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个会开枪的人,邵向北也都一一让他们过来完成了拆枪装枪这一系列动作。其中三个马马虎虎,不过时间都在40秒左右。还有一个就有些麻烦,拆是拆开了可是没有装起来。
最后邵向北把枪上装错的部件拿下来装好后又在众人面前也表演了一下拆枪装枪过程,不过这一次并没有计时。
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的平头男人等到邵向北把枪装完后顿时就露出了吃惊的神情。
他从邵向北拆枪开始默数计时,等到装枪完成发现竟然比他还快了1秒。
这拼的已经不只是对枪支的熟练程度了,更大的一部分是手速。
邵向北因为没有计时,所以有的人就看得有些茫然,懂得自然都懂。
邵向北嘴角含笑地看了一眼平头男子,他之前就从平头男子的眼神里看到过桀骜神色。
现在在包间里根本就没有办法看射击成绩,不过从拆装枪械这一点邵向北就已经能管中窥豹了。
一拉枪栓,邵向北接着就上了保险把枪插到了自己的后腰上。
“歌照唱,妞照泡!”
邵向北看了看桌子上都是酒水就没有喝。
说完话就直接站了起来,走过去搂上李阎转头看了一眼平头男人就出了包间。
“你不会用枪,现在他们看似听你的话以后未必管得住。”
邵向北也没有想到李阎的队伍里会有这么多好手,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竟然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我知道。”
李阎脸上已经没有先前电话里的兴奋之色,露出一個无奈的笑容。
他之前以为其实大家都差不多,可能身手他会更好一点,至于枪械只要能瞄准其实所有人都一样。
只是李阎他没有想到在邵向北的一套操作下来,让他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了。
“也不用担心,我刚刚只是试了试他们对枪械的熟悉程度。”
“练武的人手眼会更灵敏,只要用心练未必就赶不上他们。”
邵向北拍了拍李阎的后背,安慰了他两句。
“等我有空了我来教你练。”
“那就这么说定了。”
李阎的脸上重新展露出笑容。
“说一下那个平头的资料,具体点。”
邵向北带着李阎走到了二楼走廊的栏杆边,双手靠在上面看着下面的人群。
“余卓三十五岁,退伍军人。”
“我在他的档案里就看到这些,老家地址是在苏省的。”
“不过前两天刚跟我借了两千,说是家里老母亲病了。”
“这人很不简单。”
“你既然借钱给他了,那以后在枪械上可以多请教他。”
邵向北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支,又伸手递给李阎一支。
“你们公司现在对外接业务吗”
“还是只给利胜捷做内保工作。”
邵向北说着话从嘴里吐出一口烟。
“今天刚刚挂牌成立,我不过是这支队伍的队长。”
“这些商业上的事我知道的不多。”
“不过你可以问问俞先生,之前我们这边也都是他在直接负责。”
李阎很少抽烟,不过邵向北递过来的烟,还是点上了。
“阿俞吗”
“我知道了。”
邵向北边抽烟边说着话。
“伱进去玩吧,我先去上个厕所一会过来。”
邵向北直起身体拍了拍李阎的肩膀,然后朝着环廊的最里面走去。
厕所装修的也算豪华干净,邵向北走进那厕所里没想到里面竟然有一对男女在最角落的蹲厕那热吻。
那对男女见到突然闯入的邵向北依旧旁若无人的亲吻着。男的斜眼看了眼邵向北,一扯衣着暴露的女子进了小包房,很快就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
邵向北也没有太在意走到小便池那就开始放水。
等到邵向北洗好手走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了靠在厕所大门外面的平头男人余卓。
“上厕所”
邵向北明知故问。
“找你的。”
余卓把抽烟的烟扔进边上的垃圾桶目光上下打量着邵向北。
“有事”
“这里也不方便说。”
邵向北说完话就走出了厕所,然后带着余卓来到了先前跟李阎一起说话的地方。
这里的人流量确实没有厕所那边大,二楼的环廊除了进出包间的人基本上有也是匆匆路过。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邵向北看着这个身高一米七左右,国字脸的中年男人。
“不应该是你找我吗”
余卓呵呵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打开烟盒递了一根给邵向北,然后扔了一根进自己的嘴里。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
邵向北把烟放进嘴里,就去摸自己的裤兜拿打火机。
“用我的。”
随着余卓说话的声音的,橙红色的火苗已经在邵向北的香烟下面燃了起来。
邵向北凑过去,烟头对上火柴的火焰后吸了两口。
余卓等邵向北的香烟点燃后才用剩余的火苗把自己的香烟点着,接着把火柴的余火甩灭。
“谢了。”
邵向北不觉得余卓会是一个这么低声下气的人,双眼微眯地看着他,等着他进一步说话。
“没事。”
“北哥以前是做什么的”
余卓抽着烟眼睛虽然被吐出的烟气挡着可依旧死死盯着邵向北。
“一直都是开出租车的。”
邵向北也没有对余卓说谎。
“开玩笑”
余卓挑了挑眉。
“你的速度比我还快,要不是你是香江人,我还以为你有可能是我的战友呢。”
“是吗”
“不过我让你失望了。”
“我真的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香江人,已经开了好多年出租了。”
邵向北对于余卓的试探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可以说说你的故事吗”
“为什么会来香江”
“我吗”
余卓露出一个苦笑。
“一个参加过对越反击的老兵而已。”
“老领导牺牲了,我又不太招新领导的喜欢,领了奖章就退伍了。”
“混不下去了才来的香江。”
“你还挺坦诚。”
邵向北吐出一口烟。
“没有什么不能对人说的。”
余卓有些惆怅的抽了一口烟。
“不过你能走正途这一点我就很欣赏你。”
邵向北此刻的眼神是很诚恳的。
“怎么说曾经也是子弟兵,那种事我自然不会做。”
“再说香江人不也是华国人嘛。”
余卓也明白邵向北指的是哪些人。