇，用力吸允着，她眼眶顿时就通红了，像个小兔子一样。
小师弟从来都不会这般欺辱她。
她有些委屈，双腿打着颤儿。
许是觉得这样有点麻烦，尤其是要一直低着头，她将花娇娇举起来，将她抵在门上细细亲吻。
等到那双金色瞳眸逐渐黯淡下去，这才停下动作。
吴平凡拧着眉头，看向怀里发颤的娇小人儿，脑海中那段断掉的记忆重新接下，要极为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抱歉，他又跑出来了。”
他说的是第二人格，在深更半夜他走神的时候就会突然跑出来。
他也控制不住，而且最近似乎更频繁了些。
“是欺负狠了吗？”见她不语，吴平凡附身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起来，在对上一双还带着泪珠的粉眸时，他忽的轻笑一声，“害羞了？”
“我才没有害羞。”那双嫣红的唇瓣不甘示弱的吐了六个字出来，一张一合极为动人。
“怪不得第二人格也喜欢亲你。”小师弟直接压下身躯，对着那双小唇，极为轻柔的啄了两下，动作转瞬即逝，却让花娇娇当场愣住，等等，小师弟不是走的纯良无害的路子吗？
为何也会那般这般？
铃铛在她脑海中嘀咕道：“你以为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他看过那么多书，就算没做过也心知肚明了，就只有你把他当什么都不知道，实则他清除的很呢。”
“嗯？”低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花娇娇控制不住往小师弟怀里窝去，耳朵尖儿泛起了霞红。
吴平凡抱着她往榻上一放，自个儿抱着一条被褥往地上一摊，极为君子的打地铺。
花娇娇钻进被褥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时不时偷偷去瞄小师弟，发觉小师弟真的只想睡觉，心中有些郁闷。
金瞳的小师弟还主动一些，要恢复黑瞳，怕是主动得何年马月了。
她断然发觉剑修果然都是大猪蹄子，榆木脑袋！
“现在知道剑修的不好了吧，浪子回头金不换，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铃铛叭叭道。
明明她和霍忘都是同一个淬炼而出，可铃铛极为不喜霍忘剑，连带着对霍忘剑的主人都很是不满。
花娇娇捂住耳朵，不听不听，就算铃铛念叨几百遍，小师弟就是小师弟，怎样都是小师弟！
“睡不着吗？”吴平凡见她翻来覆去，将一只手递过去，花娇娇极为顺从的将脑袋靠在上面，蹭了两下。
那只手改为轻轻拍了她几下，像是有意在哄她入睡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