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若是此刻知晓实情的话恐怕会忍不住抛去世家千金的矜持与教养对沈元锦破口大骂。
不过此刻却是有人在对着云瑶破口大骂。
夜色如墨,将军府内寂静无声,除了偶尔出现的虫鸣声还有一处假山后似有若无的传来了一阵咒骂声。
“本小姐恨不得现在就弄死她,你还让我忍。”
只听得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声小声哄道:“我的二小姐,你小点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也没什么事吗,或许她就只是随口一说。”
女声继续传来,语气不见方才的愤怒,只是有些嘲讽的道:“哼,刘胜,算本小姐看错你了,你就是个窝囊废,连这么点小事都不敢做。”
原来此处的一男一女正是云家二小姐云落英与刘管家的儿子刘胜。
刘胜的声音带着些讨好的道:“我这不是怕事发连累到你吗,我贱命一条无所谓,你可金贵的很,再说这可不是小事,侮辱了大小姐我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云落英听的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道:“侮辱了她你害怕要掉脑袋,当初侮辱了本小姐怎么不见你害怕掉脑袋。”
这刘胜立刻发挥出自己没脸没皮的优势来,嬉皮笑脸道:“那怎能相提并论,咱俩可是两情相悦,何谈侮辱。”
云落英看着刘胜那张俊逸的面孔已无任何当初的羞涩与期盼,只剩下深深的厌恶,她只想快点甩掉这个包袱。
本以为刘胜会乖乖的听的话,可谁知她找了对方几次对方都不肯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
眼看着平南王寿辰来临,如此绝佳的机会她绝不能放过。
只要云瑶在平南王府寿宴时被众人发现与家丁在王府内苟合,届时云瑶除了选择嫁给刘胜就只能去尼姑庵里常伴青灯古佛。
以云落英对云瑶的了解,让她嫁给刘胜恐怕是万万不可能的。到时候刘胜的下场只能是被处死。
只要刘胜死了,她的清白也就保住了。
就算到时候云瑶再将自己与刘胜的事情说出也不会再有人相信。别人只会认为云瑶是被当场捉奸后的恼羞成怒,疯狗乱咬人。
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总之她都能在这件事中脱身而出。
想到此处云落英只好逼着自己放轻语调,小声诱哄道:“你怎么想不明白呢,只要众人都亲眼看到你与云瑶之事,她除了嫁给你哪还有别的出路。
自古以来女子的名节大过天,她就算身份再高贵也只是一个女子。到时出嫁从夫,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你成了云家的正经姑爷,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我大伯母给云瑶留下的嫁妆有多丰厚想必整个府上都知晓。
到时候这些还不全都是你的。”
可这刘胜显然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最近云落英对他态度的转变他全都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在心里冷笑,暗骂臭婊子,明明是让我去送死还说的天花乱坠。
他笑了笑道:“可我跟大小姐没感情啊,咱俩两情相悦,我还准备考个功名回头来娶你呢。”
云落英忍不住冷笑出声,就刘胜那半吊子学问还想考取功名,还准备娶自己,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
她一甩袖子冷声道:“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这件事我会找旁人来做,到时候便宜了别人你可别后悔。”
她心中已然有了决断,若是这刘胜当真不识抬举她就只能出银子另找他人。
大不了顺便多花点钱找人一并将刘胜处理了。
云落英眼神里的冰冷与杀意被刘胜看的一清二楚,他心中打了个冷颤。
暗道好一个翻脸无情的臭婊子,居然想找人杀了自己。
本来还以为这花痴的二小姐能被自己吃的死死的,到时候就算做不成云家的姑爷也能靠着这个威胁云落英给自己些好处。
没想到还是他小瞧了这个贱女人。
心里如是想着,他脸上却不显,赶忙笑着将云落英拉了回来,顺便将她揽进怀里。
云落英一被拉进刘胜的怀里就瞬间变的有些僵硬,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道:“精虫上脑的东西,别碰我,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刘胜听后心中冷笑更甚,就连脸上的笑意都淡了下来,心中恶狠狠的想着:就算不配,老子也睡了你好几回了,你在老子胯下爽的时候怎么不说老子不配。
他重新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扯出一丝笑意又讲云落英拉回了怀里,趁着云落英还没发火就先笑着小声说道:“你看看你这个小暴脾气,一点就着,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云落英刚想发泄怒火的一把将刘胜推开,忽的听到刘胜此话,顿时心里一喜,也顾不上刘胜开始到处作乱的手,忙问道:“当真?”
刘胜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在云落英耳边轻声道:“当真,若是我有幸真当上了云家的大姑爷,到时候你可得唤我一句姐夫。不若你现在就叫声姐夫来听听。”
说着话的功夫喘气声逐渐变得粗重,显然是想到了一些腌臜的情色之事。
云落英本不想再与刘胜纠缠,可又怕此刻自己若是拒绝了他他会变卦。
于是只能暗暗忍受着刘胜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或许是这具身子早已习惯了刘胜的爱抚也或许是刘胜调情的本事过大。本来不怎么情愿的云落英也在刘胜逐渐加深的亲吻中变得迷离起来。
不一会儿假山深处就传来了女子隐忍的叫声与男子粗重不已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悄然在假山不远处慢慢退去。
第二天清晨,云瑶一边小酌着茶水一边听着影一的禀报。
听完后她露出了一抹果不其然的表情。
之前她就一直派人在云落英附近监视着,自己知道了她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又怎会坐以待毙呢。
云瑶一直都在等着她出手,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天总算被她等到了。
云瑶轻笑道:“该说不说,她这一计使得不错,脑子见长了。
只是她与这刘胜相处这么久了居然还摸不透他的性子与为人,当真可悲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